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帶着笑臉,就是氛圍,莫名的有些焦灼。
她想着那些能致幻的黑霧,以及那個不知道是不是“鬼”的逼婚狂,心頭一重。
這件事,目睹之人很多,肯定無法隱瞞,且影響很大,各種關鍵,還得交給調查局的人去深入調查。
“許總,我們有些事,想找您瞭解一下,您看現在有時間嗎?”
PGD調查員很客氣。
許傾霄不光是雲霄娛樂的總裁,更是許家之女。
最重要的是,似乎還和新星閣老會那邊的某位大人物有關係,可沒人敢得罪。
許傾霄掃了眼陸謙辰,不知道他怎麼說的,透露事實的尺度又該拿捏幾分?
“實話實說就行。”
是知道許傾霄的顧慮,陸謙辰站到她身旁,不着痕跡地便將輪椅搶奪到自己手中,“我在這裏等你出來。”
此事關係甚大,原本許傾霄等人該被帶去PGD分署做詳細筆錄,體檢,測謊等等,但在陸謙辰的三寸不爛之舌下,最終捨去了這些麻煩的流程。
正如陸謙辰所說,將拍攝的母帶帶回去看看,就知道大家有沒有說謊了。
所有人都是經歷過一場生死危機,幾十個鏡頭記錄下來的畫面爲證據,也沒人蠢到去撒謊。
許傾霄心裏有了準備,跟着調查員上了車。
爲了保證隱私和消息不走漏,PGD的人將車開到了一個稍微偏僻安全的地方。
很快,許傾霄感到了一陣睏倦。
.
“嘭——”
在陸謙辰一腳將輪椅踢翻之前,白晏庭早就有所防備,只見他縱身一起,瞬間往前掠出三米遠。
在遠處站定,白晏庭看了眼草地上四分五裂的輪椅,神色懨懨地拍拍衣襬。
“之前總聽聞陸助是許傾霄身旁一頭逮人就咬的瘋狗,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主人家一走,你就開始原形畢露。”
陸謙辰挑眉:“我的瘋,哪裏比得上白小少爺的裝,許傾霄好心,被你矇騙,但我可不同,你也說了我瘋,所以我做出什麼事來,都很正常……”
白晏庭面無表情道:“比如呢?”
“比如……再廢一次你的腿。”
彼此隔着三米遠的距離,陸謙辰刻意的停頓後,才緩緩開口。
他指尖輕搭鏡框,一舉一動間,一絲不苟地維持着禮數和紳士,可日光打在鏡片上的反光卻冷如冰刃。
稍後,薄脣輕啓,聲音滲滿了寒意:“白晏庭,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戲吧,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接近許傾霄有什麼目的?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哦?”
一聲嘲弄的譏笑消逝在微風中。
白晏庭擡起那雙幽黑清透的眸子,髮絲,衣角,憑風而動,彷彿不染一絲纖塵。
陸謙辰瞬間眯起了眼:“……”
白晏庭的眸中,殺意涌動:“……”
一時之間,兩人所在的地方,彷彿相對靜止了。
直到許傾霄回來。
空氣似乎重新開始流動,兩人彼此睨了一眼,視線不約而同,直直鎖定了下車的那道身影。
不過兩人都發現許傾霄的狀態,似乎不太對。
“許總,您慢走,辛苦了。”
PGD調查局的人將許傾霄送回來後,便離開了。
許傾霄站在地上,感覺腦袋暈眩,心臟跳得很快,胸口附近也有些氣悶,脹一脹的難受。
難道是戒斷反應?
之前她一直有喫某種藥物,爲了打造強橫的身軀,抑制了雌激素的增長。
現在她沒有再繼續吃了,難道,還會有什麼後遺症?
“許總,你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正思考着,她忽然就被陸謙辰一把抱了起來,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放在了後車座。
“哎?小白呢?”
車很快啓動了,但許傾霄看到白晏庭在外面,還沒有來得及上車。
“車裏坐不下了。”
陸謙辰簡單回答,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如離弦之箭飆了出去,將白晏庭遠遠地甩在了古堡。
許傾霄看着空副駕駛,還有身旁能坐2個人的空位,陷入了沉默。
“陸助,你是不是太欺負小白了?”
她皺起眉頭,對陸謙辰的行爲表示不滿。
那可是資深病嬌後備役啊!
萬一白晏庭到時候又誤會是自己的命令,那肯定又要被他在死亡名單上記上一筆了!
轟然之間,一個急剎,許傾霄差點撞到頭。
“不是,你停車,能不能有點兒技術含量?小心我炒你魷魚!”
炒你魷魚四個字,瞬間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草,陸謙辰怎麼想,都覺得忍不下這口氣。
他開門下車,來到後車座,將許傾霄用力扯進了懷裏,“許傾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
許傾霄被迫坐在了他腿上,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正在冉冉升起。
怎麼想?
昨天他們都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了,結果今天這女人的態度跟沒事兒人一樣!
不光無所謂,還跟那姓白的小白臉拉拉扯扯,絲毫不避諱!
在她心裏,他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曾經偷吻他,暗地裏表示愛慕的是她,如今,一臉無辜,斥責他不要欺負另一個人的也是她。
“許傾霄,你非得逼我對你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