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許傾霄的目的是希望他參與那部《天劍》的電視劇。
所以被許傾霄拉出來後,沈川以爲對方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他聊聊。
誰知,這個女人二話不說就拿着一罐噴霧將他噴暈了。
那個時候沈川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等他醒過來,一定要……
不知道多久時間過去了,沈川再次找回了意識。
他剛睜開眼睛,視野還有些模糊,但也能看到一個人正拿着紙杯,一隻手沾了點水後用冰涼的指尖輕輕拍他的臉。
試圖用這種方法喚醒他。
而他自己被綁在一個椅子上,看周圍好像是酒店的樣子。
不過牀上都堆滿了一些道具。
尤其是那條鞭子尤其矚目。
這個女人要幹什麼?
“哎,你在想什麼?”
許傾霄鬱悶,這沈川幹嘛用那種你這個禽獸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吧,雖說強行綁架人回來是有點兒禽獸,但又沒打算對他做更禽獸的事情。
她居然被人污衊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個正經的人好吧。”許傾霄義正言辭。
沈川閉上眼,不想搭理她。
他跟許傾霄沒什麼好說的。
許傾霄要是敢動他,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料想許傾霄也不會……
剛這麼想,胸前一陣大力傳來。
卻見許傾霄揪住沈川的上衣用力往下一薅,幾顆鈕釦登時彈飛。
深藍色的襯衣崩開,露出特別有型的胸腹肌。
沈川瞳孔一縮。
他都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這?就是你說的正經!
沈川現在非常迷惑,許傾霄到底是想讓他進劇組,還是實則藉着進劇組的藉口來做一些滿足她私慾的事情?
許傾霄拿起手機將拍照功能對着沈川對焦……
沈川冷冷看着她,渾身肌肉卻很鬆弛,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被綁架。
他甚至開口建議:“你可以再近點。”
許傾霄纔沒那麼傻,趕緊拍了一張照片後就撤退了,“你不用激我,我又不會對你怎樣,你太傲了,連聽我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只有用這種不溫柔的方式請你過來了。”
“你如果要說的拍天劍,抱歉,我拒絕。”沈川依然不講情面,“你要是想用那張照片來逼我就範,那你大可一試,看看能不能發出去。”
許傾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爲什麼你總覺得我的心腸那麼壞呢?我只是有一筆上億的生意想跟你談談罷了。”
沈川的表情毫無波瀾。
不久前,他才拒絕了文藝部上五十億的合作。
許傾霄看他油鹽不進,也煩,但她還真不能對沈川怎麼樣,北部許家拼不過一箇中部沈家。
“那你怎樣才同意,我求你行不行?”
聽到這裏,沈川大感意外了,你,許傾霄居然會求人?
他眸底多了一絲諷意,“你想怎麼求?”
沈川壓根兒不覺得許傾霄會求人,頂多語氣軟和一下就到頂了。
可惜,現在的許傾霄不是以前的許傾霄。
現在的許傾霄,臉皮可是非常厚的。
“哥哥,你就幫幫我嘛。”
沈川:“…………”
真是我了個大槽了。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爲什麼有的人臉皮能這麼厚?
許傾霄還嘟了嘟嘴,紅潤的脣瓣還有一層蜜色的光澤,像玫瑰花瓣一樣嬌嫩,“哥哥~”
沈川狠狠皺起了眉頭。
沒人這麼纏過他,也沒人敢這麼纏着他。
許傾霄是第一個,這女人彷彿根本不知道羞恥。
眼看許傾霄起身又想坐在他身上,沈川語速略急:“把你的電影劇本拿來給我,可以的話,我再考慮。”視線在那片白花花的腿上一觸即分,彷彿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一樣。
要是許傾霄來硬的,他倒是不怕,偏偏許傾霄……
許傾霄動作頓了頓,眼尖的發現沈川通紅的耳根,她挑眉笑了笑。
呵呵,男人。
她扭着腰去牀上將致命id的劇本拿了過來,好心情道:“需要我給你解綁嗎?”
沈川冷聲道:“你就不怕我跑了嗎?還是請許總你,爲我讀一讀吧。”
許總二字加了重音。
堂堂總裁,淪落到出賣色相,也不怕有損你的威名。
許傾霄不在意,假裝沒聽懂。
就算她出賣色相,那不是也成功了?
某人怎麼不想想自己?
定性也沒怎麼樣嘛。
真的是。
不過讀劇本她是不會讀的,這麼多頁紙,要讀到什麼時候?
沈川就是故意想折騰她。
“我給你準備了豪華聽書版,你自己慢慢聽就好了,裏面的人聲可比我情感豐富多了,抑揚頓挫,聲情並茂。”許傾霄一邊說一邊拿出了耳機。
等開始播放了,許傾霄就抱着睡衣去洗漱了。
而沈川剛剛聽到了前面的句子。
他不禁一震。
這……不是致命id的劇情嗎?
一個小時後,許傾霄穿着睡衣走了出來,剛吹過的頭髮還有些微溼,那張嬌豔的臉天然去雕飾,多了一些清疏感。
她剛要問沈川聽到哪裏了,突然,房門響了起來。
“咚…咚…咚。”
這種慢條斯理的節奏,一聽就知道是白晏庭找過來了。
許傾霄過去開門,卻見白晏庭懷裏抱着一個枕頭,身上穿着簡潔清新的v領針織衫,因爲不久前睡過,頭髮還有些亂糟糟的,但更是抵消了白晏庭本身的一部分清冷感。
這會兒看上去就是個軟甜軟甜少年。
“姐姐,我晚上想和你一起睡。”
許傾霄剛要說什麼,就被白晏庭先聲制人堵回去了。
“我做噩夢了,又夢見了那場車禍……”
許傾霄臉皮一僵。
“雨水很冰,地上很硬,雙腿很疼,只能感覺身體越來越重,像是馬上要死掉了。”白晏庭臉色蒼白,仔細看,鬢角還有點兒溼漉漉,似乎被噩夢嚇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