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企業,她現在不可能合作,以後,更不可能合作。
柳疏清將剛纔脫掉的外衣,重新穿上。
隨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髮簪緊握在手裏。
她倒也不是很害怕。
此時反而平靜了。
因爲沒人知道,柳疏清看似是一個弱女子,但實則精通各種格鬥術。
如柔術,近身搏擊,摔跤等等……
記住。
是精通!
這讓一般的男人,壓根不可能是柳疏清的對手。
就算知道蘇塵是林若雪的保鏢,身手不凡,不是一般人。
柳疏清也有把握,在別墅附近的保鏢都趕來之前,拖住何晨。
“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如果再不離開,後果自負!”
柳疏清不想和天寶集團結仇。
所以如果這個時候蘇塵自己離開,柳疏清願意既往不咎。
“柳總,您先彆着急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蘇塵一點也不着急,就和之前一樣,平靜的坐在椅子上。
“有什麼事,其他時候不能說?今天下午不能說?非要現在半夜三更,闖入我的房間裏說?”
柳疏清聲音開始有了怒意。
在她看來,自己已經給過蘇塵機會了。
“不一樣,這件事其他時候,不適合說,而且事情緊急,我只能這個時候來找你。”
“好!那你說!”
柳疏清雙手抱胸。
倒想看看,蘇塵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貴公司和楊氏集團合作的事情,必須取消,因爲不久後……楊家會徹底倒臺。”
“什麼?”
柳疏清美目一變,蘇塵是瘋了嗎?
在說什麼胡言亂語?
楊家雖然在京城,說不上是頂級,但體量也十分龐大。
可不是一般的小企業。
而且寶格集團有和楊氏集團合作的意願。
柳疏清不可能不調查楊氏集團。
知道楊氏集團,最近幾年都在穩定發展,前景十分可觀。
在不發生重大事變的情況下。
楊家未來,很可能在整個京城商業圈裏,佔據重要的一席之地。
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
在蘇塵口中,居然成了即將倒臺的企業?
說什麼夢話?
“我知道你們和楊氏集團,有點衝突,但是你這麼說,未免太過分了吧,而且你把我當小孩子了嗎?”
柳疏清語氣不悅。
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按鈕,就在柳疏清準備輕輕按下的時候。
蘇塵道:“不用嘗試了,那個東西,已經被我廢了,你無法通知其他任何人。”
柳疏清手裏的警報器。
是通知附近的保鏢趕來的。
蘇塵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提前做了防備,對裝置做了手腳。
“你!”
柳疏清徹底怒了,“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就先讓我相信你嗎?”
“那倒不是,你想聽聽我的計劃嗎?”
蘇塵似笑非笑,雲淡清風。
對柳疏清的溫怒,完全不管不顧。
“行,那你說。”
柳疏清覺得蘇塵就是個瘋子。
想不到之前見過幾次,很正常,彬彬有禮的一個人,居然是這個樣子。
蘇塵開口。
“鄭家?”
柳疏清腦海裏,浮現京城鄭家,那可是頂級大家族。
只有巔峯時期的柳家,才能與之一比,現在柳家不如從前了。
很多方面,也不如鄭家。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個鄭家。”
蘇塵示意柳疏清坐下。
柳疏清只好坐在牀上,然後聽蘇塵娓娓道來。
蘇塵將自己的計劃,已經楊家和鄭家之間的那些破事兒。
全部告訴給了柳疏清。
柳疏清聞言。
整個人直接傻眼了。
想不到兩個家族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一樁事情。
因爲事情是絕美。
所以柳疏清之前是絕對不知道這事兒的。
頭一次聽說。
“你說的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疏清警惕地問。
並沒有完全信任蘇塵,甚至可以說,柳疏清對蘇塵說的大部分話,都心有存疑。
太奇怪了。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蘇塵一個外人,怎麼可能知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手段。”
蘇塵不打算解釋這個,不然牽扯的事情,可就太多了,說到天亮都說不完。
“那你讓我怎麼信任你?”
柳疏清冷笑。
覺得蘇塵有些莫名其妙。
現在的情況是,蘇塵想說服她,但是在沒有絕對證據之前。
她不可能信。
蘇塵不好好解釋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
“我說這些,不是爲了想讓你信任我,只是單純地告訴你,即將會發生的事情而已,至於你現在信不信,我都無所謂。”
蘇塵攤攤手,表示不在乎。
“那好,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柳疏清覺得事情無聊,再次下達逐客令。
“不不不,還不行。”
蘇塵搖頭。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柳疏清站起啦,手裏的髮簪緊握着,表情變得憤怒。
她可沒耐心,繼續陪蘇塵這麼玩兒下去了。
“把你們的合作計劃書,和項目表交給我,我得保證你在半個月內,不會和楊氏集團簽訂合同。”
蘇塵翹着二郎腿,對柳疏清的憤怒,視而不見。
和之前一樣。
柳疏清但凡不老實,蘇塵會在一秒鐘之內,讓柳疏清失去抵抗力。
不是說蘇塵足夠自負。
而是對於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你瘋了吧?”
柳疏清覺得蘇塵不可理喻,“再不走,我會讓你爲你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
“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寶格集團和楊氏集團牽扯上關係之後,到時候楊家真的倒臺了,你確定寶格集團……能從中安全脫身嗎?或者說,這把燒向楊家的火,你真的不擔心會燒到你們柳家嗎?”
此話一出。
柳疏清真的猶豫了一下。
因爲如果事情真按蘇塵所說,那麼蘇塵這段話,還真是成立的。
不但計劃許久的項目,會被迫中止。
還會因爲楊家被調查,各種被牽扯,被牽連。
這絕對是柳疏清,死也不願意看到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