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菜上來了。
“老黃人呢,掉廁所裏了?”
葉海申屬於口無遮攔的那種,有什麼說什麼,而且出了名的嘴大,好在一般需要保密的事情不會亂傳,不然早就被人打死了。
“你也就是敢在我們面前說說,有本事一會老黃老了你跟他說。”周建德笑笑。
葉海申翻了翻白眼:“還沒活夠,等哪天我活夠了一定跟老黃說說。”
“不過也不好說,老黃年紀比我大了不少,沒準走的也比我早,那我這輩子豈不是沒希望了?”葉海申有些擔心。
“不一定,也許你走的比他還早也難說。”周建德接話道。
“老周,伱就咒我吧,哪天我真走了也把你一起帶走,黃泉路上有個伴,我也不孤單。”葉海申沒好氣的道。
哪知,他這麼說,周建德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哈哈大笑:“好啊,求之不得,反正你我年紀相仿,你少說八十好幾還是能活的,能活到那個歲數,對我來說已經不虧了,可以走。”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小陸,老黃這話說的不差,你現在還年輕,是最容易受到誘惑的時候,可得注意纔行。”張景纔在一旁道。
“小陸。”
“嗯,說是你朋友。”
聽到這裏,陸軒想了想道:“嫂子,情況我大概瞭解了,不過沒看到她人之前,我也不敢說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要不明天您把她帶衛生院來一趟,我現在搬到衛生院對面的小區了,幾步路就到了,我看看再說,不然您雖然這麼說,可沒有把脈,沒有看過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好說能不能治。”
見此,陸軒也是滿懷欣慰。
葉海申一聽是周建德說的,都懶得理會,直接用公筷給陸軒夾了一塊,然後讓陸軒試試看。
“算了,不等老黃了,咱們先喫。”
“小陸說得帶過去給他看看纔行,光靠我說的話,他不好做出判斷。”何利紅解釋道。
真到了那個時候,想要抽身出來可就不可能了。”
“他一個西藥代表,圍獵小陸也沒用吧?”
陸軒道:“沒關係,衛生院那邊現在也考慮到這些問題,我的號只能提前一週了,下下週三的話,我可以不出診。”
葉海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算了,不跟你說了,每次都被你說的無話可說,話題終結者。”
“既然你是老黃的朋友,那我給你介紹一下。”
葉海申笑着道:“難怪我總感覺他臉上笑很假,不過考慮到他是你朋友,所以我纔沒多想,現在倒是明白了。”
“嫂子您好。”
陸軒剛到家沒多久,季修文一個人縮在房間裏看醫書,知道陸軒回來也只是打了聲招呼,並未出來,他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學習和複習上。
葉海申首勝,愈發的得意。
“好。”
此刻葉海申卻告訴他,眼前這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是聯南中醫會館坐診的醫生,他如何敢信?
甚至他都有些懷疑,葉海申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葉海申道:“那你多喫點,我們這幾個老油條都喫過很多次了。”
這些事情,陸軒在上學的時候就聽說過一些,不過並未真的接觸過,畢竟他一個學生,也不可能接觸這些。
他跟對方可不熟悉,也就是看在對方是黃北山的朋友纔會多聊兩句,換作其他人,他可不會跟對方說這麼多。
黃北山一錘定音。
“屁的朋友,就是我當年擔任市一院院長的時候,一名醫藥代表,現在好像是那家醫藥公司的副總,不是什麼好人,那家公司的藥我聽說過,問題是沒出過,但效果卻比較差,當年被我趕走了不少次,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到了。”
“我那侄女一聽,當場就答應了,不想放過任何一絲機會,這不,就想問問,她這種情況中醫能治療嗎?”
“那就行。”
“你是老黃的朋友?”葉海申看着商人打扮的吳蓓明,有些懷疑。
這麼快?
陸軒也是被這效率給嚇到了,之前幾人說要過來談談擔任甬城中醫學會理事,他還以爲要不少時間,現在看來,自己把這件事想的太複雜了。
葉海申這話,倒是讓吳蓓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了,只好訕訕一笑:“我還以爲是葉老家小輩呢。”
“胡說,現在都是馬桶了,你掉個看看?”
這事聊完了,黃北山卻是主動提起了吳蓓明:“那個吳蓓明主動過來接觸你們,怕是沒安什麼好心,老張你們幾個我就不說了,你們心裏明白像吳蓓明這類人該怎麼對付,唯獨小陸……
跟幾人打過招呼後,吳蓓明轉身就離開了甬上名竈。
“老張你呢?週三你好像得去其他地方坐診吧?”
<div class="contentadv"> “我沒事,那邊都是現場掛號,沒有網上預約,到時候讓衛生院那邊在公衆號上通知一下就好。”
如今聽黃北山說的這麼嚴重,他哪裏敢不重視,頓時點點頭:“老黃,你放心好了,我記下了。”
“像吳蓓明這種醫藥公司的人,使起手段來那可是無所不用其極,會想方設法的對你進行圍獵,當然,你的品性我們是絕對信的過的,但有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葉老家的小輩?”吳蓓明猜測道,二十多歲的年紀,再加上又聽到葉海申稱呼小陸,他本能的覺得陸軒是葉海申家裏的小輩,也就沒放在心上。
“老黃,這事你跟老崔說了吧?”
張景才幾人在甬城中醫界名聲還是極大的,知道他們的人不少,既然倒是沒多想。
“我讓你嫂子跟你說吧,這事我來說不方便。”
“他說的他說的,我又沒說是你說的。”
“大叔有我聯繫方式的,到了您給我打電話就行。”
“難怪老黃這麼久了還沒回來。”葉海申不疑有他。
陸軒沒有打擾,直接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王友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就是這麼回事,剛剛吳蓓明就隨口問了一句我在哪桌,我想着自己早就已經不是院長了,退休都有好些年了,就放鬆了警惕,再加上那傢伙不冷不淡的,也就沒多想,可恰恰就是這種情況下最容易被動接受這些人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