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聞龍或許到死也不會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蘇塵的算計之中。
本來。
蘇塵是想慢慢搞垮楊家,讓楊聞龍,好好體驗一下家破人亡的滋味。
不過現在,蘇塵不這麼想了。
楊聞龍現在的絕望,估計已經到達了一個峯值。
繼續下去。
他就該麻木了。
而蘇塵想要的,是楊聞龍在最絕望的情況下,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第二天一早。
蘇塵帶着林若雪,直奔鄭氏集團總部。
經歷之前的事情,現在整個鄭氏集團總部,基本都認識蘇塵。
就連剛入職不久的保安,也都知道蘇塵的存在。
這是因爲上次蘇塵被保安攔在外面之後。
鄭運梁當時膽都被嚇破了。
於是立刻召集全體員工,將蘇塵的照片給他們看。
並告知所有人,以後看到蘇塵,就是看到董事長。
和他一樣待遇。
整個鄭氏集團,數千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鄭運梁這麼興師動衆。
但聽從安排就完事兒了。
暗地裏,不少人都在討論蘇塵的身份。
一般人,可不會讓鄭運梁這麼緊張。
所以紛紛認爲,蘇塵是某個大佬的兒子,總之家世背景絕對十分恐怖。
不然蘇塵實在是太年輕。
這麼年輕,很難讓人覺得他能得到這個待遇,是靠的自己作爲。
而是會覺得,都是家裏的功勞。
投胎投得好。
然而沒人知道的是,讓鄭運梁這麼緊張的主要原因,還真是蘇塵自己。
別說他們不知道蘇塵的背景。
就連鄭運梁本人,也是一無所知!
到達樓下。
保安部的人看到蘇塵車牌號,保安隊長嚇得急忙從保安亭一路小跑過來。
“您好,蘇先生,請問需要泊車嗎?”
保安隊長,貼心地問道。
“嗯嗯。”
蘇塵從車上下來,點頭,隨手將鑰匙丟給對方。
但是對方一看車鑰匙,臉色立刻尷尬了,這車他不會開。
他開過最好的車,也就是上百萬的保時捷,這種上千萬的邁凱倫……
他是真不會!
“怎麼?”
蘇塵扭頭,撇了對方一眼。
“沒,沒什麼……”
保安隊長搖搖頭,硬着頭皮說道:“不好意思蘇先生,這車我實在是不會開……不過您放心,車子放在這裏,我這就去找人,公司裏有人會開這車的。”
“算了,我自己來吧。”
蘇塵嘆了口氣,也不爲難他。
自己可是講道理的人。
而且這個車屬於比較稀有的類型,有錢都買不到,需要一定權限和會員。
常人別說接觸了,就是平常看一眼,都是奢侈。
不會開,也在情理之中。
“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回來。”
蘇塵重新上車,十幾分鍾後,從停車場回來。
鄭氏集團,有專門爲蘇塵預留的停車位,無論蘇塵來不來,車位都空着。
所以不用擔心車位問題。
“好了,走吧。”
蘇塵摟着林若雪的肩膀,兩人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目光。
郎才女貌,太配了。
走在一起,就是亮麗的風景線,十分養眼。
兩人進入公司大廳。
迎面走出來一個拿着公文包,腳步匆匆的男人。
蘇塵攔住了他,“李總,你們董事長在嗎?我有點事情要找他。”
此人是鄭氏集團的董事會之一。
名副其實的高層。
之前開會的時候,蘇塵就在會議上見過他幾次。
就是印象不深。
“哦,蘇總啊。”
李總原本慌張的臉色,立刻浮上笑意,“在的,我們董事長今天早上六點多就到公司了,現在在辦公室內,我讓人帶您過去吧,那個小王啊,過來,帶蘇塵去董事長辦公室。”
一個穿着襯衫,帶着眼鏡的小青年走過來。
蘇塵揮揮手,“不用了,我知道董事長辦公室在哪兒,我自己去就行。”
“這……”
李總擔心招待不周啊。
蘇塵是誰?
他只知道,那可是讓鄭運梁主動放棄部分股份,也要讓蘇塵加入董事會的人。
別看他貴爲鄭氏集團高層。
但在蘇塵面前,李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
“好了,李總,你先去忙吧。”
蘇塵沒說什麼。
李總剛纔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就腳步匆匆,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蘇塵也不想耽誤他太多時間。
“好的好的,那蘇塵,回頭見,下次如果有空的話,我請您喫頓飯,還請蘇總賞臉。”
李總笑呵呵地表示道。
公司對於蘇塵的傳聞,各種都有,越傳越離譜。
無一例外。
都在猜測,蘇塵的背景到底有多大。
一時間,蘇塵也成了公司內部,很多高層想要認識,結交巴結的對象。
李總就是其中之一。
“好的,沒問題。”
蘇塵沒有推辭。
和李總道別後,乘坐電梯來到鄭運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話說,咱們來這裏做什麼?”
林若雪被蘇塵摟着,突然扭頭看向蘇塵,好奇道。
“讓鄭家加快一下進度。”
“加快進度?”
林若雪露出疑惑的神情。
“楊家那邊的事情啊。”
蘇塵笑笑,“昨晚的事情,你以爲是誰做的?自然是楊家。”
林若雪恍然大悟。
就說在京城,還有誰會想着暗殺他們。
除了楊家,也就沒有其他人了。
“你生氣了?”
林若雪知道蘇塵的性格,很冷靜,平時遇到再大的麻煩,都是一副雲淡清風,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能讓他生氣的事情,很少很少。
或者說,林若雪和蘇塵認識那麼久,就沒見蘇塵真正生氣過。
看來這一次,楊家是觸犯了蘇塵的底線啊。
“那倒不是。”
不過,林若雪的一番分析,卻讓蘇塵給否定了。
“楊聞龍那傢伙,現在正好是最絕的時候,這時候送他上路,是他最好的歸宿,不是嗎?”
“……”
林若雪。
嘴角的肌肉抽了抽。
蘇塵這是用最平靜的語氣,說着最狠的話啊!
讓一個人,在最絕望的情況下死去,無異於對其實行了一場殘忍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