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許傾霄氣呼呼地掀開被褥,踩着毛茸茸拖鞋離開了臥室。

    外面黑漆漆的不見光亮,這個時間點本就是該睡覺的時候了。

    陸謙辰現在也不見蹤影,可能將白晏庭丟出去後就去睡覺了。

    這麼想着,許傾霄就更急了。

    白晏庭這個死病嬌別看現在無害得緊,實際上狠起來比陸謙辰都可怕。

    原著小說裏,白晏庭可是將原主用小刀硬生生颳了上千刀才扔在了荒野之上,最終被血液吸引來的老鼠財狼什麼的給啃食殆盡了。

    如果讓許傾霄選擇,她是寧願得罪陸謙辰也不敢得罪白晏庭的……

    一路下了三樓,許傾霄披着白色的輕紗睡袍,緊趕慢趕地趕到了大門外。

    雖然她祈禱過陸謙辰別那麼無情,但是當打開大門,看着早已昏死在地上,被狂風暴雨侵襲的白晏庭時,她還是有一種眼前一黑的感覺。

    一種氣惱加憤怒直衝頭頂。

    她真的是受夠了,陸謙辰真是每時每刻都想害她。

    白家可沒真的完蛋!

    許傾霄來得匆忙,沒帶傘,只能衝進雨夜當中,眨眼間頭髮身體都被淋溼了。

    她蹲下身拍了拍白晏庭的臉試圖喚醒他,可惜效果不佳,那張本就蒼白的臉此時在電閃雷鳴下顯得跟鬼似的……

    還好她力氣夠大,並不算太費勁兒地將白晏庭給抱了起來。

    陸謙辰分明沒給白晏庭喫解藥,白晏庭的身體微微發熱,情慾顯著,臉卻十分的冰涼。

    進入客廳,剛上二樓,就看到陸謙辰正站在房外,靜靜注視着這一切。

    “許總要是心疼,讓我去就好了,何必親自往外面跑?”

    許傾霄現在在爆發邊緣,這次是真有些生氣了,“陸謙辰,你是想讓他死在外面嗎?你是覺得白家沒有能力報復了是嗎?還是說你想故意害我!”

    說完,許傾霄直接往三樓去,沒管陸謙辰怎麼想了。

    主要是她也想明白了,在沒有找到控制他的解藥之前,陸謙辰根本不敢翻臉,只要她將解藥藏得好好的,陸謙辰短期內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危害。

    望着許傾霄離開的背影,聽着樓上巨大的關門聲,陸謙辰眉眼低沉,“許傾霄,你剛纔果然是裝出來的……不過,你是發現了嗎?”

    他確實有想要藉助白晏庭和白家這把刀對付許傾霄,只是沒想到會被對方看出來了。

    正想着,樓上的門又開了,許傾霄的聲音帶着點小脾氣地冷冷響起。

    “拿預防感冒的藥上來!你要敢做小動作,饒不了你!”

    陸謙辰沉默了許久,嗤笑了一聲,“陸謙辰,你真是賤啊……”

    他一邊自嘲自己被一個女人所控制,一邊卻還是不得不去拿藥乖乖送上去,誰讓他的命掌握在對方手中呢。

    許傾霄,別讓我找到機會。

    ……

    ……

    白晏庭感覺自己今天是倒黴透頂,那個惡毒的女人果然就是他命中的剋星,遇到她就沒有好事情。

    第一次,因爲她的冷漠而廢了雙腿。

    第二次,因爲她耍流氓,結果被強行綁架喂魅藥……之後她又隨隨便便將他丟走,讓他躺在大雨之下。

    那個時候身體焚燒如火急需發泄,體表又遭受冰冷的雨水沖刷,冷與熱的交匯折磨讓他非常痛苦,後來更是暈了過去。

    原本以爲這一睡就不會再醒來了,沒想到沒過多久,意識又逐漸恢復。

    所以是雨停了嗎?

    他費勁地睜開眼睛,可惜視野模糊,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正拿着熱毛巾幫他擦拭身體。

    對方的指尖觸碰之際柔軟細膩,淡淡的幽香浮蕩在四周,更是令人昏昏沉沉……

    不一會兒,那個人又拿了什麼東西往他嘴裏塞,白晏庭哪怕意識昏沉,仍然警惕起來,揚手將許傾霄手裏的藥丸拍飛了。

    許傾霄很是無語,可是白晏庭太警惕了,這樣喂根本喂不進去,她找了會兒沒找到藥丸,只好重新拿了一顆。

    “特殊時候只能特殊對待了,小白,不要怪姐姐我狠心。”

    許傾霄眯着眼睛,一把掐住了白晏庭的臉頰迫使他張嘴,一邊用另一隻手捏着藥丸往他嘴裏塞。

    剛開始白晏庭還是很不配合,將許傾霄搞得熱汗淋漓,但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白晏庭又松嘴了。

    見到機會,許傾霄趕緊將藥丸送入,卻不想這一切都是白晏庭想要甕中捉鱉!

    她的手放進去就拿不出來了。

    白晏庭死死咬住了她的手指,齒關一合,就有血絲流了出來,有些蒼白的嘴脣登時多了一抹鮮紅色,襯得那張清冷如水墨畫的臉多了一抹妖異感。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許傾霄疼得要死,眼淚花都疼出來了。

    可不管她怎麼推搡,白晏庭都不鬆口,他緩緩睜開一雙迷濛的眼睛,努力想要匯聚目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呵。”

    一聲似笑非笑從白晏庭脣齒間溢出,許傾霄兩眼冒火,這傢伙居然還笑。

    眼見白晏庭無動於衷,許傾霄只能另尋它法,否則手指真要被咬斷了,她東看西看,終於看到一個只要她把握住就能讓男人投鼠忌器的東西!

    許傾霄立刻伸出了爪子,揪住白晏庭身上那礙眼的玩意兒。

    事實證明效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剛掌握在手,白晏庭就低喘了一聲控制不住鬆開嘴了。

    逮住這個機會,許傾霄連忙將手指拯救出來,只見上面血跡斑斑,鮮紅刺目。

    許傾霄準備去找消毒水和藥膏,沒顧得上白晏庭,結果剛動身就被白晏庭突然從背後一記鎖喉直接扣在了牀上。

    耳邊傳來白晏庭裹挾着滾燙呼吸的低啞聲音,“別走。”

    原本還能堅持住,死死將藥效壓制下去的白晏庭,在許傾霄那一爪子下瞬間崩盤了,壓抑到極致的反彈讓白晏庭的理智瞬間被慾望衝散。

    他嗅着身側之人甜蜜的體香,雙眼登時被濃烈的慾望所充斥。

    “你放開!”

    “不放。”

    “你放開啊混蛋!”

    “不放。”

    白晏庭溫熱的指尖四處遊走,許傾霄整個人都有些提不起力氣,關鍵是下一秒,有更加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白晏庭那本該廢掉的腿……動了!

    怎麼可能!

    難道說白晏庭一直在演戲?一直假裝殘疾?

    艹,居然是個心機婊。

    這下,許傾霄被徹底困在白晏庭下方的方寸之地,使出來的力氣也對白晏庭沒什麼作用,這傢伙就像爆種了一樣。

    眼看事態逐漸往一個不可推測的方向演變,許傾霄着急了,“陸謙辰!”

    可惜這次陸謙辰沒有作答,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樣……沒搭理她。

    媽的。

    算了,只能先委屈一下自己。

    許傾霄深吸一口氣,醞釀了一下後,使出全身力氣將被子往兩人身上一裹。

    她只能用這種辦法規避屋子裏不知道藏在哪兒的監控器,然後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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