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接到電話,趕忙下樓接人。
“陳總,景爺還在回來的路上,您先跟我去休息室等一會兒。”
白宇的聲音剛剛落下,陳玉容還沒來得及點頭答應,夏晚晚的聲音就突然響了起來。
“白宇。”夏晚晚穿着一條淺粉色的長裙,外面是一件杏色的針織長衫,她站在不遠處,手中拎着保溫桶。
微風出過,她的身姿在風中顯得無比羸弱。
陳玉容微微挑眉,直覺眼前這個女人不一般。
白宇的頭都大了,他看向夏晚晚,只覺得心累。
“晚晚小姐,您怎麼過來了?”白宇想伸手接過她手裏的東西。
“我在家無聊,做了一點喫的想給景寒哥哥送過來。”夏晚晚輕聲開口,目光卻落在了陳玉容的身上。
陳玉容一身黑色勾花旗袍,舉手投足之間落落大方,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嫵媚之感。
本能的,夏晚晚心中升起了滿滿的警惕。
同她相比,陳玉容就要淡定很多了。
她漫不經心的移開目光,“你們家葉總什麼時候回來?”
“景寒哥哥出差還沒回來嗎?也太辛苦了吧。”夏晚晚搶先開口。
白宇一個頭兩個大,這兩個女人,碰到一個就夠他受了,今天倒好,一次性兩個人都碰上了。
輕咳一聲,白宇發揮着自己總助的作用,“晚晚小姐,景爺今天晚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要不你先回去吧。”
他說完,又看向陳玉容,“陳總,這邊請,景爺大概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到公司。”
“只是一個小時,我可以等的。”夏晚晚輕聲開口。
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她眨巴着眼睛,十分溫柔可憐的模樣,“白特助,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做好的飯菜,想讓景寒哥哥嚐嚐。”
“……”陳玉容一陣惡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葉景寒應該還沒離婚吧。
“白宇,帶我去休息室。”陳玉容冷聲開口。
“這邊請。”
在夏晚晚的強烈要求下,白宇只要把她也帶了進去。
陳玉容坐了一天飛機,此刻疲倦也涌了上來,“白特助,麻煩給我送杯咖啡過來。”
“好的,陳總。”白宇一口答應了下來。
剛走近茶水間,夏晚晚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
她站在白宇的對面,攔住對方去路。
“白宇,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啊?”
白宇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景爺吩咐過讓他好好照顧夏晚晚。
“陳總是景爺的朋友,兩個人有生意上的往來。”
“她和景寒哥哥的關係很好嗎?”夏晚晚追問。
白宇沉默了幾秒,“晚晚小姐,抱歉,這些事情我不能告訴您。”
夏晚晚睫毛輕輕顫動,臉上浮現出幾分失落,她擡眸看向白宇,眼神無辜,“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向瞭解一下。”
“我離開海城太久了,好像一切都變了。”
白宇絲毫不爲所動,“晚晚小姐,咖啡要涼了。”
她的眼神冷了下來,手心微微用力,指甲掐進了肉中。過了許久,她臉上重新綻放一抹笑容,又恢復了小白花的模樣。
白宇將咖啡送到休息室,正準備出去就被白宇給叫住了。
“據我所知葉總目前應該是已婚?”
“?”白宇一頭霧水。
陳玉容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事。
即便詫異,它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的。”
陳玉容勾了勾脣角,事情好像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葉總回來以後通知我一聲。”
“好的,陳總。”
一個多小時後,白宇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葉景寒下了車站以後,就直接奔着公司而來。
白宇連忙迎了過去,“景爺,陳總和晚晚小姐現在都在公司。”
葉景寒的腳步微頓,只是片刻的遲疑後,他又恢復了鎮定自若的模樣。
“先把陳總叫到我的辦公室。”
“好的,景爺。”
陳玉容很快就得知了葉景寒回來的消息。
辦公室內,她動作優雅的在沙發上坐下。
“陳總這麼急着要見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因爲童冉的事情,葉景寒沒了拐彎抹角的心思,開門見山道。
陳玉容脣角微微上揚,“我們在砝國的珠寶礦被查封了。我這段時間想把砝國的資產向國內轉移,觸及到了公司某一部分人的利益,他們對我進行了經濟制裁,短時間內珠寶礦無法重新啓動。”
“陳總,這和我們當初合同上寫的不一樣。”葉景寒淡淡開口,他在心中快速衡量着整件事情的利弊。
陳玉容做出一副抱歉的模樣,“所以我專程過來就是爲了向葉總解釋這件事情。最遲兩個星期,珠寶礦一定會重新運轉起來。”
“五天時間。”葉景寒冷聲開口。
他的目光落在陳玉容身上,帶着幾分商人之間的就事論事,“海城的原材料不剩多少了,如果沒有新的礦石送過來,工廠就要停工,這筆損失,陳總應該算的清楚。”
陳玉容聞言,苦笑一聲,“葉總,我要是五天可以解決問題,就不會過來找你了。”
“珠寶礦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被封的?”葉景寒直截了當開口。
陳玉容面上閃過一抹遲疑,“礦上出了事故,目前還在商量賠償事宜。”
“我希望你能說實話。”
“句句屬實。”
“最遲一個星期,希望陳總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葉景寒說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陳玉容看出了他送客的意圖,不由得在心底感嘆了一句男人的冷漠。
“葉總,我會處理好珠寶礦的問題,在解決之前希望你能穩定海城的市場。”
陳玉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葉景寒目送着對方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他回到辦公椅上坐下,喝了一口咖啡,將白宇叫了進來,“夏晚晚過來做什麼?”
白宇看了葉景寒一眼,緩緩開口道:“做了甜品。”
“?”葉景寒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