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之行很順利,見到了老爺子,大哥他們對自己也比較認可,喝的女兒紅就已說明一切。

    這一罈酒是爲舒錦準備的,今天喝掉了。

    “老婆,咱們領證吧。”

    雷震握着舒錦的手,眼睛盯着馬路對面的民政局大門。

    “領證?”

    “對,領證!”

    雷震點頭,他帶着舒錦走到這個地方,就是想跟她領證。

    “還是那麼衝動。”

    舒錦笑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然後拉着往回走。

    “我沒衝動,而是想好了。”

    “從一開始我就想娶你,而且剛纔沒喝多,走在路上也一直在直視自己的內心。”

    “我對你感情不是簡簡單單的愛,而是能把你當成親人以及依靠,所以咱們結婚吧。”

    雷震的確沒衝動,他思考了很久。

    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最終決定跟舒錦結婚。

    “老公,唐鷹舞更是適合你。”

    舒錦停下腳步,滿眼寵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爲其整理衣服。

    “我是離過婚的,而且大你很多,能得到你的愛已經很滿足了,不奢求其它的。”

    “唐鷹舞跟你是同類人,哪怕你們結婚了,都不會對你造成束縛,但我不一樣。”

    “失敗的婚姻讓我對這件事產生恐懼,倘若再踏入婚姻,會盡一切努力捍衛,懂我的意思嗎?”

    人是不一樣的,處於不同的位置,想法也不一樣。

    舒錦可以每天陪雷震睡覺,盡情的做貪喫蛇,而且不過問其它事,也不關心別的女人。

    可如果結婚了,她就得捍衛自己在婚姻中的角色以及位置,到了那時候想法就會大變。

    “我是個比較傳統的女人,對婚姻有着近乎神聖的虔誠,對背叛有着絕大多數女人的標準。”

    “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最終陪伴在你左右的一定不是我。我很愛你,不願捆住你的手腳。”

    “做你的老婆,一定是最幸福的女人,但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適應角色,起碼我適應不了。”

    這是對雷震的瞭解,也是對自己清晰的認知。

    從一開始,舒錦就知道這個學生不一般,隨着時間的推移,她驚喜的發現雷震已經爬到了山上。

    連跑帶跳,野心勃勃。

    可山巔還沒到,雷震就不可能停下腳步。

    他在往上跑,但自己跑不動。

    “一說結婚你就這麼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故意試探你呢。”雷震苦笑道:“我其實沒想這麼多,就是單純的想跟你結婚,然後生個孩子。”

    這是憑心而論。

    之前都是別人要給他生孩子,這孩子第一次想跟人家生孩子。

    “我很開心,但戀愛可以,結婚不行。”舒錦笑吟吟道:“還是那句話,我不適合做你老婆。”

    “如果我……”

    “我要做貪喫蛇!”

    “我再跟你說正事,你別打岔。”

    “忍不住了,我要喫嘛……”

    舒錦撒嬌,讓她的賢淑與嫺熟中增加了幾許風騷,這是從未有有過的風情,讓雷震完全無法把持。

    結婚的事以後再說,兩廂情願纔行,該尊重得尊重。

    現在得去酒店了。

    ……

    整整一下午,外加小半個晚上。

    雷震第一次享受到班主任老師從頭到尾的主動,哪怕累了躺在那裏休息,舒錦都在溫柔的做貪喫蛇。

    感情到了,唯有如此。

    舒錦不嫁是因爲也審視過內心,但不妨礙被真情實意所感動……

    晚上11點,雷震接到電話。

    “師傅,劉海京在凌絕頂,唐星盯着呢。”

    “樓下等我。”

    “是!”

    雷震起牀穿衣服。

    “小心點,注意安全。”舒錦叮囑。

    “放心吧,我有分寸。”雷震笑道:“乖乖睡覺養精神,等我回來。”

    “嗯。”

    “……”

    祕安局抓自己的事還沒結束,來到帝都最重要的就是搞這些人,也是總局默許的。

    出現這種濫用職權的大問題,對祕安局的生態環境是一種傷害,如果不處置的話,這股歪風邪氣就會瘋狂蔓延。

    因爲權力讓人快樂,也讓人沉醉。

    但是牽扯到的人員成分很複雜,比如院子裏的人。

    總局把雷震調到督導科,就是讓他去解決,一是安撫其本身的不滿,二是藉助戰部的背景更容易突破。

    不管怎樣,這個事就算是他雷震的工作。

    走下樓,秦王扔掉菸頭打開車門。

    “師傅,今晚怎麼搞?”

    “到地方再看。”

    “要不要多叫幾個人?”

    “我帶槍了。”

    “……”

    當秦王以爲雷震要打架的時候,往往都是失望的;當他以爲雷震要和顏悅色的時候,通常有可能出現人命案。

    “還有個事……”

    雷震忽然想起了前夫哥,掏出手機打給朱科長。

    “哪位領導,是不是出事了?我馬上到單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

    電話裏朱科長反應相當快,那種爲了工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態度,足以得到任何領導的賞識。

    “朱科長,我是雷震。”

    “震哥兒?是不是有事,只要能用到我老朱的地方儘管說。”

    “查一下盧南江,好好查一查。”雷震說道。

    “查他?震哥兒,這傢伙也算是……我就是人事副科長,沒有權力查他。”

    “你不查他我就查你,豬頭三在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不起的人物。”

    “藍色?黃色?橙色?黑色?”

    電話裏的朱科長詢問,說的顏色是等級,代表調查的不同方向跟力度。

    “橙色。”

    “好!”

    必須得辦前夫哥,打一頓只是暫時消消氣。

    如果不一口氣把這傢伙辦絕了,估摸着得在背後耍點陰招。

    耍到自己身上沒啥事,耍到舒會戰身上就不好了,畢竟以後在很多事上還得依仗這位準大舅哥。

    官場上的事,雷震不太懂。

    但他知道官場最兇險,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有的時候小科長也能放翻大處長。

    “師傅,到了。”

    秦王把車停在凌絕頂。

    兩人下車,唐星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師傅!”

    見到雷震,唐星小跑着迎上來。

    “劉海京他們還在包廂裏,咱們的人就等您發話了,搞死這羣院子裏的。”

    衚衕裏是衚衕裏,院子裏是院子裏。

    絕不放過搞對方的機會,哪怕佔不到便宜,也得搞對方一身臊。

    再說了,這次祕安局發生的事可不小,都要把師傅搞死了,那當然得抓着劉海京他們往死的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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