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給雲裳貼的追蹤器一點用都沒有了嗎?”

    “那玩意兒禁不起打鬥的,早就損壞了。”

    “現在怎麼搞?咱們得早點回去,屏蔽氣息的法器還是在王可可的鞋子裏偷出來的。”

    “知道了知道了。”

    “咱們吹迷藥,我試過了這迷藥能藥倒一頭牛。”

    此時,曲雲陽趴在窗戶上試圖戳個洞偷看,簡千瀟跟雲曉當場拿出杵子哐哐杵藥,時逾白拿着板磚防護身後,眸子精光四射。

    王可可卡在牆角兩手打顫。

    一刻鐘後。

    “這狗東西怎麼還在洗澡?身上有蝨子?”

    雲曉:“.”

    “受不了了。”

    曲雲陽探出頭來:“小師妹!別等他洗完澡了!我覺得沒穿衣服的時候纔是最好偷襲的時候!吹迷藥搞他!上啊!總之今晚得藥倒他!”

    雲曉:“.”

    她倒是也想弄死他!但是看了雲渺會長針眼吧?他怎麼不把皮脫下來好好洗洗?

    雲渺在裏面洗了三遍澡,雲曉捏斷了三把藥杵。

    他也不知道哪裏這麼好的興致,泡在浴桶裏不起來。

    最後雲曉面無表情也不打算再等了。

    簡千瀟取出一個管子,迷藥順着管子就進去了。

    屋裏本就煙霧繚繞,就算吹了迷藥也絲毫察覺不出來。

    “彭——”

    裏面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曲雲陽跟簡千瀟興奮往裏衝就看見辣眼睛的一幕。

    雲渺不着寸縷倒在地上,凸凸亂放,地上溼溜溜的。

    “.”

    “噦——”曲雲陽差點吐出來。

    兩人扯了簾子給雲渺整個裹起來。

    然後再放在軟榻上,再綁起來。

    時逾白也面無表情的盯着。

    “怎麼剃?”

    曲雲陽頭疼:“直接拿刀子刮的吧?會不會把皮刮下來?我們也沒做過剃頭這樣的事兒啊!”

    他又看向簡千瀟和雲曉:“小師妹?”

    雲曉:“什麼?!”

    “佛跳牆。”曲雲陽毫不廢話:“拿了他的靈石搞一桌!”

    雲曉瞬間接過剃刀。

    她仔細端詳了一下閉目養神的雲渺,隨即道:“總得有點儀式感吧?”

    “得有。”曲雲陽贊成。

    雲曉:!

    “所以,說點啥?”簡千瀟嘖了一聲。

    雲曉一本正經看向雲曉,而後在他耳邊悄悄說話:“老登,我幫你剃頭來了。”

    她一副普度衆生四大皆空的模樣,渾身上下散發着聖光。

    手中的剃刀疤疤癩癩在雲渺的頭上開始現在進行時。

    “給我刮刮。”曲雲陽來了興趣湊過來躍躍欲試。

    雲曉把剃刀給他。

    刮刮刮!

    刮刮刮!

    快樂的池塘裏有一羣小青蛙!

    他們天天在雲渺頭上刮刮刮!

    旺旺:!!!!!!

    哈哈!哈哈!刮頭發的是你們!被笑死的是我!是我旺旺啊啊啊!

    “二師兄你能不能刮快一點?”雲曉斜眼:“咱們才颳了一半?!”

    曲雲陽:“.”

    他也有在虛心學習好不好!不能尊重一下他嗎?

    雲曉乾脆又拿回剃刀一頓刮,這回就快多了,雲渺頭上全是口子!

    “出血了。”

    <div  class="contentadv">        雲曉看了看,抓起雲渺的手讓他在自己頭上隨便擦,很快就擦乾淨了。

    “還剩一小半”雲曉操着剃刀話還沒說完,天劍宗開始有了兵荒馬亂的聲音——

    “來人啊!有賊進宗門了!”

    “快來人啊!”

    “在宗主屋子裏!他們肯定是想對宗主圖謀不軌!”

    “啊啊啊啊啊啊宗主清白不保!”

    曲雲陽:“.”

    簡千瀟:“.”

    時逾白:“.”

    “快跑快跑嗷嗷嗷嗷嗷!!!!”

    “閃人!被捉住就不得了了!”

    雲曉一躍而起,下意識把剃刀插雲渺頭上!

    “嗷嗚——”雲渺痛的瞬間猙獰睜眼。

    三個師兄震驚:!!!!!!

    跑不掉了!曲雲陽摔了一跤還把雲渺裹身的簾子踢開了。

    “還愣着做什麼,跑啊!”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蒼老的身影罵罵咧咧出現。

    他一邊咯吱窩夾一個,腳趾勾住一個,嘴上咬着一個,瞬間竄出了天劍宗!

    被夾在咯吱窩裏的雲曉和曲雲陽:“.王長老。”

    被咬在嘴裏的簡千瀟有氣無力:“.能不能別用嘴叼着我?”

    最慘的是被腳趾薅住的時逾白,他正在瘋狂擦自己的衣服。

    此時天劍宗內遠遠傳來震驚的各種尖叫——

    “不得了啦!宗主只剩半拉腦袋有頭髮了!!!”

    “不得了啦!宗主被人爆了!”

    “不得了啦!宗主洗澡的時候被人日了!”

    “.”

    這一夜天劍宗兵荒馬亂。

    此時清風宗四個人站成一排垂頭聽訓。

    “說吧,你們到底去幹什麼了?”王可可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雲曉言之鑿鑿:“爲了愛與和平,我跟師兄們是去做正經事,不得找到雲裳的下落嗎?”

    王可可摸着鬍子瞪着她。

    雲曉耳朵動了動。

    王可可:“那現在已經搞到天劍宗人仰馬翻了,你們以爲沒人知道是你們乾的?那些劣跡斑斑的事蹟人家一想就要扣到你們頭上!”

    雲曉:?!

    她嚷嚷起來:“王長老!他們怎麼可以這麼侮辱人!我們也是能做正經事的!這純屬污衊!”

    “就是!”曲雲陽也直接喊起來:“爲修真界崛起而修煉!不管我們的事情!”

    “我們只帶走了雲宗主一半的頭髮。”時逾白溫和補充道。

    王可可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江行舟自外緩緩而來,那銳利的眉眼,鋒芒微露,只一笑道:“豬跑了。”

    王可可:!!!

    “老夫去去就來!”

    “你們這幾日不許出去!”

    *

    同一時間安靜下來的天劍宗。

    “還沒查出來嗎?究竟是誰潛入宗門,護山大陣是擺設嗎?”雲渺臉色鐵青對着蕭則溫鄲發難。

    蕭則平靜行禮:“弟子能力有限,查不出來。”

    “宗主,其實一半頭髮也很好看的。”溫鄲關心:“至少您只是被看光了,歹人沒有對您做什麼。”

    雲渺臉色瞬間純黑!

    “天劍宗怎麼會有你們這樣不成器的東西!賊抓不到也就算了!連宗門也守不住!混賬!”

    蕭則垂眸:“宗主要這樣想,弟子也沒辦法。”

    他心裏默默罵了一句:老登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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