李初年也很是頗感納悶,陸芬麗知道自己在這裏培訓,而秦雅麗不但知道自己在這裏培訓,而且就連自己當了組長,每天早上領操喊號竟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歐陽丹正在宿舍裏悶悶不樂,暗自垂淚。

    今天上午十點半李初年離開公寓的時候,歐陽丹立即跟了出來。

    她沒有別的目的,她就是想要知道學校到底安排李初年參加什麼樣的活動。歐陽丹悄悄跟着李初年來到了校門處,突然發現有個靚麗的女子從車上下來,邊喊初年邊從他笑,李初年立即就跑了過去。

    也就是當時李初年和童肖媛的見面場景,被歐陽丹看了個清清楚楚。

    歐陽丹畢竟是省委宣傳部的選調生,她見過童肖媛。

    雖然她沒有和童肖媛接觸過,但她是認識童肖媛的。

    童肖媛是縣委書記,李初年是鎮委書記。縣委書記見鎮委書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當童肖媛伸手拉着李初年上車的時候,歐陽丹心中頓時猶如針扎一般難受。

    因爲她從李初年和童肖媛的神態和舉止中,明顯地感受到一種極其自然的親暱之感。

    只有男女真心相愛才能體現出這種親暱之感!

    難道李初年的新女友就是童肖媛?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歐陽丹心如刀絞。

    她也早就知道蒼雲縣的縣委書記童肖媛,年輕有爲,但卻還待字閨中,尚未婚嫁。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幾乎將歐陽丹瞬間擊潰。

    她急忙調整心態。童肖媛作爲縣委書記來見自己的下屬李初年,這是很正常的。童肖媛伸手拉李初年上車,這也是很正常的。

    她這樣不斷地安慰着自己,但卻無濟於事。

    李初年上了車離開之後,歐陽丹還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失魂落魄地轉身朝回走去。

    她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都不知道,整個人都恍惚了起來。

    歐陽丹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李初年這樣讓她動心的。

    她這次是動了真情,讓她對美好的愛情充滿了憧憬。但校門口的發現,卻也讓她陷入極大的痛苦之中。

    歐陽丹是個性格活潑,心態陽光的女孩。

    她並不是暗中跟蹤監視李初年,而是隻想知道他要參加什麼活動。這樣自己也好和陸芬麗說一聲,畢竟昨晚她都和陸芬麗說這件事了。

    可突然發現了童肖媛親自開車來接李初年。這讓她追悔莫及,後悔自己不該暗中跟蹤監視李初年。

    歐陽丹心地純善,她沒有將自己的這個發現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閨蜜陸芬麗。

    因爲她一旦說了這個發現,這對李初年和童肖媛將是致命的打擊。

    即使李初年和童肖媛沒有什麼,她也不能對任何人說這個發現。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李初年和童肖媛不受到任何傷害。

    愛的愈深,受到的傷害愈大。

    從來沒有動過真情的歐陽丹,終於體會到了這種難過的要死的滋味。

    她不能對任何人說,只能自己躲在宿舍裏,悶悶不樂之下暗自垂淚。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就在這時,歐陽丹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陸芬麗打過來的。

    “丹丹,我中午給李初年打電話了,但李初年還在省委大院參加活動。看他晚上有沒有空,到時候把他約出來,咱們一起喫飯。”

    歐陽丹心中一顫,又是一股難過襲來。她知道李初年並不是去省委大院參加什麼活動了,而是被童肖媛給接走了。

    但她又不能說,只好道:“麗姐,算了,李初年既然這麼忙,那就不用約他了。”

    “那怎麼行?你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而這個人又恰好是李初年,我和他也很熟悉,這可是天時地利,就差人和了。今晚我就把你們人和在一起。”

    聽陸芬麗這麼說,歐陽丹心中更加難過,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但她還不能讓陸芬麗發覺了,只好又道:“麗姐,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出去喫飯了。李初年還不知道忙到什麼時候,這個飯局就別約了。”

    “你不舒服?咋了?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到沒有,就是感覺很累。可能是這幾天的培訓壓力太大了。”

    “培訓壓力太大,更要放鬆纔對。你既然不願意出去喫飯,那就到我家來吧。我晚上做幾個菜,把李初年也約過來。這樣你看行嗎?”

    陸芬麗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歐陽丹也不好再拒絕了,只好道:“好吧,到時候再電話聯繫。”

    “嗯,就這麼定了。”

    陸芬麗說的很有把握。

    李初年接完了秦雅麗的電話,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

    按照時間來算,童肖媛此時應該趕回到蒼雲縣了。

    但想起李初勤還被市公安局給看押着,他就又焦躁不安。

    就在這時,李初年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來一看,渾身頓時打了個激靈,當即就從牀上坐了起來,迅速地按下了接聽鍵。

    “玉晨,有消息了?”

    “初年,是有消息了。但我得到的消息和你的消息不一樣,我有些拿捏不準。”

    聽柳玉晨這麼說,李初年忙問:“你到底得到的是什麼消息?”

    “我有個非常要好的同學,她在市立醫院也當特護。這消息就是她幫我打探到的。被李初勤捅傷的那個石貴貴,現在雖然還住在重症監護室,但他早就脫離了生命危險。他不但早就脫離了生命危險,而且傷勢恢復的也很快。”

    聽到這裏,李初年感到極其震驚,但震驚的同時,也是喜出望外。甭管怎麼說,石貴貴畢竟脫離了生命危險。只要石貴貴脫離了生命危險,那李初勤就不會再有事了。

    李初年驚喜地問道:“玉晨,這消息可靠嗎?”

    “可靠。我同學雖然不是那個石貴貴所在的重症監護室的特護。但她和護理石貴貴的那個特護也是非常要好的同事,是她親口告訴我同學的。我同學隨即就給我回了話。我立即就給你打電話了。”

    “好,很好,太好了。玉晨,謝謝你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更是幫了初勤一個大忙。這樣初勤就不會有事了。”

    柳玉晨很是納悶地道:“但問題是這件事透着蹊蹺,市立醫院對石貴貴的傷勢情況是嚴格保密的,對外宣稱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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