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時間,從牀上站起身來,“我去給你們弄點喫的過來。”
“我跟你一起。”葉景寒緩緩道。
本來安安靜靜坐着的夏晚晚聽見他這句話,頓時不幹了,“我也想去。”
“夏小姐,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呆在這裏是最好的。”醫生適時開口。
那兩個人一看就是有什麼話要私底下商量。
葉景寒這纔看向夏晚晚,“你在這裏休息,我去去就回。”
童冉聞言,將手中的棒球棍塞到了醫生的手中,“你在這裏守着她,我們很快就回來。”
葉景寒到底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只是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他整個人的狀態就已經好了不少。
出了房門,童冉並沒有走遠,她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
葉景寒的眉頭微微皺起,好好一場婚禮,怎麼會鬧出這麼多幺蛾子。
“花連城呢?”
“應該還在大廳裏,那邊離不了人。”
“你就待在這裏。”沉思片刻,葉景寒緩緩開口。
“你要過去?”童冉迅速領會了男人話語中的含義。
葉景寒看了她一眼,“夏晚晚不能再拖下去了。”
遊輪必須儘快靠岸,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邊很危險,你還發着燒?”童冉下意識反駁。
“我沒事。”葉景寒果斷道。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童冉的肩膀,“這裏就拜託給你了,注意自己的安全。”
夏晚晚雖然很重要,但是比不過童冉。
說完這句話,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童冉看着葉景寒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冷意。
她轉身,重新回了房間。
夏晚晚坐在牀上,目不轉睛的盯着入口的位置,看見進來的人是童冉,她眼神中閃過一抹濃郁的失望。
“景寒哥哥人呢?”
“有事離開了。”童冉回答,懶得過多的和夏晚晚交流。
醫生見她回來,當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手裏還抱着一根棒球棍。
童冉看了好幾眼,衝他攤開了手掌,“給我。”
醫生往前湊了幾分,藉着桌椅的遮掩,他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出事了?”
“我們這裏是安全的,夏晚晚現在情況怎麼樣?”
“情況不好,需要儘快送醫院。”
“好。”
與此同時,大廳裏,一片亂糟糟景象。
抱怨的人成羣結隊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吐槽着整場婚禮,完全聽不見人說話的聲音。
花連城看見葉景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過來了?”
“我聽說這邊出事了?“葉景寒反問。
花連城點了點頭,表情有些難看,爲了今天的婚禮,他付出了那麼多心血,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意外。
“有個服務生被敲暈了,現在還在查到底是誰做的。”
他話音剛剛落在,林嬌嬌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林嬌嬌看向葉景寒,眼神中帶着幾分疑惑,“你怎麼過來了?童冉一個人在那邊嗎?”
林嬌嬌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拎着裙襬,壓低了聲音,“怎麼樣了?”
他們也不能大張旗鼓的查人,這樣很容易造成恐慌。
花連城搖了搖頭,一無所獲。
林嬌嬌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葉景寒將小夫妻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當務之急是先把遊輪靠岸。”
不管是誰在背地裏搗亂,陸地上都遠遠完成船上安全的多。
花連城深以爲然,“你先去休息吧,這邊我來處理,有消息了就通知你。”
葉景寒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見事態還在花連城的控制範圍之內,這才撐着發昏的腦袋離開。
他不疾不徐的在路上走着,推開房間的門,誰知裏面竟然出奇的安靜。
醫生躺在地上,旁邊是碎掉的花瓶,夏晚晚和童冉不知所蹤,地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看着就是一副事故現場。
葉景寒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大步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了醫生的肩膀上。
“童冉人呢?”
醫生被外界喚醒,眼神中還帶着幾分茫然,“我……被一個服務生給抓走了。”
他當時在整理急救箱裏的用品的,服務生端着食物走進來的時候便沒有多家提防。
誰知下一秒就看見他朝童冉動手了,兩人有來有回的打鬥了幾番。
醫生原本想要上前幫忙,誰知對方竟然扯過夏晚晚威脅。
童冉只能無奈的放下了手裏的武器,她被一腳踹倒在地上,身體重重的磕在了門框上,而夏晚晚早就已經暈了過去。
醫生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等再醒過來時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
葉景寒雙眸一片猩紅,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衝着自己來的。
“對方長什麼樣子?”葉景寒厲聲質問。
醫生搖了搖頭,“帶着面具,我沒看清楚。”
葉景寒的拳頭狠狠的捏了起來,她不應該讓童冉照顧夏晚晚的,否則以她的能力怎麼可能輕易被拿捏住軟肋。
“找人。”
對方一定還在船上,他必須要儘快的把人找出來。
葉景寒的腦袋飛快的轉動着,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尋求花連城的支援。
對方同時綁架了童冉和夏晚晚,卻放過來了醫生,很有可能他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船上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嗎?他帶着兩個女人,一定跑不了多遠。
即便頭疼欲裂,葉景寒的思維依舊保持着清醒。
林嬌嬌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怎麼可能?冉冉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
“我這就讓人去找。”花連城直截了當開口。
童冉絕對不能在船上出事,否則他的發小和老婆只怕都要雞飛蛋打。
“遊輪的平面圖給我一份。”葉景寒冷聲道。
“我現在就拿給你。”
葉景寒快速的瀏覽着整個遊輪上的設施分佈,兩分鐘後,他出聲吩咐道:“安排一個人去甲板上盯着,我帶人去駕駛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