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恰好以爲身穿藍白條紋襯衫的紅色長髮男子在幼兒園隔兩條街的地方,男子揹着黃色水箱,在街道上一邊灑水一邊向前走着,看方向應該是去往幼兒園。
作爲武裝偵探社未來的小花朵,家長們當然不會只把小傢伙放在幼兒園就不管不顧了。鑑於森鷗外曾經乾的那點破事兒,讓武裝偵探社的各位家長吸取經驗。現在幼兒園連帶着周圍兩條街,已經被武裝偵探社全面監控了。每天都有輪班的調查員兢兢業業蹲監控,確保能在孩子們出事前的最短時間內將危險抹除。
那奇怪的身影正好被監控撲捉到。於是,上岸來找女兒的藤本先生還沒有走進幼兒園,就被調查員們請去了武裝偵探社。
這有好茶,請君小坐。
“我都說了只是來找我女兒的!”
男人很清瘦嗓門還挺大,說話咋咋呼呼的,原本就蓬鬆的長髮因主人此時煩躁的情緒顯得炸如海洋裏漂散開來的紅色海藻。瘦削的臉頰藏在紅藻般的長髮間,臉中間有個高挺的大鼻子,雙眼溜圓底下的青黑顯得眼窩更加的凹陷。整個人看着像一條神神叨叨的魚,給人一種神經質的感覺。
最近出現的異能異常現象越來越多,其中海里的異能波動最大,橫濱又是靠海的城市。正巧今天武裝偵探社的成員都留在辦公室裏整理情報,連太宰治都沒有隨意翹班(嗯就他在辦公室裏摸魚)。
大家都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只有太宰治一個人這麼悠閒也說不過去對吧,所以就讓他去接受藤本先生的近距離叨叨叨。
“藤本先生,我們這裏有監控可以幫你找到你的女兒。但是在那之前,能先告訴我,你的那個水箱裏的液體是什麼。”太宰治帶着撲克笑說道:“如果是危險有毒的東西,貿然接近幼兒園的話,可是會傷害到小朋友的。”保護孩子的意圖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藤本聞言一愣,連忙手忙腳亂地解釋說:“這只是海底深處最純淨的水而已。”天知道他是怎麼就突然被抓過來的,一進這間屋子就想給這都噴一遍水,現在是如坐鍼氈渾身難受,感覺自己都要被人類的空氣給玷污了。
純淨水?見男人對身周嫌棄的神情不似作假,那表情一副恨不得將周圍一切全部洗刷刷的潔癖樣。太宰治對此存疑,面上卻不顯“那麼藤本先生,我先帶你去看監控吧。”起身領着藤本去監控室。
“或者說,藤本先生有打算委託我們偵探社。”
藤本無語:不是,不是你們把我帶來這的麼。
“畢竟……”太宰治停頓下來,轉身觀察對方的神情,放慢了語速說:“這裏是人類的地盤嘛。”
哦豁,看來是猜對了。
烏雲悄然籠罩住了整個橫濱,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潮溼的味道,濃郁得要滴出水來。孩子們本來想跟着來接宗介的理莎一起,帶着小波妞去偵探社旁邊的中華街嚐嚐小籠包,結果剛出幼兒園就被溼冷的海風糊了一臉。
理莎說:“不然我就先開車送你們回偵探社吧。”
小孩子遇到新朋友總是會捨不得分開,所以,稍微任性一點點也是沒關係的吧~
孩子們推選出咲夜用理莎的手機給偵探社打了個電話,說認識了新朋友想在宗介家住一晚。作爲四人組唯一的女孩子,咲夜的撒嬌還是挺管用的,而且她本人也很樂在其中。
咲夜:我撒嬌師承太宰!
家長們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猶豫,畢竟看現在的天氣好像要搞事情的樣子。在亂步說了一句:“他們更着那個小男孩回去反而更安全。”後,雖然還是很擔心,爲了安全着想也只能無奈同意。
亂步只是遠遠地提了一嘴,還是透過電話傳進了經歷過各種奇奇怪怪訓練的咲夜耳朵裏。自從發現咲夜是個間歇性體渣後,家長們就開始往各種方面變着法子訓練咲夜,咲夜也展現出了驚人的學習模仿能力。然而這並沒有讓咲夜有多輕鬆,反而是家長們教得更起勁了。
掛電話那一瞬咲夜還聽到了亂步又說了一句“我們也要準備準備往高處……”
咲夜掛掉電話也只跟理莎說了今晚要打擾了,然後一同上了理莎的小轎車。副駕駛是抱着波妞的宗介,後排坐着四個小孩子也不會擁擠。或許是陰天的關係,也或許是孩子們這一天玩得太累的原因,上車後一反常態地安靜。
其實他們是在用通訊手錶交流,這個小手錶還不能通話,只能當個羣聊框。不過定位報警什麼的功能還挺齊全,手錶邊上的一個按鍵是個可拆卸的竊聽器。(話說爲什麼會給孩子準備竊聽器?)
四個孩子們試圖接上大佬的預判:結合宗介家的高地勢可以推斷出亂步已經知道了,這個大水是必須發動的。而且根據亂步的話來分析,讓四個沒有戰鬥能力的孩子跟着宗介,算是去安全區了。
那麼大膽猜測一下,可能有什麼人在針對武裝偵探社。
咲夜:文野劇場的話,全都是飯糰的鍋!
真幸:完全沒有看到過那傢伙的信息啊。
杉糖和格:誰?哪位?那麼大能耐。
突然一個急轉彎,後排的孩子們因爲沒有安全帶全都被甩到了一邊,把在邊邊的杉糖擠得夠嗆。
“啊果咩果咩,前面沿海公路那裏有浪衝上來了。”
哦!哦呼!長着眼睛的浪爬上來了!
孩子們在幼兒園提防着波妞的父親一下午,免得原著的大海嘯真的降臨,還不知道藤本先生已經被偵探社控制住了。
孩子們看看車後面追着爬的層層巨浪,又看了看差點被灑出來的波妞。
啊這……你爸爸的愛化作了一片汪洋大海?這父愛如潮水一般波濤洶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