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會知道白靈血蔘這種草藥,也是師父李月妃說的。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解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蘇塵不說,獨孤長空也不再過多詢問。

    倒是顧清詩想起了蘇塵手中那塊藥王谷的牌子,心中更加肯定蘇塵肯定與藥王谷有關係。

    只是她不清楚蘇塵在藥王谷中到底位於哪種層次。

    畢竟之前藥王谷裏的人也出來爲顧南天看過病,但也只是延長顧南天的命,無法爲其根治。

    蘇塵卻在簡短的診斷後便提出了根治的方法。

    “獨孤先生手裏的白靈血蔘還在嗎?”

    就在幾人沉默之際,蘇塵再次開口。

    如果獨孤長空手裏就有現成的,那他們就可以節省不少時間,直接帶着這一株白靈血蔘回去救治顧南天。

    顧清詩也目光殷切地看向獨孤長空。

    可獨孤長空卻輕輕搖了搖頭。

    “我手裏的白靈血蔘,當年採回來以後就用了。”

    房間內的氛圍在他說出這句話後瞬間消沉。

    顧清詩原本激動的眼神再次變得落寞,絕美的面容上也再次浮現憂鬱之色。

    安小芸見狀也沒心情逛了,快步走回到她旁邊坐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大家都不抱什麼期待的時候,獨孤月瑩卻不解地眨了眨眼,輕聲道:“可是爸,當年除了你採的那一株白靈血蔘,旁邊不是還有另一株白靈血蔘嗎?”

    “真的?!”

    原本已經喪氣的顧清詩聞言快速擡頭朝獨孤月瑩看去。

    獨孤月瑩乖巧地點點頭,視線轉向了自己父親。

    獨孤長空輕笑一聲,點頭道:“沒錯,是還有另外一株,只是我剛纔話還沒說完,你們就已經開始失望了。”

    眉毛微挑,蘇塵無語地搖了搖頭。

    “還不是因爲你說話太磨嘰!”

    瞥了他一眼,獨孤長空並沒有計較,而是繼續對顧清詩道:“當時我在採了其中一株白靈血蔘後,就將另一株白靈血蔘轉移到了別處。”

    “爲什麼不一起採了直接用羊脂白玉玉盒保存?”蘇塵手撐着下巴,若有所思:“只要裝入羊脂白玉玉盒中,白靈血蔘可以保存百年之久。”

    “沒錯。”

    贊同了他的說法,獨孤長空神色變得冷肅:“你既然知道這種草藥,應該也知道它有多珍貴。”

    “一旦我帶回來了,被有心之人知道獨孤家還有另一株白靈血蔘,勢必會給獨孤家帶來災難!”

    “這倒也是。”

    蘇塵輕輕點頭。

    他從進門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獨孤家的人雖然習武,但只停留在最表層,明顯只是爲了強身健體,方便爬山找藥。

    守着獨孤家的那些保鏢有實力,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算不上什麼。

    如果有高手爲了白靈血蔘而來,獨孤家肯定一個都跑不了!

    輕嘆了口氣,獨孤長空繼續道:“但是我也不想另一株白靈血蔘落到惡人手中,所以沒有將其帶回,而是轉移了位置。”

    “所以除了獨孤家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當時還有另外一株白靈血蔘。”

    想到找白靈血蔘找了那麼久的師父,蘇塵心裏也輕嘆一聲。

    如果師父知道獨孤長空把另一株白靈血蔘藏起來了,肯定會殺到獨孤家把獨孤長空狠揍一頓。

    不過若非獨孤長空此舉,他這次想救顧南天也不會太容易!

    畢竟他也無法保證西域還會不會再有另外一株白靈血蔘。

    顧清詩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激動地看着獨孤長空,她難掩急切道:“獨孤先生,請問你可以帶我們去找另一株白靈血蔘嗎?”

    “當然……”

    “杜公子,您怎麼會在這裏?您怎麼能擅闖獨孤家呢!”

    屋內和煦的氛圍直接被屋外突然響起的喊聲破壞。

    獨孤長空神色一凜,快步起身走到屋外。

    在看到屋外一副吊兒郎當模樣,正笑呵呵看着自己杜文豪,他心中漸漸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難不成他們剛纔的談話,都被杜文豪聽見了?

    蘇塵三人在聽到“杜公子”三個字後也露出幾分詫異之色。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安小芸兩隻小手握在一起攥了攥,氣勢洶洶地起身,冷笑着朝屋外走去。

    蘇塵和顧清詩互看一眼,也起身一起往外走。

    唯有獨孤月瑩目光驚懼地看着屋外,非但沒有出去的意思,甚至還往牆邊退了幾步,純淨的小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厭惡。

    注意到她這個反應,蘇塵停下了腳步。

    “他欺負你?”

    “嗯,我很討厭他!”

    獨孤月瑩這句話說得很用力,臉上的厭惡也加深了不少。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蘇塵看向門外正在與獨孤長空對峙的杜文豪,眼中寒光閃過。

    他伸手輕輕揉了一下獨孤月瑩的腦袋,隨即淡笑着安慰道:“沒事,以後有我在,他不會再有欺負你的機會!”

    眼睛輕輕眨動一下,獨孤月瑩感受着頭頂輕柔的撫摸,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好像變快了一些。

    在獨孤月瑩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她如牛凝脂般白皙的臉頰也浮上了一層淺淡的紅,隨後本能地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一旁顧清詩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冒出了一絲絲古怪的異樣感。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多想,思緒就被安小芸打斷。

    “呦呦呦,讓我瞧瞧這是誰啊!”

    安小芸已經先一步走到了門外,雙臂往身前一環,冷笑一聲不屑地俯視着杜文豪。

    杜文豪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再次見到安小芸,足足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冷笑一聲隱隱攥緊了拳頭。

    他還沒有查到顧清詩和安小芸的信息和住處,正在爲手下辦事不利惱火,結果沒想到這女人就自己送上門了!

    “竟然能在這裏遇到,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誰跟你有緣?”

    安小芸毫不留情地罵了他一句,隨即厭惡道:“沒事就快滾,別在這礙眼!”

    “長得醜沒人怪你,長得醜還喜歡到別人面前蹭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

    杜文豪被說得羞惱。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樣羞辱他。

    接連在安小芸這喫癟兩次,讓他心中暴虐越來越難以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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