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虎子目露驚恐,拼命掙扎:
“大俠饒命,我只是……一介難民,上有老下有小,身無餘財,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您?”
“呵……”黑暗的角落,方正聞言輕呵:
“你不認識我?”
“不……不認識啊。”虎子一臉茫然:
“大俠,我們見過嗎?”
“不認識,你在我家後門來回轉那麼多趟幹什麼?”方正搖頭,伸手輕輕一點對方胸膛:
“不認識,你心跳那麼快乾嘛?”
他動作輕緩,但在對方的感受中,那輕輕的點擊卻像是重錘砸落,讓人喘不過氣來。
似乎稍稍大力,就能把心臟碾碎。
“沒有。”虎子喘着粗氣,急急道:
“這是誤會。”
“誤會?”方正搖頭,探手在對方手臂上輕輕一抹,三血武者的巨力爆發。
“咔!”
“咔嚓……”
骨裂聲響起。
“啊!”
虎子仰天慘叫、聲震八方,勃頸處青筋高鼓,斷骨的劇痛讓他身體抽搐、冷汗直流。
“說吧。”
方正表情不變,慢聲道:
“伱是誰?爲什麼監視方府?”
“這次只是讓折斷你的手臂,如果你還不老實的話……,方某有的是手段慢慢招呼。”
“我說,我說!”虎子額頭冷汗直冒,咬着牙道:
“我是白蓮教的信衆,奉命調查這條街的情況,我說的都是真的,大俠……方公子饒命!”
“白蓮教信衆?”方正眯眼:
“你們不打算放過這條街?”
“當然。”虎子點頭:
“香主要人祭,殺的人不但要夠多,還要夠強纔行,這條街的護院武者正好符合要求。”
“人祭?”方正問道:
“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虎子急急道:
“我也是聽人說的。”
“這樣……”方正瞭然,突然道:
“背一下《大小明王出世經》的前三段。”
“啊?”
虎子一愣。
“不會?”方正聳肩:
“看來你不是白蓮教信衆。”
“……”虎子表情變換,陡然發力怒吼:
“去死!”
他屈膝上頂,膝蓋處衣衫裂開,露出一抹寒芒,竟是暗藏利器,且在這麼近的距離爆發。
就算是武者,稍有不慎也會中招。
“叮……”
利刃劃破的衣衫,頂在一件軟甲之上,方正紋絲不動,也讓虎子表情一僵,目泛驚恐、絕望。
“饒命!”
“咔嚓……”
方正探手,捏碎他的咽喉。
看着地上的屍體,他面露沉吟:
“只是一個盯梢的,沒必要祭出法壇浪費‘吐真劑’,不過……,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
死一個人,對於現在的固安縣來說,再正常不過。
每天,
都有人死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的屍體已經冰冷,一直無人問津,直至一道人影出現在屍體身旁。
不多時。
他來到一處四進院落前,敲門入內。
昨夜之前,這裏還是‘張府’,一夜過去,張府已經換了主人,被丐幫的人給佔據。
原張府倖存的女子,也被丐幫的人‘救下’。
院落燈火通明,酒肉香氣飄散,嬉笑聲不絕於耳,不時還有女子的尖叫、男人的怒吼響起。
高馬弓着身,徑直來到後院正房。
“焦堂主。”
“齊夫人。”
他朝着堂中兩人躬身施禮,回道:
“虎子死了。”
“哦!”焦堂主兩隻手一個拿雞腿、一個拿酒壺,聞言面色不變,咬了口雞肉才道:
“怎麼死的?”
“碎喉。”高馬低頭:
“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堂主。”
“萬一是姓方的發現我們監視他,怎麼辦?”
“發現了又能怎麼樣?”焦堂主失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方府就在那裏,他能去哪?”
“堂主說的是。”只有一件薄紗裹身的齊夫人嬌笑,豐腴的身體盪漾出迷離的漣漪:
“妾身聽說,方府極富?”
“嗯。”焦堂主眯眼:
“方正在城中經營兩家瓷器鋪子,看上去不起眼,實則日進斗金,是一位低調的富家翁。”
“今天霍老三帶着的人也說了,方府有一間房子,專門放各種玉石古玩,裏面堆積成山,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另外……”
“他還金屋藏嬌,養了兩個千嬌百媚的女人。”
“哦!”齊夫人挑眉:
“有多美?”
女人總是對別人的相貌感興趣,尤其是對一個本就充滿魅力的女人而言,更是如此。
“我也不知道。”
焦堂主搖頭:
“不過應該是很美,被劃破眼睛的二狗甚至說看美人一眼,以後看不見也是不喫虧。”
“嘿……”
“他這話該跟那美人當面說。”
“是嗎?”齊夫人皺眉,面泛不虞:
“我倒想看看,那美人到底能有多美?”
“堂主。”
“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兩天。”焦堂主道:
“白蓮教也該全力出手了,到時候定然全城大亂,屆時誰也顧不上,一個方府被滅沒人會在乎。”
“是。”
齊夫人嬌笑:
“那兩個美人先交給妾身,等調教好了,定讓堂主滿意。”
“哈哈……”焦固仰天長笑:
“好!”
“等下有位總壇的朋友要來,到時就看齊夫人你的手段了。”
“放心。”齊夫人眼眸含情,嬌笑連連:
“定然不會讓堂主您失望。”
…………
“張府?”
“丐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