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七點,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安興和和蘇塵就先一步抵達了宴會會場。
守在門口的保鏢在認出安興和後,立刻派了其中一人前去通知了吳錦濤。
幾分鐘後,吳錦濤笑容燦爛地走了出來,伸展着雙臂對着安興和擺出了一個歡迎的手勢。
唯獨在看到蘇塵的時候,他臉上快速掠過一抹陰霾之色。
不過這抹陰霾很快就散去。
視線重新回到安興和身上,吳錦濤大笑着走上前迎接。
“安董,歡迎啊!”
相比起吳錦濤的熱情,安興和的神情要冷漠的多。
他覺得自己現在沒直接對着吳錦濤的鼻子來一拳,已經算是很給這場宴會面子了。
“嗯。”
簡單回了吳錦濤一句,安興和便冷聲道:“不知道吳董讓我提前來,是想跟我說什麼事?”
“哎,不着急,我們進去說!”
吳錦濤說着伸手想放在安興和的後背,不過被安興和輕鬆繞開了。
手上動作一僵,吳錦濤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然後又再一次快速恢復正常,笑着帶安興和往裏走。
蘇塵擡腳準備跟上,卻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閒雜人不能進!”
“閒雜人?”
蘇塵聞言眉毛一挑,眼中浮現出幾分嘲諷之色。
他是跟着安興和一起來的,正常情況下這些保鏢肯定會一起放行。
現在特地將他攔下,應該是吳錦濤的意思。
“你說誰是閒雜人!”
安興和聞言直接轉身,冷聲質問着那個保鏢:“以你的身份竟然還敢阻攔的他?”
保鏢被問的神情一慌,扭頭看向走在安興和身邊的吳錦濤。
心中冷哼一聲,吳錦濤依舊端着那張虛僞的笑臉,對着保鏢擺了擺手:“哎,不必阻攔了,今天是宴會,不要給我鬧得太難看!”
“是……”
保鏢恭敬的點點頭,主動讓到了一邊,然後不屑地朝着蘇塵看去。
冷笑一聲,蘇塵徑直從這名保鏢面前走過。
在走到保鏢面前的時候,他並沒有停下腳步,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指快速於保鏢身上的幾處穴位點了幾下。
在保鏢露出驚慌眼神的同時,蘇塵已經從他面前走過,徑直走到了安興和的身邊。
至於那保鏢,自始至終也只能用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瞪着蘇塵的背影,完全說不出一句話,更沒辦法挪動一步。幾顆
就在剛剛,他已經沒了說話和行動的能力。
站在這名保鏢對面的保鏢看得奇怪,在蘇塵等人進去後伸手拍了一下那名沒了說話和行動能力的保鏢:“哎,別看了,人都進去了!”
聞言那名保鏢並沒有動,且依舊一動不動的站立着。
“喂,你什麼情況啊?”
另一名保鏢又質問了一句,但是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直到幾分鐘後,發出質問的保鏢懶得繼續搭理那名已經失去說話和行動能力的保鏢,罵了句神經病然後繼續面朝酒店外朝着前方街道看去。
三人走進去的時候,吳哲正無所事事地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着手機。
吳哲知道自己父親出去是要幹嘛,但卻沒想到蘇塵竟然也會跟着一起進來。
在看到蘇塵的那一瞬間,吳哲就變了臉色,整個人陰沉着表情直接站起身看向蘇塵:“你怎麼進來了,誰允許你一個破司機進來的!”
“小哲!”
吳錦濤冷聲打斷自己兒子的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笑着看向安興和:“安董,坐啊!”
“嗯,”
安興和神色淡淡地回了一句,徑直走到沙發坐下。
坐下以後,他還順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蘇塵,過來吧!”
視線從吳哲身上收回,蘇塵淡淡一笑,轉身走到安興和身邊坐下。
吳哲這會兒已經恨不得將蘇塵大卸八塊。
但是想到父親剛纔的警告,他這會兒也只能耐着性子重新坐下,然後繼續用那雙目光陰冷的眼睛盯着蘇塵。
對此蘇塵倒是不以爲然。
因爲吳哲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見吳錦濤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安興和主動質問道:“不知道吳董你邀請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呵呵,其實還是爲了上次的事!”
吳錦濤對着安興和笑笑,意味深長的繼續道:“我聽說華興集團的情況不是很好,你們華興集團的一位副總好像牽扯到不少事,然後被抓了?”
“似乎招標單位那邊也準備收回你們華興集團的中標資格?”
將倒好茶水的茶杯推到安興和麪前,吳錦濤看着安興和鐵青的面色,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情緒,但眼底卻隱藏着一絲激動與幸災樂禍。
安興和只是眼神冰冷的盯着吳錦濤,想看看他還想怎麼裝,因此並沒有說話。
吳錦濤也不着急,喝了一口茶繼續道:“華興集團的中標資格被撤回實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可惜的事,我也爲安董你可惜啊!”
“誰能想到你們華西集團的副總竟然會做出那種事,安董你說是不是?”
看向安興和,吳錦濤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笑意。
“不過安董你不用擔心,等我們盛哲集團拿到了那塊土地後,可以跟你們華興集團達成合作,如此一來便能減少你們華興集團的損失,安董你說是不是?”
“然後呢?”安興和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對吳錦濤的鄙夷之色:“盛哲集團跟華興集團合作的前提是什麼?”
見安興和這麼問,吳錦濤還以爲安興和這是認輸了,臉上笑容頓時又燦爛了不少。
伸手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他眼睛一眯,緊盯着安興和道:“我剛纔不就說了嗎,我這次找安董你來,還是爲了之前我去找你談的那件事。”
“也就是讓你女兒安小芸,跟我兒子訂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