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這可是高山雲霧茶,有價無市的那種。今天碰見你了,無論如何這茶葉我都得拿出來讓你品鑑一下。”
“陳總有心了。”葉景寒擡起頭看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淡淡的開口說道。
包廂裏,陳玉容一直在和葉景寒閒聊。
時不時的提起最近海城的股票價格,哪家公司的發展前途最大,甚至還有下一個投資項目前景如何。
聊了半天,直到菜都端了上來,葉景寒才忍不住開口問道:“陳總,們今天不是來聊寶石礦開採的事情嗎?什麼時候能說回主題?”
似乎是看出了陳玉容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所以葉景寒的臉色並不怎麼好。
“葉總,彆着急嘛,好飯不怕晚。”說着,陳玉容就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從相冊裏調出了幾張圖片。
“你可以看一下,這是寶石礦的位置,現在的開採設備,還有目前預估的開採量。”
對這筆生意很有信心,所以這些內部資料陳玉容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擺在了葉景寒面前。
拿過她的手機,葉景寒仔細的分析着上面的數據。
他的腦子在飛速運轉,判斷這筆生意到底值不值得。
砝國是有名的珠寶生產國,從那邊進口開採的礦石,也是海城珠寶產業的主要供貨地。
如果真的能夠拿下這座珠寶礦,日後想要做成產業鏈也不是不可以。
“葉總,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現在這個珠寶礦就能價值五個億了,到時候再做成生產鏈,在砝國那邊弄個分公司,招收一批設計師。再將做好的珠寶送到海城銷售,那我們未來的路,可是非常廣闊的。”陳玉容似乎看透了葉景寒的心思,於是繼續開口說道。
“確實是條商業鏈。”葉景寒沉思片刻,問了一個最爲關鍵的問題,“如果我們合資在砝國成立新公司,那麼資金佔比是怎麼安排?還有就是寶石礦,開採出來的珠寶利潤,我們怎麼分配?”
企業之間的合作,不患寡而患不均。
而且葉氏和陳氏,都是大公司。
在這種絕對的利益面前,大家都不希望落得下風。
最好能夠拿到最後的股份和話語權,這樣到時候一旦生意做成,才能成爲最大的受益者。
“葉總這個問題問的不錯。”陳玉容摸着下巴笑道。
碰見葉景寒實屬偶然,兩人聊到這個話題也很偶然,所以既得利益分配的問題,她還沒想過。
“畢竟是大項目合作,所以有些話要說在前面。”葉景寒開口道。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陳玉容問他:“那葉總,你是怎麼打算的?”
問題被重新拋回到了葉景寒手裏,他目光沉沉的瞥了陳玉容一眼才說道:“陳總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而且這一次的珠寶礦開採權也是你拿下的,所以我覺得,你可以佔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根據投資比例,佔百分之四十。”
這個話看似說的在理,但實際上卻不是陳玉容的心理預期。
這種可能性,是陳玉容不願意看見的。
“葉總,我好歹既出了錢,又出了苦力,只給我百分之六十,說不過去吧?”陳玉容開始討價還價。
她雖然對葉景寒心動,可她也深知自己是個商人,在觸及到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她當然以維護自己的利益爲準。
“陳總,做生意就是大家有商有量,彼此各退一步,這樣才能好好合作,不是嗎?”葉景寒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陳玉容一眼。
接收到了赤裸裸的威脅,陳玉容不甘示弱:“葉總,這個寶石礦的開採權不管怎麼說都在我手裏,拿多一點也不過分吧?”
“三七分。”葉景寒冷不丁的拋出了另外一個分成比例。
“這麼爽快?”陳玉容都有些驚疑。
原本以爲兩個人還要在分成比例上再糾結一陣兒,沒成想這麼快就達成統一了。
“陳總,各退一步。”葉景寒提醒她道。
“三七分,每年年底,再按照分紅多給葉氏四個點。”陳玉容聽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成交。”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
合作談的差不多的時候,服務生也端着紅酒出現了。
“陳小姐,這是您要的典藏紅酒。”將兩支杯子斟滿了紅酒,服務生客氣的說道。
“謝謝。”陳玉容屏退了服務生。
端起兩杯紅酒,她起身走到了葉景寒面前:“葉總,合作達成,喝一杯慶祝一下吧。”
伸手去接陳玉容手裏的酒杯之前,葉景寒勾了勾嘴角:“等合同簽完,我們的合作纔算正式生效。”
“那還不是遲早的事?”陳玉容笑道。
酒杯被遞到了葉景寒面前,等他去接的瞬間,杯子突然傾斜,裏面的紅酒撒了出來,弄髒了他的衣服。
“不好意思,葉總!”趕緊將兩杯酒擋在了桌上,陳玉容趕緊拿起餐巾紙幫葉景寒清理。
皺着眉頭,看着袖口和胸口的酒漬,葉景寒皺起了眉頭。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剛手滑了一下……”陳玉容臉上帶着愧疚的表情,不住的道歉。
兩人剛談成了合作,而且衣服髒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葉景寒只好擺擺手作罷。
兩人喫完飯從餐廳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葉總,你今天喝了酒,要不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吧。”陳玉容提議。
“不用了,我讓司機來接就好。”葉景寒婉拒。
“那路上小心,葉總。”陳玉容沒有過多的強求。
等司機的過程中,葉景寒想起自己要和童冉一起喫晚餐的約定。
因爲今天剛到餐廳,就被陳玉容拉着進了包廂聊生意,所以葉景寒幾乎忘記了還要打電話給童冉的事。
等司機一到,他就忙不迭讓司機開車往家裏趕。
路上,葉景寒在車上衝了電給童冉打電話。
可連續撥打了幾個,那邊都是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