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能聽到中藥心聲 >第85章 你怎麼什麼都會啊(23)
    第85章  你怎麼什麼都會啊(23)

    回到家的陸軒,衝了個澡,躺在牀上想了一會晚上鍼灸的過程,隨後漸漸進入夢鄉。

    周航勇的事情他沒去想,對方很明顯不信,說的再多也沒用。

    真說了,人家可能還以爲自己詛咒對方,最後鬧的不歡而散,甚至因此大打出手都不一定。

    別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哪怕是朋友、鄰居,如果不信任,有些話其實都不好去說。

    身體好自然無事,不好,也許會因此結仇也說不定。

    當然,求醫者非常恭敬地求醫,上門與否則是次要。

    這不是擺架子,事實上,古代名醫常常‘來往病者之家,雖祁苦寒大暑,未嘗少憚,如遇清貧者,時常施與賙濟’,心有悲天憫人之高尚情懷。

    很多人就要問,這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要求醫不叩門呢?

    如果自己有好的技術,爲什麼不能主動去幫助別人呢?

    事實上從古到今,醫者很少有送醫上門的。

    在古代,有個習俗,醫不叩門,有請纔行。

    古時中醫大致分爲兩種,一種是坐堂行醫,一種是走訪郎中,也叫做“遊方”。

    坐堂行醫的傳統觀念,認爲醫生就該坐在診堂中等待患者上門,或者等待別人的延請,也保證有充裕的時間來爲病人服務。

    如果情況反過來別人會誤認爲這家裏出了什麼事情。外出行醫的“遊方”也有行爲規矩,如民間過年時醫藥行業忌諱出診,怕“觸黴頭”,除非給雙份診費破災纔行。

    平時出診,也忌諱敲患者的門,故俗有“醫不叩門,有請纔行”的說法。

    而且爲了保守職業技能的祕密,民間又有醫生郎中“施藥不施方”的說法。醫藥行舊時敬華佗、孫思邈等爲祖師爺,不敢稍有不恭,而且如今這些習俗在民間仍舊可以見到。

    之所以會有醫不叩門這句話,也不僅僅是因爲習俗,還有便是送醫上門,很容易會被人覺得你另有所圖。

    換現在的話說就是,作爲醫生不要太主動,自個兒跑到患者那裏,衝患者說,我來給你看看病一類的話,對方不僅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特不靠譜,反感這種行爲。

    這是患者通常有的一個心理,一來是患者忌諱,二來患者未必認爲自己有病,三者患者未必領情。另外,患者自有自己的選擇,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分,急也無用。

    從心理學來講,一般如果不是自己主動求醫問藥,是很難接受醫生治療的。特別是現在醫患關係不太協調的情況下,太過主動了,反而會引起諸多誤會。

    而且中醫治病有其自身的特點,病人對醫生的信任至關重要。

    《素問·五臟別論》中就有言:“拘於鬼神者,不可與言至德;惡於針石者,不可與言至巧;病不許治者,病必不治,治之無功矣。”

    有些病,病人不理解中醫的基本原理,對氣血陰陽毫無認識,不信任中醫的診斷和辨證,這種情況下是難以取得治療效果的,或者說是做無用功。

    另外,治療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各種主客觀因素在變化,病情也在變化,治療方案也需要隨之調整。

    絕大多數醫生都不是神醫,奢求藥到病除是不現實的。

    如果病人病人對醫生沒有起碼的信任與尊重,就不可能很好地配合,甚至中途放棄治療。

    當然醫生也有責任每次將診斷結果和基本病理給病人講解清楚,達成良好的醫患溝通,如果醫生自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能取得患者的信任,也是難免的。

    醫不叩門,並非醫者就是要展現自己的清高,爲任何人所驅使,只是爲了增加醫生和患者之間的信任罷了。

    中醫治病,有效果快的,也有治療過程極長的,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患者對醫生產生了懷疑,藥效自然會大打折扣。

    甚至,很多人看到一半,甚至關鍵時刻放棄的也不是沒有。

    ……

    翌日。

    週二。

    陸軒起的沒平時早,不過陸軒倒也沒睡懶覺的習慣,七點半左右還是起來刷牙洗臉。

    由於今天起的不算早,陸軒沒在樓下喫早飯。

    不過在經過早餐店的時候,聽到有幾個人在聊着昨晚的一些見聞。

    “昨晚一個網約車司機好像被救護車給拉走了。”

    “怎麼了?”

    “聽說是太過勞累引起的中風吧,也不知道人怎麼樣了,反正拉走的時候人不清醒,動彈不得。”

    “還是不能太過勞累了,大半夜的還在開網約車,完全就是拿命換錢,結果呢,不得又拿錢換命,何必呢?”

    “生活所迫唄,昨晚我就在家加班到了凌晨,這不一大早還得起來去上班,打工人哪有容易的。”

    “也是,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

    陸軒的腳步頓了頓,隨後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他即便知道,也無法阻止。

    上了公交車,陸軒並未去想那名網約車司機,而是給季修文發了一條信息,讓他給自己在樓下帶了一份早飯。

    季修文滿嘴答應。

    等陸軒到中醫科診室的時候,季修文已經到了,甚至熱水什麼的都已經打好了。

    “喲,來的這麼早?”

    陸軒打趣道:“連水都打好了?”

    季修文朝着他翻了翻白眼:“以後咱就得在您老的淫威下過日子了,這不得來早一點,勤快一點,不然您老給咱穿個小鞋什麼的,我怎麼回去給家裏的老父親交待啊。”

    陸軒將手裏的包掛好,上前拍了拍季修文的肩膀:“不錯,挺孝順的,我很欣慰。”

    季修文一開始還沒多想,可過了一會,越想越不對勁。

    “你大爺的,佔我便宜。”季修文的怒吼聲在診室裏響起。

    對季修文的怒吼,陸軒選擇了無視,攤了攤手:“昨天可是你主動的,我可沒逼你,這裏是有監控的,你要是不承認,咱們可以去調監控。”

    說完,又嘀咕了一句:“就是不知道衛生院的攝像頭有沒有加裝拾音器,沒加裝的話就沒證據了。”

    季修文猛翻白眼:“你夠狠。”

    陸軒一笑,安慰道:“別生氣,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今天讓你多看兩個人。”

    季修文眼睛頓時亮了,張着嘴巴,舌頭都快吐出來了。

    他的腦子在瘋狂轉動,現在應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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