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把鏡子裏的自己當成林嬌嬌,恨鐵不成鋼的虛點着,“林嬌嬌啊林嬌嬌,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個宋清豪就把你治的的服服帖帖,你就不能自信一點?”
洗了把臉,童冉便一邊放袖子,一邊朝外走。
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這肉牆還挺結實,童冉捂着額頭正準備找對方說道說道,一仰頭……
擦!
“嗨,葉少爺,一天不見,你可又變帥了!”童冉擺着手指,笑容十分誇張。
還好她憋着那股勁沒有罵人,否則後果就慘了。
“你好像很忙啊?”葉景寒繃着一張臉,眉眼壓得老低。
“還好吧,就是來陪朋友喫個飯,葉少爺吃了嗎?要不你也來湊個桌?”童冉嘴上說的客氣,可是心裏卻在想,這男人擺着一張臭臉給誰看,好像被人欠了二兩狗肉錢沒還似的,一天到晚冷冰冰的。
“不感興趣,既然你不忙,那就跟我回家陪辰辰吧!”說着,葉景寒拉起童冉的手就往外走。
童冉一臉懵逼,“不是吧,現在?”
“嗯,現在!”
童冉:“……”
擦!
好歹也讓人準備一下,搞這麼突然,實在是不尊重對方。
白宇瞧見自家爺拉着童冉的手一路往外走,如同看到了鬼似的,原地石化。
啊!啊!啊!
瞧他看到了什麼?景爺居然拉着那個女人的手?他拉着那個女人的手?
要知道他對女人可是向來不感興趣,就算談生意時遇到女客戶打招呼,也都是一笑了之,沒有絲毫的接觸。
沈安妮死皮賴臉在他身邊呆了四年,連自家爺的一根頭髮都沒碰到過。
然而就在現在,他居然拉着女人的手!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酒店外,車內。
童冉顯得很無奈,但又不敢說什麼,畢竟之前收了人家那麼多錢,這年代,有錢就是大爺。
“我說大哥,您搞這麼突然,我還沒跟我朋友說呢!”童冉保持着好脾氣。
“現在說,用手機!”男人冷冷丟過來一句。
童冉:“……”
臭男人,真不給面子!
童冉拿起手機打給了林嬌嬌,還故意開了免提,好讓葉景寒聽到林嬌嬌對於朋友的突然消失不樂意,如此一來,說不定葉景寒就會讓她回去。
畢竟現在這麼晚了,她可不想搞大半夜的兼職,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狀態。
電話接通,童冉趕緊清了清嗓子,“咳咳!喂嬌嬌,我有急事要走,就不陪你們了!”
“哦,你有急事啊,那行,你忙你的,晚上能不回來就別回來了!”
噗……
童冉恨不得噴林嬌嬌一口老血。
這女人到底還是不是朋友?
見過坑爹坑娘,沒見過連朋友也坑的。
而現在,童冉最後一絲希望被破在林嬌嬌的手裏,她真想仰天長嘯,捶胸頓足。
就在童冉看不到的角度,葉景寒的脣角滿意的勾起一抹弧度。
葉家別墅。
童冉一到這裏,就忙着去找葉子辰。
“景爺,童小姐,小少爺剛剛睡下了!”
童冉轉身就要拜拜,就被葉景寒拎住了領口,“辰辰睡覺很不老實的,萬一他醒了想找你怎麼辦?安全起見,你今晚留在這裏!”
“哈?”童冉瞪大眼睛,覺得是自己聽覺出現了問題。
“哈什麼哈?快起沖澡,我說過,不喜歡家裏有異味!”葉景寒已經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童冉抽抽嘴角,想反抗,卻又硬生生壓了下來。
拿人手短,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就得爲人辦事,這是規矩。
現在她好像學着電視裏女主角的樣子,狠狠把那一百萬支票甩這男人臉上,但她有這個機會,卻沒這個錢了。
忍着!
童冉朝浴室方向走去,臨進門前,她回身衝着葉景寒指了指,警告,“不許偷看!”
一旁的傭人捂嘴憋笑。
童小姐簡直太可愛了,連他們景爺也敢調戲!
葉景寒一個冷眼掃過去,幾個傭人便立刻恢復原裝,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將傭人遣散後,葉景寒拿起手機給助理白宇打了個電話。
浴室裏,童冉站在花灑下,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懶洋洋的沖澡。
“今兒咱老百姓啊,真呀真高興,今兒咱來百姓啊,真呀真高興……”
“嘩啦啦”的水流聲,混合着小女人輕快婉轉的歌聲,淌入男人的心扉,竟比那世界名曲還要動聽悅耳。
又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在他心口來回撥弄着。
坐在沙發上端着雜誌的葉景寒,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目光不由自主地撇向浴室的方向。
水霧的作用下,玻璃門上勾勒出小女人玲瓏有致的輪廓,像是被賦予了魔力,吸引的葉景寒意不開眼。
男人的喉結滾動,某個部位開始有了反應。
奇怪!
這麼多年,他硬是對女人毫無感覺,就算之前沈安妮脫光躺在他的牀上,他都無動於衷。
可是面對一個沒接觸過幾次的女人,他竟然有了反應。
而且,急切的想要從她身上索取着什麼。
他一定是很久沒有碰過女人,所以纔會如飢似渴,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葉景寒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內心這種衝動。
這時,外面傳來門鈴聲。
“景爺,您要的東西買來了!”白宇舉了舉手裏的手拎袋,準備邀功行賞。
“你這臉是怎麼了?”看到白宇頂着一隻“熊貓眼”,葉景寒隨口問了一句。
白宇捂着受傷的眼睛,委屈吧啦道,“我這……說來話長,總之只要能爲景爺辦事,我白宇就是賠上整個人都值得!”
“得了,我可不要你這條狗命,回去吧!”葉景寒接過手拎袋,轉身就拍上了門。
白宇:“……”
他就這麼……被無情地關在了大門外?
好歹大晚上的他這麼辛苦,至少也要請他坐去喝杯茶,歇歇腳之類的,就這麼無情地過河拆橋!
白宇頓時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自家爺要的東西是怎麼來的?還不是他拿命換的?
想不到,連自家爺也是重色輕友,不行,他要把這委屈告訴花連城,讓他給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