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強闖民宅,還實施綁架。
被用了不知什麼材質的繩子捆在車裏,江序有苦說不出。他這種無權無勢的尋常老百姓,也不過是那些資本家隨意就能擺弄的小玩意兒罷了。
“你到底想怎樣?”
“你想要找林沫買歌的證據,我也沒辦法阻止,東西還有錄音都在牀頭櫃裏的那對文件夾裏,你遲早能翻到。”
“能不能把我放了。”
“我明天還要去醫院……”
這時許傾霄的電話響起,見到來電人,她心下了然,瞥了一眼死氣沉沉的江序,直接公放了。
“許總。”
陸謙辰在那頭沉穩說道:“江序的外婆已經轉移到許氏的私家醫院,現在無礙,初步檢測了一下,在她身體裏發現了大量安眠劑。”
“別的問題呢?”
“除了車禍的後遺症,需要靜養,別的沒有問題,就算有問題,我也能讓她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江序外婆無法醒來,是被人故意做的手腳咯?”
“沒錯。”
本來江序聽到外婆被轉移走後差點生氣,恨上了許傾霄,可接下來兩人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倒了下來。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的那些念想,讓他在在這大熱天硬生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如果外婆無法醒來,是一場陰謀,那這場陰謀,是針對誰來的?
毋庸置疑,外婆剛出事不久,盛光就找上門救他出苦海,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他愣愣望向許傾霄,後者接完電話,神色平靜,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許總。”江序開口,聲音嘶啞無比。
“冷靜了?”
許傾霄放下手機,“你剛纔也聽見了,現在,肯願意跟我合作了嗎?”
江序從欣喜中回神,“你之前說的那兩件事,我答應你。但許總大費周章救我外婆,想要的,應該不止那些吧?”
前有盛光,後有雲霄。
盛光是狼,卻不代表雲霄就不是虎。從雲霄今晚霸道的行事就能看出來,那些買歌的證據,雲霄強搶就行了。
只要證明了林沫不是原創,盛光走的這一步棋就會被毀。有他沒他都無關緊要。
他外婆是生是死,對雲霄而言,也不重要。
許傾霄知道江序在顧慮什麼,她不喜歡繞彎子,直截了當言明:“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你偏不信。”
江序沉默了一秒,抿起脣瓣,“您就別開玩笑了。”
許傾霄也沉默了一秒,隨後斂下笑臉,“行吧,我是看你很有能力,想帶回公司給我打工。”
聽到自己預想中的答案,江序說不清是感嘆世事無奈還是鬆了口氣,“果然……”
“當然,雲霄是個非常充滿人性化的公司,我致力於打造和諧美滿的家園,所以你放心,你的待遇絕對不低。”
江序不甚在意,待遇什麼的,聽聽就好了。
像那些資本家,最擅長的就是給人畫大餅。唯一放心的是,雲霄家大業大,至少不是什麼詐騙傳銷公司,丟不了性命。
許傾霄太累了。
白天雞飛狗跳地錄完綜藝,接下來應付陸謙辰,下午她,白晏庭,陸謙辰三人又上熱搜,白晏庭更是被捆綁炒作爲林沫新歌預熱,好不容易做好預案,晚上又被於燼攔車。
這一天天的,別人一個月的人生都沒她今天一天這麼精彩。
“他一個外人,睡我們那兒不太好吧,我記得對面有一家酒店,讓他去那兒住。”
副駕駛上,白晏庭忽然出聲,“江序,你認爲呢?”
江序不敢發表什麼意見,他還記得白晏庭之前對自己展露過殺意,“也好,許總,你將我送去酒店吧。”
許傾霄目不斜視地開車掠過了那家六星級酒店,風馳電掣地趕回家,“閉嘴,你忘了,事情沒辦妥前,你還是我人質。”
江序:“……”
白晏庭垂着眼,“我的建議是別讓他進屋,盛光手段齷齪,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江序身上做過什麼手腳,別引狼入室,反被竊取了什麼機密。”
許傾霄困得不行,強撐睡意,“你這被迫害妄想症是不是太嚴重了?”
她頓了頓,仔細打量江序,“不過……你說得也在理,但不放在身邊,萬一出什麼事。”
“這樣,小白你的腿反正好了,你就帶他去住酒店,你看着他,看看盛光到底有沒有後手。”
白晏庭:“……”
江序:“…………”
許傾霄想起於燼,還不知道他有沒有藏在家裏,萬一再把白晏庭和江序帶回去,這事兒就鬧大了。
好不容易纔將陸謙辰支走,可別再出亂子。
“其實別墅的防護,陸助做得很好,很嚴密,就算讓江序住下,應該也不會出事。”白晏庭還想彌補。
他是想讓江序一個人去住酒店,而不是自己也要跑去當個監護人。
可惜這一次許傾霄決定好了,不管白晏庭怎麼說都沒用。她一打方向盤,原路返回到六星級酒店。
將兩人趕下車後,許傾霄頭也不回地踩了油門。
留下江序和白晏庭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最後白晏庭認爲陸謙辰今晚爲了照看江序的外婆,應該也回不去,心裏這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結果。
另一邊,許傾霄回到家,一進臥室,果然瞧見了剛纔某個神祕失蹤的人。
肆無忌憚地霸佔着她的牀,一身腱子肉在燈光下招搖至極。
“你剛纔躲去哪兒了?”
許傾霄很好奇,就那麼幾秒的功夫,一個大活人硬是從房間裏消失,連陸謙辰那麼謹慎精明的人都沒發覺。
“你要不……”於燼故意打趣,想讓許傾霄猜猜。
誰知。
許傾霄眨了眨眼睛,一頭栽到了牀上,曼妙嬌軀陷入柔軟的被褥中,特別勾動男人的施虐欲。
悶悶的聲音從枕頭下響起:
“算了,明天再說,我好睏,我睡了,你自便。”
正想炫耀一下自己隱藏技巧的於燼,一肚子話頓時憋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的。
盯着很快就睡着了的許傾霄,於燼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