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來之前卜上一卦是對的,依此而行,確實順暢。
不過倒也不能盡信卦象所示,九元子就是太過相信自己的占卜之術,結果劫數難逃。
眼見對面男子在女人身上瘋狂發泄怒火,方正面色不變,心中則再次默默卜了一卦。
這次未曾藉助天機羅盤,而是以他自己的實力占卜。
男子頭頂有惡星盤桓,
此乃大凶之兆!
“夠了。”
見卡座亂成一團,包惠僧眉頭皺起,悶聲道:
“姓成的,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呵……”成達擡頭,面露譏笑:
“怎麼?”
“我是在救他!”
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爲佩!
“哼!”
“瞎子,我已經打電話報告治安署了,你趕緊把人放了。”
“彭!”
“邵老,錢您帶來了嗎?”
浴室門推開,熱氣從中涌出,小紅身裹浴巾赤腳從中走出,溼漉漉的長髮垂至腰間。
“你的人哪?”包惠僧道:
“別告訴我人手不夠。”
說着猛衝過去拉過孩子,藏在自己身後。
小紅嬌軀一緊,攬住方正的手臂動了動,藏在下面的利器也頂了頂。
‘若想真正圓滿,唯有內尋自身。’
兩者之間的巷子,因爲常年不見陽光,內裏污水橫流、惡臭瀰漫,最適合藏污納垢。
誠然。
在前些年時局動盪的時候,爲了保護家業也好、爲了爭搶權勢也罷,可沒少動過手。
說着不等方正開口,踉踉蹌蹌朝着浴室所在奔去,不多時就有嘩啦啦的淋浴聲響起。
他深吸一口氣,慢聲道:
“道長!”
“嘿嘿……”成達摸了摸下巴,笑道:
“聽說你們包家跟本地治安署的關係不錯,你們負責的場子,從來沒有出現過差錯。”
“不錯!”
他分開小紅,笑眯眯迎向暗處走來的人影。
“放心!”
“成家是幹什麼的你很清楚。”聲音冷肅:
“他們經營賭場、做人口買賣,你以爲就憑你那種拙劣的手段就能夠從成家騙到上千萬。”
“姑娘應該是誤會了。”
那人身材佝僂,手持一根竹棍,一邊前行一邊用竹棍敲打着身前地面,赫然是一位盲人。
房門打開。
…………
點了點頭,瞎子‘看’向小男孩:
“孩子莫怕,跟着爺爺走。”
“哈哈……”成達大笑:
“我就知道包兄弟不會讓我失望!”
兩人所在房間就在夜場二樓,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卻能清晰的看到外面。
小紅不屑冷哼。
“你這不是沒事嗎?”一個輕挑的聲音緊接着傳來:
“你想走?”方正側首看來:
“門在後面,隨時都可以。”
小紅哭聲一滯。
良久。
“好叫道長知道。”
“姓包的。”
“邵老。”陳彪笑道:
“您真準時。”
不過很少有人叫她這個名字,通常喚做紅姐或者小紅,連她自己有時候也會忘記自己的大名。
兩人的話中的有意思截然不同,方正卻也沒有解釋,只是面露淡笑看着下方的混亂。
“誰騙你錢了?”
“讓讓!”
瞎子終究是個瞎子,反應遠不如正常人,拿起一旁的竹棍無序揮了揮,也只是揮了個空。
成達雙眼一睜,抄起一旁的酒瓶就朝女人頭頂砸去:
“怎麼樣?”
鋒利的一頭則頂住方正的咽喉,同時她面上那嬌媚的表情也消失不見,惡狠狠開口:
“去叫門,說帶我出去轉轉。”
她掙扎着從牀上坐起,看了眼立於落地窗前的背影,低聲道:
…………
“應該不是。”陳彪摸了摸下巴,道:
不得不說,小紅髮育的很好,一點都不小。
“唔?”
“那我現在怎麼辦?”小紅銀牙緊咬:
“我妹妹還在成家人手裏,成達說只有把苗子交給他或者拿一千萬出來,不然不會放人。”
“由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西裝男咧嘴一笑,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側身伸手一引:
“您請!”
包家以武起家。
“看樓下。”
“邵老,有能耐!”陳彪豎起一根大拇指,接過報紙打開,裏面赫然是一沓沓的錢幣。
“哦!”
方正眼神微動,伸手輕輕一攔,慢聲開口:
“成兄弟,再打就要鬧出人命了。”
“我爸當年就是被人逼着寫了欠條,那羣惡霸闖進我家裏,在我面前害死了我媽媽。”
瞎子再次開口,聲音平緩,也讓小男孩面上的掙扎漸漸淡去,眼中的懼意也化爲迷茫。
“呵……”小紅輕呵,正欲拒絕之時,就看到身旁突兀多出一道人影,那人朝她輕輕點頭。
“您這錢我不白掙,爲了找到符合要求的人,我可是跑遍了大江南北,總算遇到一個。”
輕輕搖頭,他邁步行入暗巷。
酒瓶碎裂。
方正想了想,拿出手機翻出一條短信遞給她。
“你說哪?”成達失笑:
“當然是給男人找樂子的場子。”
口中道:
“三十萬!”
關鍵是,
這個女人年紀不大,卻很擅長髮揮自己的優勢,即使身上有傷,一舉一動都透着股誘惑。
“這是做善事!”
雙脣塗抹的嫣紅脣色,更讓她多了一分豔麗嫵媚,赤足行來,腿、臀、腰部曲線堪稱完美。
“道長,姓成的那一千萬其實並沒有被其他人拿走,而是被我偷偷藏了起來,你如果幫我離開這裏的話,我可以分你一半。”
她擡起頭,聲音甜膩:
“時候不早了,我伺候您休息。”
一老一少行入黑暗,漸行漸遠。
“討?”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