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的聲音響起,許傾霄一着急想要站起來。
可惜8cm的恨天高她把握不住,剛蹲起來,腳下又是一拐。
達咩!
許傾霄瞳孔放大,手下意識往前一抓。
結果抓到的玩意兒太脆弱了。
一道“撕拉”聲震懾心靈般的清晰響起!
許傾霄半跪在地上,迷迷瞪瞪地看向前方……
卻見白衣男子的上衣非常悽慘地被撕開了一條口子,玉白般的胸膛頓時含羞帶怯地露了半截出來。
頂着白衣男子猶如看女中流氓的無語眼神,許傾霄憋紅了臉,想要解釋,想要澄清。
她真的不是登徒子啊!
然而望着那一抹景色,許傾霄再次下意識地呢喃了一句:“好像立起來了……”
“……”
白衣男的眼睛咻然間眯了起來。
她!在!說!什!麼!
許傾霄嗅到一絲不妙的氣息,猛地回過神,“……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正好看見了!”
“不過顏色挺漂亮的……不不不,我沒有關注是什麼顏色!”
“你這衣服質量太差了!”
越解釋,白衣男的目光越加幽冷,死神的鐮刀彷彿已經架在了她脖子上。
許傾霄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你看什麼不好非得看那裏?
看就看了,你就不能閉嘴嗎!
少說一句話會死?
“許總。”
這個時候,一名穿着黑色筆挺西服的戴眼鏡青年,從右邊走廊那邊的趕了過來。
爬牀男也追過來了。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看向許傾霄,還有被許傾霄一把撕開衣服的輪椅男子,眼神……複雜。
爬牀的俊秀男生臉色鐵青,打量着自己和那輪椅男子之間的顏值氣質差距,又絕望又嫉妒。
“怪不得許總您對我瞧不上眼,原來早就看上了更好的了,也沒想到許總您原來也不是傳聞中那麼冷漠,私底下原來是這麼狂野,大庭廣衆就……”
見他越說越離譜,白衣男子眼神越來越玩味,許傾霄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冷靜,“是啊,也不看看你什麼東西,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我的牀?你趕緊滾遠點!”
可惜腳被扭傷了站不起來,多少欠缺了點兒氣勢。
果然,爬牀男無動於衷,衝着許傾霄一頓嘶吼,“可我只是想跟在你身邊啊,只是這樣都不能嗎?”
“許傾霄,你好狠的心!”
“你不過就是個千人騎的婊子,多我一個又怎麼了?”
“我不比那些什麼都不會做的小嫩模好嗎?”
他……他在說什麼?
許傾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她現在還沒有接收原主的記憶,根本不知道這爬牀男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所以自己現在這個身份真的是大總裁?
大富婆?
“咳咳。”
一旁的黑西裝眼鏡男子終於不甘當背景板,他清了清嗓子,邁着兩條大長腿優雅地走了過來。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輕輕擡了擡銀色鏡框,涼薄的嘴脣淡淡掀起。
“這位先生,話可不要亂說,許總一直潔身自好,只是魅力無限,又經營着那麼大一家娛樂公司,總有那麼些貪慕虛榮想要走捷徑的人將主意打在許總身上。”
“你什麼意思。”爬牀男生眼神閃爍,有些心虛。
眼鏡青年勾起脣角,聲色溫和,但眼神卻充滿了諷刺,“你不就是嗎?剛因爲地下戀情曝光且腳踏兩條船,被紅星經濟公司解約了的陳筠先生?”
終於有了名字的爬牀男,哦不,陳筠聽到這番話後臉色煞白。
尤其是對方眸底的冷漠讓他感到體無完膚。
這件事應該是絕密的,他被解約的消息,紅星經濟公司早就隱藏下來,就是爲了避免影響到公司形象。
可眼前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眼鏡男沒再看他,轉而朝許傾霄行了一個騎士禮,“許總,請讓我爲您……嗯?”
他頓住了,精美銳利的雙眸看向已經軟倒在地上暈過去的許傾霄,飛快劃過一絲戲謔。
沒有立刻將許傾霄抱起來,他看向了輪椅男子。
白晏庭正慢條斯理地整理上衣,完美纖細的手頓住,清澈如琥珀的眼睛微微擡起,“有何指教?”
他現在對眼前這一切感覺到非常無語。
尤其是許傾霄,果然是個很糟糕的女人。
上來就撕一個陌生男人的衣服,且口無遮攔,有着上流社會人士最普遍的臭毛病。
呵。
白晏庭冷笑,纖長濃密的眼睫垂下。
許傾霄三個字,在他脣齒間無聲碾磨,帶出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還有旁邊的眼鏡男陸謙辰,是許傾霄身邊的一條瘋狗,助紂爲虐,幫許傾霄做了很多罪惡的事情。
陸謙辰思忖片刻,然後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看樣子,許總挺喜歡你,那便勞煩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他拿出一罐迷藥噴霧飛快噴灑在白晏庭口鼻間。
白晏庭身體一頓,瞬間,意識迷離。
這些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卑劣……
他沒有反抗,任由自己陷入深沉的黑暗中。
見白晏庭暈過去,陸謙辰拿起通訊機吩咐。
不一會兒,幾個人將白晏庭五花大綁帶走了。
陸謙辰走到許傾霄身邊,直接將人給扛了起來,完全不見方纔的尊敬與紳士風度。
至於旁邊的陳筠,也很快被人用黑布矇住腦袋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