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之行收穫滿滿。

    不僅端掉了安陽侯的馴狗場,還得到了南嶺王的支持,臨走的時候順便黑了10個億。

    不,是借來的10個億,民族大義的事跟黑無關。

    最重要的還是沉重打擊了安陽侯,不僅打斷了他手裏的刀,還成功讓南嶺王家族對他產生信任危機。

    回到家裏的安陽侯很難受,難受到失魂落魄。

    他接到了電話,是大哥趙智清打來的。

    “你惹誰不行,爲什麼要惹雷震?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還想殺他,但凡他因你而傷,你全家都得填命!”

    電話裏,趙智清對着安陽侯就是劈頭蓋臉一陣罵。

    “大哥……”

    “有臉叫我大哥?你喜歡養狗,我把南嶺島交給你,但你在裏面養的什麼,訓的什麼?”

    “礙於關係,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不過問,但事情包不住。南嶺島已經被炸平,以後你別來南嶺了。”

    “大哥,怎麼會這樣?”安陽侯慌了。

    馴狗場沒了,他損失慘重,但比起不要再次南嶺,這個事反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不是你大哥,你只是我父親的乾兒子。我們南嶺趙家丟不起這個人,你好自爲之吧。”

    趙智清迅速跟安陽侯劃分界限,倒不是有多鐵石心腸,而是形勢之下。

    雷震是幹什麼的,以後要幹什麼,他已經很清楚了。

    站在家族的利益上,完全沒理由護着安陽侯。

    大家沒有血緣關係,你做的事已經影響到我們家族的聲譽了,相比較之下,雷震雖然囂張,但是要做的事卻能給我們家族帶來聲譽。

    再者說了,雷震前途不可限量。

    “大哥,你聽我解釋……”

    對面電話已經掛斷,根本不聽安陽侯的解釋。

    趙智清很殘忍,在這個時候直接拋棄這個弟弟。

    但他又很清醒,畢竟手中握着偌大的家族,但凡有絲毫影響到家族的因素,都會毫不猶豫斬斷。

    “呼……”

    安陽侯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對他來說,南嶺是自己最後的退路,卻沒想到雷震突然去了,還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怎麼辦……怎麼辦……”

    安陽侯發出自語聲,第一次慌亂了。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妻子端着湯走進來。

    “陽侯,喝點湯,你最近瘦多了。”

    看到妻子,安陽侯馬上收起失魂落魄,臉上綻放出和煦的笑容,趕緊起身端湯。

    “老婆,辛苦了。”

    “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麼客氣?”

    安陽侯的妻子笑了,明豔不可方物,柔美的丹鳳眼中,全是對丈夫的愛意。

    “沒法子,誰讓您在家裏地位最高呢?”安陽侯笑道:“一口氣給我生了倆兒子,我跪謝都來不及呢。”

    “哎,侯爺什麼時候學會貧嘴了?”

    “哈哈,現學現用。”

    安陽侯凝視妻子窈窕的身姿,以及那張依舊傾城之姿的俏臉,心裏越發焦灼。

    “爸爸,哥哥又欺負我。”

    “我沒有,那是我的玩具,弟弟非要搶。”

    兩個兒子跑進來,一個告狀一個辯解,虎頭虎腦的圍着安陽侯,請父親主持公道。

    “哈哈哈……”

    看着妻子跟兩個兒子,安陽侯笑了。

    他伸手把兩個兒子抱在懷裏,開始主持正義。

    “想要的東西就得搶,不想給的東西就得守住。但在家裏面,我們都要互相謙讓,因爲我們是一家人……”

    其樂融融,父慈子孝。

    不管安陽侯在外面多威風,手段多厲害,但在家裏是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親。

    晚上10點,兩個兒子睡下了。

    妻子也洗漱完畢,換上性感的睡衣躺在牀上,把牀頭燈調成暖暖的黃色,等待丈夫。

    “墨柔,我有點急事要出趟遠門。”

    安陽侯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老公,你好不容易回一次家,連4個小時都沒待到,又要出去?”

    “沒法子,外面好多事都得我去處理。”

    “我們都大半年沒在一起……好吧,你先忙你的事吧,家裏不用操心。”

    “老婆你真好!”

    安陽侯滿臉感激,轉身匆匆離開家,也看到了老婆充滿幽怨的眼睛。

    但他清楚鬥爭失敗會有怎樣的後果,必然會被雷震趕盡殺絕。

    爲了老婆,爲了孩子,必須得立刻前往南嶺!

    也許乾爹能原諒自己,如果不原諒的話,起碼老婆孩子也有着落。

    但凡兇獸,嗅覺都是敏銳的。

    ……

    魔都。

    雷震回來了,48小時都沒用到就回來了。

    他首先歸案,滿臉春風的走進祕安局跟戰部臨時的聯合審訊處。

    所有祕安局的人還被控制着,全被綁在椅子上,耷拉着腦袋,也不知道遭遇了怎樣的審訊。

    “師傅!”

    “師傅!”

    “……”

    龍焱的隊員叫着雷震。

    場面上叫總教官,私底下叫師傅,都是徒弟。

    “秦王。”

    隨着雷震吆喝,秦王把大包小包放在桌上。

    “師傅專門給你們帶的菸酒,人人都有份……別搶,都沒見你們孝敬過師傅,反過來師傅給你們買東西,臉呢?”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爸爸給買東西不應該嗎?”

    “好像很有道理……”

    這邊隊員們嬉皮笑臉,雷震推開審訊室的門走進去。

    這裏是審訊王安國的房間,由杜連城親自操刀。

    要說審訊這個活,祕安局絕對是專業的,相對比而言龍焱的業務水平還真不是太高。

    但架不住老杜拿出對付舌頭的手段。

    “我靠,至於嗎?”

    雷震滿臉不忍,他看到王安國身上纏滿了細鋼絲,把身上的肉一塊塊擠出來,呈現出菱形。

    因爲時間太久,每一塊從鋼絲凸出的肉都因血液流淌不順,呈現出深紫色。

    “不是凌遲,我沒那麼殘忍。”杜連城指了指腦袋說道:“讓他大腦持續缺血,好審。”

    “這一招是夠花的,審出來沒?”雷震問道。

    “哥哥出馬還有審不出來的?想當年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抓舌頭,研究出了各種法子。”

    “給,這是筆錄。”

    杜連城把一份筆錄遞過來。

    “我說爲啥敢誣陷你呢,背後是院裏的那些子弟。這些傢伙活膩味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雷震接過筆錄翻閱,忍不住笑了:劉海京、蕭傳雄、錢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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