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人,她還非救不可了是吧!

    很好!好樣的!

    顧九清看着門外的方向,眼中透出了森森的冷意。

    這種懲罰機制,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加重。

    如果她繼續抗拒,一會兒迎接她的,便會是持續的電流襲擊。

    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思及此,她重新打開了門。

    就在蒼君銘剛要離開的時候,她叫住了他。

    “我看王爺好像有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顧九清冷冰冰的道。

    她說幫他的表情,就像是要削了他似的。

    蒼君銘面色一僵,冷冷道:“不必了!”

    他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因爲,手鐲裏的警報聲還沒消失,蒼君銘求救的浴望還是很強烈!

    見狀,顧九清不由冷笑:“諱疾忌醫,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你打算把解藥給本王了?”蒼君銘冷冷道。

    “什麼解藥?我說了,不是我做的!”顧九清冷聲道,

    “我只是看你都求到了我的頭上,必然是有難言之隱。我於心不忍,纔會出手相助罷了!”

    她的一番話,換來了蒼君銘一記森冷的眼神。

    “你不要對本王有非分之想,本王不會喜歡你這個醜八怪!”蒼君銘那神情,跟防賊似的。

    顧九清差點又忍不住想要弄死他了!

    但考慮到他是自己這破手鐲認定的病人,她也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來。

    “跟你沒關係!只是我醫者仁心而已!”顧九清皮笑肉不笑的道,“當然,我救了也不會白救!我也是有條件的!”

    聽說她要提條件,蒼君銘臉上的戒備倒是退去了一些。

    “什麼條件!別妄圖肖想本王,本王的心裏只有依依!”蒼君銘一副貞節烈女的模樣,着實把顧九清給逗笑了。

    “放心,我對撿垃圾沒有興趣。”顧九清淡笑道,“你最好也保證,日後離我遠點!越遠越好!我們彼此最好別見面了!”

    只要超過一定範圍,這求助自動報警功能,便會失去效果。

    她可不想被這破手鐲連累的,時不時的去救助他!

    “不用你說,本王也不想靠近你!”蒼君銘也是一副嫌惡的模樣,“誰叫你佔了這瀟雅苑!”

    這瀟雅苑乃是王府中心位置,距離他的文瀾苑尤其的近。

    只要走在王府,就很難避開。

    想想,蒼君銘就不免一肚子火!

    這可是他特地爲柳依依準備的地方!

    他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顧九清。

    她的確不應該繼續住在這裏,否則人來人往的,誰有個頭疼腦熱,發射點求救信號,她都得被迫去治!那她還不被煩死!

    得找個僻靜點的住處!

    這一點,兩人倒是想到了一起去。

    “明日你搬出去!”蒼君銘板着臉道。

    “明日給我安排個僻靜院子!”顧九清同時道,“離着你們越遠越好!”

    此事正合蒼君銘心意,他當即一口應了下來。

    兩人此時倒是難得的和睦!

    隨後,顧九清甩給了他一團線,“綁在你左手手腕上。”

    “做什麼?”蒼君銘不明所以。

    “懸絲診脈懂不懂?我不想碰你!”顧九清沒好氣的道,“抓緊時間!”

    “懸絲診脈,呵!你真敢開這個口!”蒼君銘難掩面上諷刺,卻仍是乖乖的綁在了手腕上。

    他也不想被醜八怪觸碰!

    他倒要看看,這醜八怪怎麼吹牛閃了舌頭,在他面前出醜!

    然而,卻不曾想顧九清診了片刻,竟然當真說出了他的症狀。

    “王爺最近可是夜裏睡不安穩,且時常有尿意。白日裏睏乏沒什麼精神,有時候頭還隱隱作痛?”顧九清淡聲道。

    聞言,蒼君銘不由變了臉色。

    “是你!你對本王身體,做!了什麼手腳!”蒼君銘冷聲道。

    “做手腳的可不是我!而是柳依依!”顧九清冷嗤道。

    “你少在那血口噴人!依依她最是溫柔善良……”蒼君銘沒有說完,便被顧九清那諷刺滿滿的眼神,看的說不下去了。

    今夜這事,柳依依早已徹底顛覆了那溫柔善良的形象。

    不過,蒼君銘還是爭辯道:“她今夜所作所爲,也只是出於對本王的愛。但她絕對不會謀害本王!”

    旁的不說,就說他是柳依依唯一的倚仗,她也不會來害他。

    卻不想,顧九清聞言,卻是“噗”的一聲笑出了聲來。

    迎着蒼君銘那越發冷沉的表情,顧九清好不容易收斂了笑意,這才一本正經的道:“誰說她謀害你了?害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故意爲之,同樣可以達到效果!

