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一艘航運船把瓦西里等人送走，從黑海南部轉機前往香江。
這件事瞞不住的，在發現瓦西里一行人離開之後，德米特羅上校立即找到雷震質問。
“瓦西里他們是從信號旗部隊退出的，你把他們全家送走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這幾個人命不值錢，但身份很敏感。
在鎮壓體系相當完善的時間段，對於間諜的防衛相當嚴密，經常進行大規模抓捕。
尤其從事過特殊行業的，更是重點關注對象，一旦發現有外逃的舉動，會馬上採取行動。
“賺錢！”
雷震坐下，瀟灑的點上根菸，翹起二郎腿。
“我的兄弟，錢不是這樣賺的，這個事很有可能會讓安全部門把你當成間諜抓起來。”
德米特羅上校做出警告，心裏也在揣測這究竟是不是間諜，之所以沒有采取行動，主要還是被那數不清的財富勾着。
“我的好大哥，如果真的把我當成間諜，我還能坐在這裏嗎？”雷震笑道：“我是生意人，能充分挖掘出每個人的價值。信號旗部隊退役軍官打黑市拳，本身就是最大的噱頭，能爲我們賺到很多很多錢。”
這個回答比較牽強，但也算個理由。
之所以現在沒動自己，德米特羅上校就是來要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早就動手了。
“我的好大哥，之所以把他們家人一起送過去，就是爲了掌控。”雷震繼續說道：“想要把狗訓好，狗盆很重要；想把女人收服，要挾最好用。”
稍微停了下，他看了眼德米特羅上校的臉色，發現這傢伙並沒有特別生氣，也沒有那種緊張的表情。
“都是生意，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一直想跟你說這個生意，但一直沒想好怎麼開口，就是怕你把我當成間諜。”
對方的消息很及時，雷震乾脆挑明。
“人口生意是這個世界上最暴利的，我一直都在做這種生意，但絕不是常規意義的奴隸販賣。”
“我會把美女賣往中東，按照顏值、血型、身份來進行標價，供不應求；我會把科學家賣到西歐，這是搶手貨。”
“簡單來說，我做高端人口生意，這裏遍地黃金，但你們卻只想着賣武器裝備。恕我直言，所有人都在壓你們的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阿三國也對瓦良格號進行了報價，報的是廢鐵價……”
忽悠也是一種能力，絕不是瞎忽悠。
高端人口交易從來都不是新鮮事，只是很少爲普通人所知，美女之類的其實都算低檔。
物理學家、生物學家等等高端科研人員，纔是高端的交易內容，因爲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屬於先進生產力。
交易的對象也不是普通人，通常爲某個國家或者某個祕密科研機構。
“一噸鋼鐵多少錢？不到兩百到。”雷震伸出根手指：“一倉庫的AK多少錢？哪怕是大倉庫，也超不過10萬刀，但交給中東的一名美女，就價值20萬刀。”
“至於科學家的價就更高了，如果是某個科研機構急需的人才，甚至可以開到數百萬刀。”
談的都是生意，說的都是錢。
動輒數十萬、數百萬刀，狠狠衝擊着德米特羅上校的神經。
“恕我直言，你的職務並不高，航母你倒是可以狠狠喫一筆，但以後呢？話說回來，如果我不買航母了，你還從哪賺錢？”
“我的好大哥，撈錢纔是正事，如果你不是弗雷德裏克介紹的，而且你我志同道合，這麼好的事會找你嗎？”
錢，一切都是錢！
德米特羅上校的臉色變了再變，一方面怕出事，另一方面實在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
他還要擔心雷震萬一不買航母了，那一連串的恐怖收益都將煙消雲散。
“我當然相信你，只是這種事太敏感了。”
“格局打開一點，知道什麼叫金融寡頭嗎？我的好大哥，現在這裏一塌糊塗，正是瘋狂撈資本的時候，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了，我來跟你好好說說經濟學……”
雷震循循善誘，跟德米特羅上校講了寡頭到底是怎樣崛起的，幫助對方打開格局。
“我要扶持你做這裏的寡頭，在經濟崩潰的時候抄底國家的優質資產，比如農田、礦產、高端製造，等經濟回暖之後，國家的經濟命脈就握在你手裏了！”
一環套着一環，在金錢的攻略下，德米特羅上校的格局終於被打開了。
他認識到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各種資產都是白菜價，手裏有錢就得搶，以後會瘋狂往上翻倍。
“我的兄弟，你點醒了我！”
德米特羅上校恍然大悟，眼中露出嚮往和野心。
“那麼這個生意可以做嗎？”雷震問道。
“當然能做，只要小心點就可以了。”德米特羅笑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精明的生意人，哈哈哈。”
“不不不，不是我精明，而是你被困在這裏了。當你走出去看一圈之後，就知道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
德米特羅上校不傻，但沒有走出去過，再加上職務比較低，就導致眼界不行。
但是以他對金錢的瘋狂程度，很容易理解雷震所說的寡頭。
“我的兄弟，明天帶你去監獄，那裏有很多死囚，也許有些用得上。”
“只要用的上的，每個人給你2萬刀！”
“我今晚就開始抓人，你需要什麼樣的人才？”
“不着急，明天先去看看死囚犯，等你從香江回來再說……”
跑來買航母，現在變成了大批進貨。
雷震的想法很簡單，航母一定要買到手，但絕不能用常規手段購買，否則會很麻煩很麻煩。
想要降低購買航母引起的關注，那就得建一條利益鏈條，把德米特羅上校這條線捆綁在自己的船上。
等到航母拉回去、把該蒐羅的人蒐集的差不多之後，反手給安全委員會一封舉報信……
他擁有正義之氣，最看不慣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