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看得開的人,對於孫寅虎來說,師傅比妹妹也就大個幾歲,在一起天作之合。

    雖然師傅的女人很多,但不虧待小貓就行。

    再說了,叔的人品大家都知道,對自己人絕沒有二心,相當負責任。

    最重要的是可以讓自己安心打仗,就算哪天自己個屁了,也有人給爹媽養老送終。

    思維跳躍,相當清奇。

    雷震身邊的人,個個都不簡單。

    0點,老曹帶着數十個大圈的人來了。

    年齡大的四十來歲,年輕的也差不多三十來歲,還有些二十多歲的。

    整體以三十歲左右爲主,代表着前些年最後來的一批,沒能發到財,反而回不去活不下。

    這些人穿着不同,基本上都是地攤貨,也有幾個穿着光鮮亮麗,戴着名錶、項鍊,但都是水貨。

    唯一的共同點是眼神,全都帶着狠勁。

    不點燃則已,一旦被點燃,全是殺星!

    “曹哥,這就是你說的?”一個戴着勞力士的中年人笑道:“年紀輕輕口氣不小,來讓我看看你有幾把刷子,哈哈哈。”

    “老曹,兄弟們信任你,但你這個事搞的不好。”

    “曹哥,您是不是被騙了?”

    “……”

    年輕是雷震被輕視的根本原因,倒也不是這些殺星挑毛病。

    二十來歲的年齡,除去幼兒園、小學、初中十幾年,也就剩個七八年。

    心智沒成熟,就算這個時候步入江湖,能經歷多少事?沒經歷過大風大浪,能做成什麼事?

    閱歷需要時間,經驗需要時間,決斷也需要時間,年輕人的確能打能拼,但做大絕不是能打就行。

    “說訴求,萬一我能做到呢?”雷震笑道。

    這種情況遇到的多了,也就無所謂了。

    大家都是過來人,不信任也屬正常,讓自己去信個20歲的年輕人,估計也很難。

    “萬一?我們來聽你說萬一?”

    “小夥子,我知道你有雄心壯志,可時代不一樣了,否則我們能這麼落魄嗎?”

    “算了,就當聚一下。”

    都沒說太難聽的話,反正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平時都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沒有身份之說。

    “說訴求!”老曹怒道:“真以爲我吃飽沒事幹?都是出來求財的,都是爲了家人活的更好,我還沒糊塗。”

    隨着曹建國的呵斥,數十人收起無所謂的態度。

    作爲80年代初就來到這裏拼殺的老將,還打出過瘋狂的戰績,地位在這放着。

    別人都帶着錢功成身退,但老曹廢了一條腿留在這裏,不難想象這是義氣導致的。

    所以面對這些人,他的威信很高。

    “三孩,你經常唸叨發財回去了幹嘛,現在就說!”曹建國指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賺夠一百萬就收手,回家蓋新房,讓我爹媽後半輩子無憂無慮。”男人說道。

    “地址,姓名。”雷震盯着他。

    “東省臨山市,石溝子村,劉山。”男人說道。

    這邊付勇已經撥通電話。

    “三孩,東省臨山市,石溝子村,劉山。蓋新房,100萬現金,解決遇到的所有麻煩。”

    “下一個。”

    “金豹,臨海市,給我老婆孩子留100萬就行!”

    “金豹,臨海市,給他家100萬,給她老婆安排好工作,解決住房、孩子教育問題。”

    “……”

    一個接一個說出訴求,這邊說出,那邊直接電話安排。

    說真的,這些殺星儘管不是太相信能解決掉,但眼中還是充滿希望。

    他們出來就是爲了搞錢,如果家裏一切安排妥當了,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該怎麼殺就怎麼殺,該怎麼幹就怎麼幹,要是哪天被弄死了,也就死了,壓根沒想過明天。

    “這麼牛逼?”戴着勞力士的中年人笑道:“那我也說我的訴求,給我一個億就行。能做到,以後我幫你做事;做不到,那就是別怪我不講道義了。”

    此話一出,老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你要個幾百萬都沒事,但張口要一個億,這就是打他曹建國的臉了。

    “怎麼,給不起?給不起就他媽別說大話,弄的跟真的一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當年老子扛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玩呢,真是搞笑。”

    中年人叼上根菸,眼中閃爍着兇狠。

    “唰!”

    孫寅虎直接拔刀。

    中年人瞬間兇殘如狼,抽出隨身攜帶的砍刀,反手格擋。

    “鏗!”

    兩刀相撞,迸出火花。

    “還差點——”

    話音未落,孫寅虎的刀貼着其刀身滑下去,翻轉刀身架在他的脖子上。

    “嗤!”

    鋒利的刀刃割開對方的脖子,讓衆人清晰的看到皮肉翻卷,滾燙的鮮血從破損的大動脈中噴出。

    “嗤!嗤!嗤!……”

    孫寅虎繼續補刀,把中年人的脖子砍的只剩下連接的頸椎骨,這才一腳把他踹進海里。

    乾脆利落,殺的痛快。

    “我叫孫寅虎,平生不喜殺人——”

    孫寅虎滿臉傲氣,以左手擦拭刀身的血。

    “你可以辱我、罵我、欺我……”

    “退下。”

    “……”

    人生最大恨,裝逼才一半。

    “明天中午12點之前,各自打電話回家。”雷震淡淡的說道:“到位之後再來找我,繼續往下聊。”

    扔下這句話,他起身就走,毫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

    如果還有人跳出來的話,同樣一刀,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曹哥,老鐵死了……”

    “我知道。”老曹沉聲道:“自找的怪誰?平日裏裝模作樣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時候擺譜。”

    別人都說訴求,就他裝逼,肯定得殺了儆猴。

    對於這些人,雷震知道怎麼掌控。

    他們彎腰的時候,都是老鼠,一旦抓住機會,全是瞬間紅眼的亡命之徒。

    這天晚上,雷震睡的很香。

    老曹也沒有搗亂,摟着老婆一屁股睡到日上三竿。

    但是從上午9點開始,電話就接踵而來。

    “曹哥,我跟着幹了。”

    “老曹,家裏妥當了,我也沒啥牽掛了,就當爹媽沒我這個兒子。”

    “曹哥,有人給我家送錢了,我這條命就給震爺了。”

    “……”

    速度很快,所有人家裏的事全部搞定,不光給錢,而且爲其擺平所有的事。

    等到雷震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老曹趕緊跑過來。

    “兄弟,還有一批人要過來,要不要?”

    “要!”

    越多越好,雷震喜歡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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