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快逃!
呂信額頭冒汗,身法運轉到極致,身化一道虛影朝前飛掠。
他只是聽到一絲動靜,一時好奇回去看看,卻不想就見到朱貴被殺的場景。
一位無漏!
在那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被幾掌輕鬆擊殺。
現今回想,他只恨自己爲什麼好奇心那麼強,偏偏要回來看一眼。
心中更是暗恨。
姓朱的自己找死,爲何還要拉上自己?
對方有着如此實力,明日自己若是真的去截殺,豈不是自尋死路?
“唰!”
疾風自後方襲來。
呂信身形躍起,後背脊椎蠕動,整個人宛如一條大龍朝前猛然一撲。
“姐,你可看得上袁兄弟?”
“叔父!”
童永冷哼:
這話,怕是連童永自己都不信,但黑風寨願做先鋒軍,說明已經得到王爺的信任。
酒不醉人人自醉,
美人不時看來,袁中道已然沉醉。
潘世徵繼續道:
方正皺眉,揮袖激發一股無形真氣,把兩人托起:
“起來說話!”
方正自不知呂信心中所想,上前一步再次一拳擊出。
呂信仰天慘叫,身軀被電的僵直,還未等回過神來就見一掌來襲。
“總算有些收穫,沒有白忙一場。”
“你連真氣都沒有,怎麼在三安縣站穩腳跟?”
“姐!”
“哼!”
面上酒後紅暈猶在,披散的長髮,讓她更添一份嫵媚之意。
方正輕嘆:
“楊統領。”
“姐。”潘世徵開口:
“我說的是真的,你難道沒注意,來的路上袁兄弟一直在偷偷看你。”
十八柄雷刀當空旋轉,威勢之盛讓周遭草木、蛇蟲鼠蟻盡皆俯首。
潘家現在連個像樣的武師都沒有,還想做三安縣一霸,不過是癡心妄想。
裏面果真有不少前人的拆解、講述。
再無人敢登門鬧事!
“不然?”潘欣苦笑:
“憑我們姐弟難道還想重振家業不成,你要有心,先練出真氣再說。”
“叔父爲我們潘家做主啊!”
“潘兄,會大仇得報的。”
“咣噹……”
“紅粉贈佳人、寶劍贈英雄,鶴唳九天神功合該在袁兄手中綻放光彩。”
“這個年級、這等修爲……”
“袁兄現今名聲不顯,只是因爲沒這麼與外人交手,以後肯定名揚四方。”
“叔父。”
“世徵,我可以讓人去接來潘家剩下的人,但你也要明白,潘家已經今不如昔。”
“潘小姐。”
說着大手一揮,一團團碧焰雷球憑空浮現,雷球滋啦伸展,化作一柄柄雷刀。
“嗯。”方正點頭:
“岳父放心,你也知道我的性格,絕不會主動招惹是非。”
方府門前。
他聲音一促,道:
“如果你嫁給他,有袁兄弟幫忙,我們潘家何愁在三安縣站不穩?”
巨大的力量,直接砸斷他的臂骨。
潘世徵鋼牙一咬,悶聲道:
“我們願意獻出三安縣,只求叔父鎮壓那些對我們潘家圖謀不軌之輩。”
方正擺手,壓下對方話頭:
“我就算幫你們解決眼下的麻煩,又能如何?潘兄不在,憑你們姐弟又能如何?”
“童將軍的意思是……”令狐安挑眉:
“最近幾年莫要太出頭。”
潘家能成爲三安縣一霸,自然不是其他人拱手相讓,免不了用過霹靂手段。
“袁公子。”潘欣美眸轉動,輕舉酒杯:
方正翻身上馬,令狐安與幾位府城相熟之人前來送行。
“王兄,慎言啊!”
夜。
他張了張嘴,似乎意識到這樣做會有不妙,不過眼神一凝,伸手前引:
不久之後,其他人都已離開,唯獨令狐安送至十里長亭,開口叮囑:
“王爺來兆南府,衆說紛紜,據說剿匪只是目的之一,且並非主要目的。”
“統領。”
呂信身體僵直,後背心口位置衣衫裂開,生機隨心臟碎裂蕩然無存。
“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跟咱們也差不了多少。”
“如何不成?”潘世徵眼神閃動:
潘世徵朝潘欣使了個眼色:
“趁熱打鐵!”
“對袁兄修煉,當有些幫助。”
“……”
袁中道武學天分雖高,對於世俗卻缺乏瞭解,男女之事更是莫生。
“袁兄請,這酒是兆南府醉仙酒樓的特產,每年只有幾壇流出來,當初我們潘家能入手一罈全靠運氣。”
“這……”潘欣美眸閃動:
“真的可行?”
“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岳父的意思是,王爺想爭皇位,所以先把兆南府佔了?”方正挑眉:
“他可是陛下皇叔,年紀也太大了點。”
無漏,
方正瞭然。
房間裏,潘世徵肅聲開口:
“叔父讓我們把潘家人接回固安縣,你有什麼想法?”
只可惜,
遇到了方正。
袁中道急忙擺手:
“唉!”
潘然僅僅只是大圓滿武師,就能成爲三安縣一霸,可見此地武道底蘊淺薄。
“我知道了。”潘欣深吸一口氣,伸手取下發簪,任由長髮垂落。
潘家雅院。
“這是袁兄的,還望莫要推遲,難道我們潘家衆人的命這麼不值錢?”
朱貴兩人在江湖上有着響噹噹的名號,在無漏武師中算不上強者,卻也不弱。
躲避後方攻擊之際,前奔的速度竟是絲毫未受影響。
…………
“三安縣不比固安縣,沒那麼多高手,而且叔父明顯對三安縣不感興趣。”
爲搭救潘家剩下的人,楊夢親率方府八百私兵,帶着袁中道上路。
“啊!”
木箱箱蓋打開,白銀明晃晃的光芒眩暈了衆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