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怔怔的發呆,就連秦星揚走到了面前都沒回過神來。
擡起手輕輕的敲了敲童冉的桌子,秦星揚藏起了自己的情緒。
回過神來,童冉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祕書長:“祕書長,有什麼事嗎?”
“我有事要和白祕書長出去一趟,這幾份文件你先去校對,晚一點葉總回來要看。”秦星揚將幾本文件放在她桌上說道。
聽見葉景寒的名字,童冉的心再度跟着提了起來。
“好。”畢竟是在工作崗位上,她倒是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又低頭掃了童冉一眼,秦星揚沒再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祕書辦的人不算太多,除去秦星揚和白宇兩個祕書長,手底下幹活的也就只剩四個人了。
此時另外兩人去各部門調資料去了,就剩了小安和童冉在辦公室。
“童冉姐。”童冉正校對着文件,突然聽見了小安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擡起頭看着眼前人,她開口問道。
“之前一直聽人說你跟白祕書長交情不菲,所以才進了祕書辦。如今看來,是你和葉總纔是有交情呢!”小安話裏有話。
早就見慣了公司裏的風言風語,童冉並未多說什麼。
她連頭都沒擡,只是淡淡的開口道:“這種風言風語有什麼好聽的?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多幹點工作。”
撇撇嘴,小安心裏充滿了不屑。
她此刻認定童冉就是一個靠着關係上位,卻還假裝清高的女人。
“多幹工作也比不上有些人生了副好皮囊,以色事人雖不長久,卻是我們這些人望塵莫及的呢!”小安的話也變的尖銳了起來。
童冉還不算後知後覺。
她擡起頭,目光凌厲的看向了眼前的同事:“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吧,童冉。”小安也懶得僞裝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說人話。”童冉的氣壓低了下來,連帶着說話都有冰碴子。
“你和葉總在拐角拉拉扯扯我都看見了,照片都在這裏,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小安直接攤牌,“最討厭你們這種假裝清高的女人,明明做都做了,卻還要給自己立牌坊……”
小安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你怎麼就知道我和葉總不是在談工作?你又憑什麼知道我和葉總之間是什麼關係?”童冉的語氣變的冰冷了起來。
“呵,在角落裏談工作,還要拉拉扯扯,童冉,你真當我是傻子啊!”小安忿忿道。
“那等葉總回來,讓他親自給你解釋好了。”懶得和這種人爭辯,童冉徑直坐了下來。
一聽說要和葉景寒對峙,小安當然不同意。
她是嫌自己活的長嗎?要是葉景寒真的和童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她這種炮灰就是去送死。
“童冉,你要是想讓我死,那大家就都別好過了。我手機裏不僅有照片,還有視頻。你們在那裏拉拉扯扯的半天,我就不信往公司羣裏一發,不會引起軒然大波?”小安也被逼急了。
笑完,還頗有些同情她的智商。
“有些人傻,有些人壞,你不一樣。”她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又傻又壞。”
把這事捅到公司羣裏,到時候大家不敢在葉景寒面前議論,左不過也就是說些風言風語。
但是捅出去的這個人,面臨的可是狂風驟雨。
“童冉!”被激怒的小安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正巧,門口隱約傳來了白宇和秦星揚的聲音。
小安擡起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落了下來,童冉下意識的想伸出胳膊格擋。
可不料,這一巴掌卻不是落在她臉上的,而是落在了小安自己的臉上。
她這一巴掌下了實在力氣,半邊臉沒一會兒就紅腫了起來,看着還有清晰可見的五指印。
“童冉,我不就是湊巧看見了什麼嗎?你也沒必要打我啊……”
秦星揚和白宇一進辦公室,就撞見了童冉揚起了手,而小安捱了一巴掌正在哭。
除了小安,幾人臉上的表情一瞬間精彩紛呈。
看來童冉還是低估了小安,這小丫頭還不算太蠢。
“發生了什麼?”秦星揚心下猜到了幾分,臉上還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走進了,她還給小安遞了一張紙巾。
“童冉她……她打我……”小安委委屈屈的說道。
“無緣無故的,別人爲什麼要打你?”白宇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發問。
“我不過是因爲一點小事和她發生了口角,她就給了我一巴掌……”小安還在抽抽噠噠。
“我早知道童冉練過跆拳道,可不知道她竟然這麼野蠻,一言不合就打人。”小安的眼淚似乎還都是情真意切。
她言之鑿鑿的模樣,差點讓童冉自己都信以爲真。
“按照公司規定,在公司打架鬥毆,輕則罰工資,重則開除。”秦星揚的話讓白宇的臉色也跟着冷了下來。
“畢竟是祕書辦的人,還是等葉總回來再定奪。”他先把此事壓了下去。
待秦星揚扶着小安出去,白宇才低聲對童冉說道:“這件事我相信童小姐,葉總也是。”說罷,就轉身走了出去。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白宇給葉景寒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可那邊一直沒有接聽,直到聽筒裏傳來冰冷的女聲。
此時,葉景寒正被慕建國和他的好友地產老王兩人拉着,共同討論買下城東開發區的地皮。
“這塊地我已經看過了,未來會成爲海城的新城區,所以提前買入,我們以後就坐收漁翁之利了。”王總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老王的眼光沒錯過,而且他的消息向來可靠,這筆生意可行!”看的出來,慕建國也很信任他。
這麼好的一樁買賣,不知道爲什麼,葉景寒總覺得心頭涌動着隱隱的不安,於是便沒怎麼開口搭話。
酒喝的差不多了,老王搖搖晃晃的起身:“建國,這生意就這麼……說……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