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導演很無語。

    這一個兩個的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

    打電話過去一問,居然是陸助出了意外被送去了醫院。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關鍵是馬上就要開拍了,陸助能趕在開拍前出來嗎?

    還有沈川也是……

    穿着一身沈流心的裝扮也不見了。

    好歹這些都是演員嘛,定妝照拍完離開也在情理之中。

    可於燼這位編劇居然也找不到人!

    攤這麼一個劇組,吳彬簡直操碎了心。

    ……

    跟沈川告別後,許傾霄便和於燼一塊兒將陸助送到了醫院。

    讓於燼跟着,也是爲了以防萬一。

    萬一陸謙辰又滿血復活開啓狂暴模式怎麼辦?

    至少於燼還能阻擋一下。

    看着正跑前跑後辦理住院手續的許傾霄,於燼滿心複雜。

    他爲什麼會跟着來了?

    爲什麼沒管住這雙腿?

    許傾霄這麼彪悍的女人,還怕她發生什麼不測嗎?

    可一想想不久前她被陸謙辰摁在牆上掙扎不得的模樣,於燼還是沒能下定決心走人。

    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許傾霄身後。

    於燼自己都想笑,這搞得他好像是許傾霄聘請的專屬保鏢一樣。

    附近過往的人時不時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

    “小心。”

    就在這時,許傾霄差點和一個低頭走路的人撞上,於燼動作比大腦更快地將許傾霄扯進了懷裏。

    那人一個趔趄,手裏的藥袋掉在了地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傾霄擡眼看向旁邊的人。

    瞬間冷笑了一聲。

    蘇蘭蘭還真是無處不在。

    這醫院是原著女主的刷新地嗎?

    怎麼每次看到她,都是在醫院?

    許傾霄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對方,更不願被對方纏上,扯着於燼的袖子就離開了此處。

    蘇蘭蘭沒有得到迴應,才擡起頭,卻只看到許傾霄和於燼離開的背影。

    她捏了捏拳頭,眸底盡是不甘心。

    自上次見過陸謙辰後,她就再也沒有碰到過對方了。

    關於許傾霄的消息,網上也一點半點都沒泄露出來。

    以前的時候,還總會有一些花邊消息傳出。

    現在,別說現在了,以前那些營銷號散佈的對許傾霄不利的內容,全都像被一隻大手給無情抹除了。

    蘇蘭蘭還找人打聽業內資深的狗仔,結果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那些有錢就敢將道德底線踩在腳下的狗仔,更是對此諱忌莫深,一聽是要許傾霄近來的行程和照片,全都將錢退了回來。

    蘇蘭蘭更加絕望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幾個升級任務,補回了壽命,可是卻沒有機會再給陸謙辰打印記了。

    昨天她被一個惡毒配角故意奚落掉進了水池,結果感冒了,這纔來醫院拿藥。

    沒想到老天眷顧,居然讓她看到了許傾霄。

    不過許傾霄旁邊那個男的是誰?

    蘇蘭蘭的雷達一下又量了,迅速用系統強行檢測對方的身份。

    只是檢測出來的身份,讓她臉色一白。

    姓名:於燼

    年齡:26

    職務:東部烈火軍團團長//白金作家

    背景:荒神山山主

    隱藏身份:???

    蘇蘭蘭倒吸一口涼氣。

    她原以爲對方又是許傾霄的下屬,結果不是!

    烈火軍團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雖然不知道烈火軍團到底在抵抗什麼,但它們的聲威早已就已經冠絕當世。

    只要烈火軍團出擊,任何一個會對舊土安寧產生威脅的勢力和反抗武裝部隊都會被連根拔除。

    問題是,荒神山,那是就連普通羣衆都耳熟能詳的反抗財閥武.裝部隊!

    只是他們化整爲零,藏得很深,官方派遣了好多次都沒能找到他們的根據地。

    這……

    蘇蘭蘭身上都冒出了冷汗。

    如果之前她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做些什麼,但這會兒不敢了。

    根本不敢和這種身份敏感的人有太多聯繫。

    這種層面,離她太遙遠了。

    走過一段距離,許傾霄回頭瞥了一眼,發現蘇蘭蘭居然驚慌失措地跑掉了。

    這就有些奇怪了。

    就衝着於燼這張臉,蘇蘭蘭也不該放棄啊。

    “看什麼?我臉上有花?”

    被許傾霄直勾勾的盯着,於燼渾身不得勁兒,又不想被看出什麼,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許傾霄抱着胳膊,“剛纔那個女的是不是認出你了,看把人家嚇得。”

    於燼目光淡定,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道:“應該是被你嚇到了吧?我可沒許總你出名。”

    許傾霄翻了個白眼,“哼,不想說算了。”

    作爲一個看過原著的人來說,誰不知道你那點兒底細……

    不過蘇蘭蘭的反應倒是讓許傾霄產生了猜想。

    那個黑暗系統,是不是可以檢測出一些什麼東西?

    一定是這樣,不然蘇蘭蘭隨便給人打瑪麗蘇印記,那也太浪費了。

    所以蘇蘭蘭是知道於燼身份敏感,不敢糾纏上來了?

    許傾霄眸子一轉,“不過那個女生,倒是值得在意一下。”

    “哦?”

    “總感覺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聽到許傾霄這麼說,於燼望着蘇蘭蘭消失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

    回到病房,陸謙辰已經醒過來了。

    但他拒絕住院。

    許傾霄好說歹說,都沒能說服。

    “我這傷沒什麼事,我體會異於常人,傷口恢復得比其他人快,不用住院。”

    “家裏沒我照應,許總你該不習慣了。”

    陸謙辰一邊說着一邊準備起來了。

    許傾霄脣角抽了抽。

    她很想說你不在的日子,她簡直習慣得忘乎所以。

    不過掃了眼陸謙辰蒼白的臉,她還是不說出來扎心了。

    “你真能行?”

    許傾霄看了眼他腹部,白色的繃帶暈開了點點血暈。

    陸謙辰回頭看她:“我行不行,許總不是該清楚嗎?”

    一旁的於燼沒耳朵聽了,轉身走出了病房。

    門被他用來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陸謙辰冷冷收回視線,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於燼和沈川這兩個圍觀羣衆給滅口了。

    事後想起,那時候也太失去理智了。

    太久了,除了十年前那一晚,他再沒這麼衝動過。

    好在那個地方比較偏僻,沒什麼人路過,不然滅口的名單上又會增加一些人。

    掃過許傾霄身上還裹着的青色外袍,陸謙辰強忍下撕掉它的念頭。

    許傾霄的上衣被他扯了一個很大的豁口,半邊肩都裸露在外,必須用那件外袍蔽體。

    扶着陸謙辰走出,於燼已經不見了蹤影。

    只是門上貼了一張紙條,說自己有點兒急事先離開了。

    到了外面,陸謙辰將許傾霄抱去了後車座,“我來開吧。”

    許傾霄拉住他,“你坐這兒,我來開。”

    哪兒傷員來開車的。

    雖說陸謙辰受傷是他自找的。

    陸謙辰張口欲要說什麼,但是看許傾霄已經從另一邊下去坐上了駕駛位,他只好沉默了。

    端坐在後面,一雙狹長冷銳的眸子深沉地盯着許傾霄的側臉。

    從沒有哪一刻,有這麼深刻的已經淪陷了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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