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還有事？”她反問。
曲雲陽搖頭：“沒事，就是心累。”
雲曉收回目光直接在牀榻上躺平了：“那睡覺吧，睡一覺起來別說心累，肝兒累都沒事。”
然後她扯上被子，安詳得彷彿去世一樣閉上眼睛：“二師兄，晚安。”
曲雲陽瞪大了眼睛，就這樣睡覺了？
她能睡得着？
他想說什麼最終全部憋了回去，只剩下一句要死不活的回答：“小師妹晚安。”
沒了曲雲陽的打擾，雲曉安安靜靜的睡了十二個小時。
期間簡千瀟也來過一躺，看她還在呼吸確定還活着就離開了。
隔日趁着沒有早課，雲曉熟門熟路想要順着狗洞鑽出去，結果狗洞慘被封。
她還要去黑市打比賽掙靈石呢，再說了打架有利於刷經驗。
雲曉乾脆直接翻牆出去。
黑市一如既往的熱鬧，雲曉帶着黑熊精頭套和對手打的如火如荼，充足的打架經驗讓她越來越遊刃有餘。
對手的靈劍讓她一截一截的削得越來越短。
黑市這麼多年就沒見有人打架削別人靈劍的。
“艹，這個黑熊精指定有點毛病。”
“黑市比賽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損的！”
“這個黑熊精已經在黑市打了幾個月比賽了，她向來喜歡這麼做。”
“那她不是仗着修爲高外加臭不要臉就肆無忌憚的欺負對手？”
“我去，真是臭不要臉！”
擂臺上雲曉直接將對手的靈劍削完，對手氣暈過去。
“恭喜猛踹瘸子那條好腿勝出，靈石三千！”
雲曉心滿意足下臺，打了兩個月的比賽，她已經攢了十萬靈石，這錢不比在街上擺攤兒來得快？
她要當一輩子黑熊精！
雲曉再打了三場，削了三把靈劍之後這才收手。
黑熊精的臭名聲已經在黑市聲名遠揚了。
雲曉也不在意，眼看要到點兒了她又要翻牆回宗，一條腿已經踏進宗門一半，她整個人正好坐在牆頭，扭頭就看見了江行舟。
雲曉震驚：“四師兄！”
江行舟看了一眼身邊，雲曉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王可可獰笑着蹲在草叢裏，像一坨移動的癩*******行舟語氣平緩：“王長老已經蹲點你三日了，我擋不住。”
雲曉：“？？？”
趕過來看熱鬧的曲雲陽和簡千瀟：“？！！”
王可可從草裏出來一邊撓癢癢一邊咆哮：“雲曉，私自翻牆鑽狗洞出宗，罰你抄心法一千遍，江行舟你是幫兇，抄五百遍！”
雲曉恍惚從牆頭梭下來，抄上一千遍她的手還在嗎？
“小師妹，你厲害啊！”王可可走後，曲雲陽湊上前豎起大拇指：“王可可蹲草裏被咬渾身包也要逮到你，我從沒見王可可對誰這麼執着過，可真是有福氣。”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雲曉感覺心痛。
曲雲陽連忙搖頭：“算了。”
簡千瀟熟練遞過來一瓶靈丹：“手抄斷了吃了都能接回來，你和四師弟都能用上。”
雲曉：“.”她最近可能水逆。
最主要的是連累四師兄。
“沒關係，不就是一千遍，你不是有抄書神器。”曲雲陽忍着笑攬住她肩膀：“現在要不要去喫雞腿兒？”
雲曉面無表情：“不要。”
“不然你告訴我四師兄喜歡什麼？”雲曉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就問曲雲陽。
“他喜歡劍。”曲雲陽輕飄飄冒出三個字。
雲曉換了個問法：“我是說喫的或者是物品。”
“沒有，至少我和簡千瀟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曲雲陽搖頭。
雲曉擺擺手跟兩人分開，前往罰堂的路上，她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
她擡腿進了罰堂，江行舟已經在抄書了。
雲曉憂桑，但還好這次沒有罰倒立抄書。
“四師兄。”她幽幽出聲。
江行舟筆尖停頓一下，對着她笑了：“小師妹。”
雲曉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雲曉靠着罰堂的門直接碎成了粉末。
雲曉整個人近乎傻掉.
江行舟語氣極其惡劣：“看來這罰堂的門質量不太好，小師妹小心哪日摔傷。”
江行舟低頭繼續抄書。
雲曉捂住心口，心裏默唸觀世音如來佛祖不生氣，這才上前靠近江行舟。
江行舟嗤笑：“不鑽狗洞改翻牆了？”
雲曉弱弱蹲在他桌子邊：“牆我也不翻了。”
她又默默掏出自制的抄書神器往他跟前遞過去。
江行舟好整以暇的抄書：“今日小師妹倒是乖巧的讓人刮目相看。”
雲曉沉默
她接着低頭摳手：“四師兄，我突然覺得人生好無趣。”
“人總是這樣，做錯事的時候不覺得有錯，只有真正無法挽回的時候才知道後悔。”
雲曉看了江行舟一眼，笑得苦澀：“算了，四師兄既然討厭我，我也不討嫌了。”
“四師兄你用抄書神器抄會快一點，我不打擾你了，我去角落裏抄。”
江行舟視線落在她微微泛紅的眼眸上：“小師妹哭了？”
他表情更冷了，只是眼底深處帶着幾分無措：“明明你害我抄書，怎麼自己還先委屈上了。”
“果然女子就是捉摸不透還格外難纏。”
雲曉用袖子在眼睛上胡亂揉了幾把：“誰哭了！”
“我家境貧寒，翻牆去外面也只是想做點生意維持基本需求，連累四師兄實在不好意思，對不起。”
雲曉深深一鞠躬。
江行舟筆尖的墨落在紙上暈染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他又覺得憋屈，乾脆拿起紙張離開罰堂。
雲曉看着江行舟的背影消失，瞬間川劇變臉微笑，大師兄說的沒錯。
四師兄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只是她還要依靠江行舟教導劍術，要怎麼樣才能讓江行舟對她的印象更好呢？
關於這個問題，雲曉想到了曲雲陽。
等她晝夜不分，昏天黑地抄了一半心法之後已經過去了兩日。
雲曉將針對於江行舟的想法告知曲雲陽。
“小師妹，你說找上一些修士刺殺四師弟，你真不怕他弄死你？”曲雲陽大驚失色。
雲曉白了他一眼：“我說了真刺殺嗎？你就不能找些修士假裝刺殺，到時候我再出其不意假裝美救英雄不就好了？”
曲雲陽沉默：“小師妹，你難道不知道四師弟的性子，刺殺他的修士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指定得死在他前頭。”
雲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