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衆的人也是一個個語氣嘲弄。
李柱在旁咧嘴獰笑道:“哈哈,那羣白癡,就怕他們有命拿,沒命花咯,這樣也好,等他們死了,所蒐集到的晶核也歸我們分了!”
“柱哥說的不錯,那羣傢伙想賭就去賭唄,我們是來求財的,可不想豁出性命。”
見西城戰壕內主力們都這麼說,鍾立明眼眸閃爍,思索了一會後道。
“再等等,最後半小時,若是再沒人出來,就不管他們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西城內滯留的異能者們也都陸陸續續的返回,一波接着一波,大概又出來了四十多位異能者,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一夜暴富的瘋狂,手裏,口袋,甚至嘴巴里都裝滿了璀璨的晶核。
他們都已經瘋了,若不是鍾立明屢次派人前去通報,恐怕這四十幾個人都不會出來。
又過去了十分鐘的時間。
直到西城內傳來幾道痛苦的淒厲的哀嚎,中城的綠色毒霧瀰漫至城內,腐蝕一切,依舊停留在那的異能者在沾染到毒霧後渾身皮膚直接潰爛脫落,化作一個個血人消融在了毒霧之中衆人方纔醒悟過來。
驚慌失措,蒼皇的逃竄而出。
直至綠色的濃霧再也無法擴散,安全區外,總共是三百二十號人。
也就是說,還有七十號人左右沒有從中逃出,帶着他們收穫滿滿的晶核葬身於城內。
“嘖。”李柱不滿的啐了一口,嘀咕道。
“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出來了?”
身側一同伴看着已經出現症狀,不斷咳嗽臉色蒼白的一些人冷笑道:“不少人怕是已經感染了吧,異能者的體質也扛不住一直浸泡在毒罐子裏。”
“現在又開始喝免疫藥劑了?免疫藥劑一天作用只能發揮一次,早幹嘛去了,怕是明天你們帶出來的晶核就是我們的咯。”
異能者的體質,在病毒沒有那麼濃郁的外面完全是能夠免疫抵抗,所以也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咳嗽。
“說的也是。”浮屠衆衆人紛紛嘲笑道,面對怒視着他們的衆人毫不在意,以他們在西城戰壕的地位以及自身實力,對方根本就不敢對他們動身。
唐萱瑜來到了汪流洋身旁,看着聚集在一起的衆人,不由有些擔憂的問道。
“汪老師,這些人怎麼樣了?”
汪流洋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些凝重的拉起唐萱瑜與陳默的手臂走遠了一些,低聲說道。
“因人而異,異能者雖然能夠抵抗,但在這之後出來的異能者之中,只有極少數幸運的傢伙還沒有被感染。”
“而最後出來的那幾百號人,90%都被感染!”
“真的是,這羣傢伙爲了晶核連命都不要了!”
汪流洋眉頭緊鎖,他實在是不能夠理解這羣人對晶核的瘋狂。
要知道,現如今可沒有任何的解藥,普通的治癒系異能者也只能夠延緩感染進度,想要徹底治癒,恐怕得是擁有s級別治癒能力的異能者了!
但這種存在,就像是神匠師一樣稀少,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香餑餑級別的存在,不可能被派遣來這種極其危險的地方。
汪流洋點頭,臉色有些沉重道:“人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你們兩個出來的早,情況最爲良好,這三百多號人裏,明天恐怕還要死上一大半,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其它幾個戰壕的異能者也都像這樣,那就麻煩了。”
能夠到這裏的異能者幾乎都是外面獨當一面的存在,誰能夠想到這些人從最爲艱難的第十三波獸潮之中存活下來,反倒會死在瘟疫之下。
鍾立明也像是知曉了這些人的結果一般,臉色難看無比,強忍着心中的怒意,命人將後面出來的異能者們安置,隨後召集古武盟、浮屠衆、陳默等人前往瞭解城內的情況。
……
在臨時所搭建的帳篷內。
陳默將在東城發生的事情同樣是講述了一遍。
鍾立明大驚,根本就沒有想到在他們人類陣營之中,竟然還隱藏着四禍祕境之中神明的神使。
他如實的將這些信息都給記載了下來,中途有人前來通報,在瞭解了情況過後鍾立明,他擡頭看向室內的一衆人道。
“具體的,差不多已經都確認了。”
“齊宇風這個人的身份首腦那邊應該已經調查起來了,他的異能是風王,我們一直以來都是依靠着他處理的風漩,想不到竟然會是四禍神使……”
“四個戰壕後背所出現的獸羣,恐怕也是齊宇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所做。”
“現在首腦那邊傳來通報,先清點傷員,傷亡人數,明日一早,7點鐘的時候還需要你們與我一同前往東城去開會,商討有關於四禍祕境一事。”
古武盟中有人疑惑道:“爲什麼連我們也要去?”
鍾立明開口道:“四大戰壕都損失慘重,現在還不確定明天13:00時會不會出現第十四波的獸潮來襲。”
那邊已經檢測到,經過這一次的獸潮過後,四禍祕境的危險係數正在直線降低,首腦已經明確下令,若是明日沒有出現獸潮,那麼這一次我們便選擇主動出擊,徹解決四禍祕境那個隱患!”
“讓你們過去,也是爲了更好的制定戰術以及作戰計劃!”
說到這,鍾立明眼眸迸發出攝人的光芒。
“四禍祕境,困擾了我們第三戰區這麼久,也該做個了斷了!”
什麼?!
衆人心裏一驚,看這架勢,明天是要與四禍祕境魚死網破了?
陳默眼眸閃爍,點頭道。
“早就應當如此,獸潮之患,還得是從源頭末世神身上解決。”
不少人聞言沉吟,喃喃道。
“說的不錯,陳默說那頭四禍神身上有傷,想來這也應該是它不敢主動現身的原因。”
“十三波獸潮,這麼多的數量,就算是四禍祕境之中有再多的兇獸,想來應該也已經打光了吧?”
就在衆人商討之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作戰計劃?不感興趣。”
“誰說我們也要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