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寒現在找自己,不會是爲了宋清豪的事情吧?她已經淨身出戶了,這個男人這麼小氣的嗎?
就在林溫婉快被自己的腦補嚇死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葉景寒瞥了她一眼,神色冷淡,看不出喜怒。
林溫婉頓時正襟危坐起來,壓根不敢看他的眼睛。
葉景寒在沙發上坐下,“你和韓博遠是怎麼回事?”
“韓博遠?”林溫婉下意識叫出聲。
不應該是宋清豪嗎?難道葉景寒連她和韓博遠的事情也知道了!
不應該啊,那個男人就是個渣男,害得她現在兩頭都落空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溫婉硬着頭皮否認。
一個宋清豪就已經讓她淨身出戶了,再加上一個韓博遠,林溫婉怕自己今天都不能活着走出這個大門。
她那副明顯心虛的模樣又怎麼可能騙得過葉景寒的眼睛。
“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是我自己查出來了,後果你清楚。”葉景寒冷聲道。
林溫婉額頭開始冒冷汗,巨大的威壓讓她根本不敢撒謊。
“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葉景寒在口裏念着這幾個字,輕笑一聲,“繼續。”
“是韓博遠主動找我搭訕的,我沒理他,而且我們現在早就沒有接觸了。”
“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從什麼時候沒接觸?”葉景寒繼續追問。
林溫婉嚥了口唾沫,雖然不明白葉景寒怎麼突然開始追問起韓博遠的事情,但是卻深刻的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能夠糊弄過去的。
“應該是兩個月以前,在一家奢侈品店,他主動替我單買……”林溫婉一邊說,一邊打量着葉景寒的神色。
“但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尤其是我們離婚以後!”林溫婉說到這兒,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起來。
要不是認識了韓博遠,誤以爲他是可靠的託付,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和葉景寒離婚。
葉景寒喝了口水,眼神示意林溫婉繼續說下去。
林溫婉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只不過隱瞞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部分。
她看向葉景寒,眼神中寫滿了祈求,“我和韓博遠真的什麼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葉景寒眼底醞釀起寒芒,這句話,他一個字也不信。
不過這並不重要,僅憑三言兩語,他已經能夠斷定韓博遠接近林溫婉,目的是自己。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引蛇出洞了。
葉景寒收斂起一身壓迫,“我知道。”
林溫婉還在喋喋不休的自述清白,聽見這句話直接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相信你。”葉清寒不疾不徐道。
“離婚的事情是我虧待了你,我會想辦法補償……”
林溫婉眼底涌出一抹巨大的喜悅,這天降餡餅直接將她砸暈了,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變故發生在下一秒,童冉忽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真是不巧,打擾了你們。”童冉將文件丟在茶几上,眸中染上幾分怒意。
她發現葉景寒有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了家裏,緊趕慢趕地送過來,沒想到會撞見這樣一幕。
“童冉。”葉景寒下意識叫着她的名字。
童冉卻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分給他,甩上門就走了。
葉景寒想要追出去,但是看見沙發對面的林溫婉,到底還是按耐住了這種衝動。
林溫婉心裏卻涌上了一分得意,看來童冉也不過如此。
葉景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明天有個慈善晚會,你跟我一起出席。”
林溫婉張大嘴巴,這下是真的驚呆了,難道是離婚以後,葉景寒發現自己其實喜歡她?
“不願意?”葉景寒反問。
林溫婉連連搖頭,心底泛起小心思,“沒有沒有,只是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再陪你參加宴會,是不是不太合適?”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葉景寒站起身,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
林溫婉頓時懊惱了起來,補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高興能夠幫到你,那明天我等你。”
葉景寒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林溫婉識趣地走了出去,辦公室的門一關上,她就挺起了胸膛。
誰能想到,她林溫婉還有今天。
童冉那個小賤人一定很喫驚吧。
林溫婉想着,炫耀的心情寫在了臉上,她問清楚了童冉的位置,直接找了過去。
童冉正在工位上收拾東西,一擡頭就看見了揚武耀威的林溫婉。
“你來做什麼?”童冉瞥了她一眼,恨不得一拳捶上去。
林溫婉得意地挑了挑眉,湊過去壓低聲音道:“童冉,你知道葉景寒今天找我做什麼嗎?他想和我復婚,他還邀請我明天一起去參加慈善晚會。你枉費心機勾引他又有什麼用,有些人,天生就是下賤!”
“辰辰不是你親兒子吧?”童冉任憑她奚落,卻忽然開口問道。
林溫婉眼底閃過一抹恐懼,剎那的反應,卻最真實不過。
童冉放下手中的東西,“辰辰的媽媽是誰?或許他是當年那個孩子。”
“童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林溫婉厲聲打斷她的話。
她極力掩飾着心中的情緒,故作鎮定道:“我警告你,不要去奢求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我和葉景寒離婚了,我也是他孩子的母親,永遠都是!”
“那恭喜你了,葉太太,哦不,準確來說是前葉太太。”童冉不鹹不淡道。
童冉說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揹着包就要離開。
林溫婉卻不願意放過她,“童冉,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童冉甩開她的手,聲音中凝聚着冰霜,“林溫婉,我們看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她確實很生氣,可是冷靜下來一想,這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呢?
至少她現在明確了一點,林溫婉和辰辰之間的關係並不如表面上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