    比如說,她沒想害你名聲受損,但你就是偏要娶她入門,這就叫你晉王成了世人的笑柄了!

    再比如說,你們兩個縱慾過度,你又沒能休息好,便導致了你腎虛!你該慶幸,現在還只是一些小症狀,時日久了……噗——”

    她的視線不由落到了蒼君銘的腦袋上,眼中惡意滿滿的道:“你可就要謝頂了喲!”

    禿頭的蒼君銘,那情形想想她都快要忍不住笑了。

    蒼君銘,“……”

    “你也就是這點本事罷了!”蒼君銘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腦子被驢踢了,纔會在這裏跟她浪費時間。

    他當即就要解開絲線離開,卻被顧九清給叫住了。

    “王爺那不舉之症,不想救了?”顧九清冷笑道。

    “你……”蒼君銘氣鼓鼓的道,“果然是你!”

    “當然不是我!我不是說了嗎?你,腎虛了!”顧九清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道。

    “閉嘴!”蒼君銘沒好氣的打斷了她。

    顯然,他並不想反覆聽她提起此事。

    顧九清渾不在意的挑了挑眉,隨口道:“我來給你扎幾針,保你恢復一些。”

    “你會鍼灸?”蒼君銘顯然不信任她。

    “當然。”顧九清隨即取出了針包,漫不經心道,“一千兩銀子一次,童叟無欺。”

    “你怎麼不去搶!”蒼君銘頓時忍不住拍案而起。

    “格局!晉王殿下,區區一千兩,跟你的性福生活相比,算得了什麼!”顧九清道,“放心吧!我保準你很快就能嚐到甜頭!”

    “你最好保證有用。”蒼君銘思索片刻,最終咬牙切齒的應了下來。

    他倒要看看,顧九清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若是沒有,他必不輕饒!

    施針是個精細的過程,收斂了滿目諷意的顧九清,認真給他施針的模樣,莫名叫人信服。

    蒼君銘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她的臉上。

    那一瞬間,她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了。

    卻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嬌嬌弱弱的一聲,“王爺……”

    那聲音悲悲慼慼,似乎透出了無盡的傷心與絕望,不是柳依依又是哪個?

    柳依依看不清兩個人做什麼,只看到夜色之中,二人相對而坐,看起來格外的和睦。

    “是妾身來的不是時候……”柳依依哽咽道。

    “你的確來的不是時候!”顧九清毫不客氣的回懟。

    柳依依,“……”

    她低泣一聲,轉身便走。

    蒼君銘面色驟變,想要去追,卻被顧九清給摁住了。

    “施針在於一氣呵成,若是中途打斷,你以後就徹底不行了。”顧九清不緊不緩的道,“晉王可要想清楚。”

    蒼君銘自然是糾結,顧九清又給他施了一針,繼續道:“當然,你若不在乎,當我沒說。”

    正說着,外面卻是響起了“啊”的一聲驚呼。

    “依依!”

    “摔一下又不會死人,下錯針,可是會死人的。”顧九清涼涼說着,眼中透出了諷意。

    “你故意的!”蒼君銘劍眉倒豎,“故意刺激依依!”

    顧九清送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冷嗤道:“對,我故意的,你走吧!過去找她吧!不過若是出了什麼事,別賴我!”

    說着,她就要收針走人。

    “站住。”

    蒼君銘扣住了她的手腕,咬牙道:“來人!送柳夫人回房!”

    外頭柳依依倒在地上,等着蒼君銘來找她,結果等了半天,卻只是等了個下人。

    “夫人,屬下送您回去。”

    “哼!”她氣惱的打開了他的手,掩面痛哭着離開了。

    而好一會兒之後,顧九清終於收回了銀針。

    頃刻間,蒼君銘有一種瘀堵的經脈,瞬間通暢的感覺。

    蒼君銘驚喜的感受着一切,歡聲道:“想不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顧九清冷笑道,“你可以回去找人試試,不過不能是柳依依。”

    “爲何不能?”

    “不爲什麼,我不喜歡。”顧九清隨口道,“給你只好,可不是爲了便宜仇人。”

    “還說你不是肖想本王!你分明就是嫉妒依依!”蒼君銘冷聲道。

    回答他的,乃是顧九清一記大大的白眼。

    “自戀可真是一種令人作嘔的品質。”顧九清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放心好了,這天下男人死絕了,我都不會看上你。”

    “你……”蒼君銘被她給激怒了,看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怒極反笑道,“也好,你既然不許本王同依依一起,倒不如,本王同你試一試。”

    說着,他猛然擡手,一把扣住了顧九清的肩膀。

    顧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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