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沒胃口嗎?”
像是一直盯着她的一舉一動,許傾霄剛發呆半秒就被白晏庭發現了。
許傾霄很想翻白眼,“你是活體監控器嗎?”
白晏庭一臉被噎住的表情。
“抱歉,我從小習慣了,總會下意識去觀察四周,接收外界變化的訊息,不是想專門盯着你的。”
許傾霄一下又心軟了。
原著裏一直由蘇蘭蘭的視角來發展故事,很多人的身份背景筆墨不算太多。
但能從和白晏庭相關事件當中瞭解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白晏庭小時候過得並不幸福。
只是關於白晏庭的事情在白家是一個禁忌。
白家沒了後,就更沒人知道當年那些祕辛了……
對外界變化敏感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小白經歷了什麼。
“算了,你愛看就看吧。”
許傾霄將喫完的盤子放到洗碗槽,便獨自回了臥室。
她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串備用鑰匙。
別墅每個房間的房門鑰匙,她都有!
找了一圈,許傾霄將自己需要的那把鑰匙取了出來。
她要去陸謙辰房裏看看。
她纔不信陸謙辰是在洗澡。
出去後,客廳空無一人,廚房裏傳來水聲。
白晏庭在洗碗嗎?
許傾霄心情複雜,一方面她對白晏庭發悚,一方面又覺得白晏庭過於懂事了些。
只要白晏庭別像書裏那樣黑化,應該沒事吧。
最近一段時日,她還幫了他很多……
仇恨值應該減少了吧?
甚至可能對她還產生了點兒別的想法?
不然白晏庭這麼自持身份的人,怎麼會偷偷摸摸搞夜襲?
還幫她刷喫過了的盤子。
這可不是白晏庭能幹出來的事情。
許傾霄放寬心地舒了口氣,就這樣釣着吧,挺好的……
她什麼都不知道。
收回目光,許傾霄躡手躡腳地抓着鑰匙來到了二樓。
陸謙辰的房間在二樓的角落。
他說他喜歡稍暗的地方,這樣有安全感。
許傾霄一路來到二樓走廊的盡頭。
先是貼着房門聽了聽動靜。
裏面唰唰唰的,確實有點兒像水聲。
不過……
這是在拿水桶沖澡嗎?
許傾霄一臉古怪,又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拿出鑰匙插進鑰匙孔。
只是!
她還沒扭動,一道驚人的寒意從背後攀升至大腦皮層。
看着印在門上的人形陰影,許傾霄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眨眼間,一記手刃劈了下來。
許傾霄瞳孔一顫,身體軟軟地落了下去。
白晏庭順其自然地摟過她的腰抱了起來,看在懷中昏迷過去的女人,他安靜地垂下眼簾。
“姐姐,那麼髒的地方,你還是別看了。”
清洌的嗓音像冰冷的雨絲浸潤了這片空氣,染上了陰冷的氣息。
……
深夜。
許傾霄感到一陣悶熱,輾轉反側,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思緒很混亂。
只想就這麼沉溺下去。
彷彿有一隻手將她拽入深淵。
“姐姐?”
耳邊的喟.嘆聲像撩bo的絃音,彷彿從天邊而來。
許傾霄低聲應承着,卻怎麼都辨不清到底是誰叫自己……
呃~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雪白的chuang上。
白晏庭盡情與懷裏的人相擁,脣she滾燙糾chan。
玉白的絲質睡衣垂感極好的滑落到危險邊緣,許傾霄xing感至極的長月退一覽無遺。
看着許傾霄mei態橫生,嬌蠻低哼,白晏庭清幽的雙眸徹底被強烈的滿足感侵染。
人情冷暖。
原來這就是暖嗎。
“姐姐,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嗎?”
白晏庭呢喃着,在許傾霄肩頭留下一記深刻的印記。
……
“啊!”
大半夜的,許傾霄被驚醒了。
一陣冷風吹動窗紗落到身上,透身的涼。
她擡手一撫,滿手的汗。
緊繃的身軀陡然放鬆,所有力氣都被抽走,許傾霄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她摸了摸頸後,還有點淡淡的疼。
所以,她真的被白晏庭打暈了。
這臭小子!
一定有祕密。
白晏庭爲什麼不讓她進陸謙辰的房間!
不過很快,許傾霄就沒功夫想這些了……
她細細感受了一番,臉色一變,猛地掀開被子衝進了衛生間。
幾分鐘後,她臉色漆黑地拿着剛洗的小東西晾在了外面。
“白晏庭!”
這混賬東西,絕對趁她昏迷對她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比上次還過分。
不行,她這麼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怎麼行!
雖說她半推半就,但一點兒抵抗之力都沒有,也太拉垮了!
不符合她霸道總裁的人設!
這一個兩個,好像越來越不裝了。
許傾霄就是因爲大家還隔着一層窗戶紙纔敢逞逞霸總的威能。
要是陸謙辰和白晏庭都不裝了,她還真搞不定這羣神經病。
你看,陸謙辰越來越不遮掩自己的情緒。一發瘋就將她摁牆上。
白晏庭也是,別墅里根本沒人,除了他還是誰打暈她的,結果還是將她打暈了,都不爲自己遮掩一下。
正琢磨着,外面忽然傳來了一些動靜。
許傾霄看了眼牆上的時鐘,這都晚上兩點了。
雖然知道好奇心害死貓,但許傾霄還是難忍強烈的好奇心。
她摸摸索索地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掀開窗簾往外看去。
這個窗臺正對着下面的陽光花園,旁邊是一片栽種了各種花朵的園圃。
此刻,一道高大的身影,手裏拿着鏟子正在挖土。
很快挖出一個坑。
他將腳邊的幾個袋子全都扔了進去,又潑了一瓶紅豔豔的液體。
然後,信手一拋。
打開的打火機丟了進去。
咻地一下,熊熊火光吞沒夜色,將岸邊的那道身影的輪廓映襯得如魔王在世。
許傾霄渾身一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方的臉好像往這個方向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