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決一來公司就鑽進了5樓錄音棚出都不出來,他看得眼珠子都紅了,要不是被對方從裏面反鎖,早就衝了進去。
來到總裁辦公室,林沫愣了一下。
開門的人居然是那個被許總扛上來的小白臉,他對這人不待見,蹙着眉頭,“許總呢?”
白晏庭拿着平板,目光落在上面的遊戲界面上,頭也不擡一下,口吻極淡,“不是開會去了嗎?”
林沫有些不得勁兒。
這白晏庭一個被包養的小白臉,哪兒來的底氣這麼傲?
什麼態度?
林沫嫉妒地看了眼白晏庭那張臉,不爽道:“會議早就結束有一會兒了。算了,我去會議室看看。”
他不耐煩,還沒搞清楚白晏庭在許傾霄心中的份量,也不敢將人得罪死了。
然而林沫剛轉身要走,後腦忽然一陣涼風襲來!
“你!”
林沫不敢置信,可就算他憤怒,也沒法做什麼了。
只見他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還沒回來?”
白晏庭眯了眯眼,將平板放到一邊,推着輪椅離開了。
沒花多長時間,隨便找了個小姑娘一問,對方就磕磕盼盼緊緊張張地說出了會議室的地址。
“謝謝。”
小姑娘臉蛋兒紅撲撲的,癡癡地望着白晏庭的臉,“不謝不謝,要不我送你過去吧?”
白晏庭眉眼清淡疏冷,脣角上揚的一抹淺笑都透着一絲絲紆尊降貴的意味,“不用了,正好我自己四處轉轉。”
“哦哦哦。好的。”
小姑娘有心想要幫忙,眼前的年輕人看着纖纖弱弱讓人憐惜,可她就是不敢上前。
彷彿兩者之間,隔離了一道深深的天塹。
那一抹浮蕩在白晏庭周身的冷,直抵骨髓,令人心悸。
會議室內,許傾霄還被於燼壓在桌上,掙.扎之前,髮絲凌.亂,領口大敞。
身下的文件散落了一地,一切看上去都亂糟糟的。
於燼還在她脖子四周肆意撒野,每一下都仿若重如千斤,感覺皮子都要被tian去一層。
那種susu麻麻猶如渾身觸電的感覺更是讓許傾霄的反抗變得十分可笑,看起來更像是欲.迎還拒。
看着在身.下半羞半惱,眸光瀲灩的女人,於燼都覺得自己有些色令智昏了。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要不要就將這個賤人在這裏辦了算了的念頭。
當初許傾霄就是找了個女人放他牀上然後拍攝了一段是是非非的視頻來威脅他。
現在就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而許傾霄這時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身體猛地僵住!
她瞳孔咻地放大,充滿了不敢置信,白皙的臉頰徹底紅透了,像晚霞一樣豔麗動人。
“流氓!”憋了半天憋出兩個字,許傾霄將雙.腿並得死緊。
興許是被許傾霄這呆若木雞的表情逗笑了,於燼咧着嘴笑了起來,“害怕了?”
他俯下上半.身與之更加jin密,“害怕了求我啊,剛纔不知道是誰那麼神氣,讓我有種就在這裏辦了她。”
“你猜我有種不有種?”
許傾霄:“……”
呵呵,你有種,而且太有種了。
這混不吝的!
許傾霄忍無可忍,醞釀了一會兒,趁着於燼還在調侃,忽地擡起膝蓋朝他狠狠撞去。
許傾霄眸底閃過一絲遺憾。
“對我兄弟意見這麼大?你要把他撞壞了,我後面怎麼找你收利息?你這賤人果然心腸歹毒。”於燼危險地眯起眼,張嘴一口咬在了許傾霄的肩膀上。
許傾霄疼得仰起了脖子……
從會議室裏傳出微小的shen吟,正來到此地的白晏庭頓住身形,目光閃爍了一陣。
他伸手搭在門把上,輕輕一轉動,就聽咔嚓一聲,門開了。
擡起眼,正好看見一個冷峻狂野的年輕男人正握着許傾霄的腳踝將人摁在辦公桌上,重疊起來的部分看上去更像是在進行一些yl的事情。
白晏庭眸色轉眼幽深不見底,但下一瞬間,臉色就變得蒼白,“許總……”
許傾霄這會兒正氣惱着,她想踢人的,結果被於燼抓住了腳,猛不丁,她好像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嗯?
她眨了眨眼,扭頭艱難地朝門口方向看去,瞬間對上了白晏庭略帶受傷的目光。
現在這個場面像什麼?
像她跟別人出軌了,然後原配跑過來抓姦了。
這狗血的一幕,讓許傾霄雞皮疙瘩全站起來了,還有點兒莫名其妙的心虛。
等等,她心虛什麼,又不是她亂.搞,她都是被迫的好不好?
於燼鬆開手,目光打量着白晏庭,“我很好奇,他能喂.飽你嗎?還是覺得他這種的比較刺.激?能讓你掌握更多主動權?好滿足你一些古怪的癖.好?”
“你給我閉嘴吧!”
許傾霄鐵青着臉,裝作不慌不忙的樣子整理好凌.亂的自己,然後拿起合同往於燼身上一扔,“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該簽了!”
這於燼就是爲了製造一個把柄而已,現在還被外人白晏庭看見了,這效果就更好了。
於燼冷嗤一聲,這次不再猶豫,拿起筆在合同上籤上了名字。
當“於燼”兩個字龍飛鳳舞地一筆勾出,許傾霄只覺一陣晴天霹靂五雷轟。
這音跟烈火軍團團長名字一樣也就算了,連字也一樣?
簽完了字,於燼拿着剛纔手機自動錄下的畫面,笑了笑。
他果然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爲的就是防止自己再被算計。
看到這一幕,許傾霄恨不得過去咬死他,“現在我們算是扯平了吧,這個編劇你會認真當的對不對?”
於燼將手機揣進口袋裏,“我自己的作品,自然會認真對待,倒是許總你不要亂.插手就好,不然我就亂cha腿了。”
許傾霄愣了好半天,發現於燼目光調.戲之意濃郁,才反應過來那句亂cha腿是什麼意思。
“滾!”
看她惱羞成怒,兩眼冒火的樣子,於燼大笑着離開了。
來的時候,滿肚子怨氣,走的時候,身心暢爽。
原來世人口中惡毒霸道兇悍的雲霄總裁,不過是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還怪可愛的。
許傾霄發誓,她不想再看見於燼第二次了!
什麼軍團長,更像是悍匪流氓!
氣死她了。
白晏庭推着輪椅過來,纖長濃黑的睫毛顫抖着,“許總,他說你有古怪的癖好,是什麼?”
許傾霄表情僵在了臉上,愣愣地看向白晏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