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乖巧的陳老狗,雷震感慨不已,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小白貓乖巧順從的模樣。
一想到小白貓,他又想到李美娟的癲狂。
“陳啓祥,我給你個機會。”
“謝謝大隊長!”
“還沒說完就謝謝?”雷震嘲笑道:“我給你個做我狗的機會,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
陳啓祥連連點頭,不敢不願意。
以兩人的恩怨,還有對方的心狠手辣,如果敢反抗的話,怕是會死的不明不白。
“很好!”
“我宣佈,從現在開始陳啓祥任副大隊長,協助我的工作。”
陳啓祥一愣,繼而狂喜,看向雷震的眼神都變了。
充滿感激與討好,心裏也也覺得對方沒有那麼討厭了。
因爲他這裏過的很艱難,自從被人知道老婆被雷震睡了之後,每天都是別人嘲笑的對象。
恨雷震嗎?
恨之入骨!
恨嘲諷他的人嗎?
同樣恨。
但這會所有的恨意都轉嫁到跟自己一樣的囚犯身上,因爲自己要成副大隊長了,能收拾他們解恨了。
至於對雷震的恨意,竟然淡漠了。
“你們想知道爲什麼嗎?”雷震看向衆囚犯,指着陳啓祥高聲道:“因爲他老婆也是我的一條狗,就這麼簡單。”
他笑着拍拍陳啓祥的肩膀。
“喜歡我睡你老婆嗎?”
“喜歡,非常喜歡!”
“好狗,哈哈哈……”
笑聲很狂,無所顧忌。
沒使用暴力,但不代表不會使用暴力。
他讓所有人搞清楚自我身份定位,明白犯人中的無上權力在哪兒。
你們嘲笑陳老狗?
很好,那就用這條老狗咬你們這羣老王八。
等到這羣老王八渾身不舒服的時候,就會主動臣服於權力,到了那時候自然會幫着鞏固大隊長的權威。
“解散,明天開始重新分配工作。”
隨着解散聲,犯人們紛紛離去,只有陳老狗留下來,眼巴巴瞅着雷震。
“老陳,我知道你恨我……”
“沒有,絕對不恨!大隊長,我還得感謝您給我那小兒子母子留了一條活路。”
陳老狗轉變的非常快,半彎着腰,臉上竟然出現諂媚。
“雷總,之前我的確想不通,但現在清楚您那時候也是沒法子,總得活呀。”
“也怪我當初把您逼的太狠了,都是我的錯。”
語氣誠懇無比,活脫脫一條狗。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在監獄這種地方只會表現的更加露骨。
“這段時間你過的不是很舒服,接下來就往舒服的過。”雷震抽口煙說道:“我可以嘲笑你,但他們不行,我的狗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懂了嗎?”
“懂了,您就看我怎麼做吧!”
“好狗,哈哈哈……”
無論走到哪裏,雷震都是這麼狂。
他這種人要麼被人砍死,要麼砍死別人,想讓他安安穩穩好好的活着,有點太難了。
……
權力,是階梯,既向上也向下。
向下是高高在上,把下面的人當成狗;向上則是跪舔,把自己當成狗。
在沒有什麼東西比這玩意更具體了。
對待這羣膜拜權力的囚犯,如果你把他們當人,他們就會拿你當狗。
反之你拿他當狗,他就會拿你當主人一樣對待——點頭哈腰,搖尾乞憐。
這也是陳啓祥轉變如此之快的原因,他敏銳的嗅到了重新拿到權力的機會,那麼誰賦予他這份權力,他就做誰的狗。
辦公室裏,監獄長跟教導員面面相覷。
他們想過無數種可能,包括雷震採取暴力行爲,可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雷震,對權力的理解太深了。”監獄長裴永兵感慨道:“輕而易舉就把這些傢伙收拾住。”
“監獄長,我倒是不意外,如果他沒有點能力,怎能活到現在?別被他的年齡所幹擾。”
懂得權力的作用,抓住囚犯的心理特徵,還明白怎麼通過分化權力達成權力集中。
這哪是一個年輕人能想到的?
可偏偏雷震就是這樣做的,從廝殺兩個字入手,震住這羣囚犯之後,順其自然的玩起了權術。
“可惜患了腦瘤……”
“嗨,這大概就是命吧,天才往往死於夭折。”
兩人連連感慨,總體感覺還是滿意的。
但接下來肯定會面對各種投訴,可只要壓住一段時間,這裏的囚犯就會在權術之下遭到分崩瓦解。
醫務室裏,李美娟有些悶悶不樂。
徹底出軌的女人心思會變得很敏感,她清楚的聽到雷震說陳啓祥的老婆是對方的狗。
那自己算什麼?
患得患失之下,她還是通過韓管教把雷震找過來。
“寶貝,怎麼了?”
“雷震,你說我算是你的什麼?”
李美娟輕咬嘴脣,眼中透着一抹哀怨之色。
這個問題?
雷震皺起眉頭,雖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問這個,但心中也已猜到一些。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監獄是讓人絕望的地方,我甚至都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但是遇到你之後,忽然就重燃起來希望。”
“寶貝,我渴望每分每秒都跟你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看着彼此……”
經驗這玩意是千錘百煉出來的,你可以說雷震是渣男,但絕不能詆譭他某個階段的真心付出。
就好比現在,他對李美娟絕對是真心的,也真的想每分每秒都跟對方在一起。
哪怕在裏面什麼都不做,靜靜的看着彼此。
“真的嗎?”李美娟忍不住問道:“你跟陳啓祥老婆是怎麼回事?你把他老婆當成狗……”
“那是報復,她怎能跟你比?”
“可我也是別人的老婆……”
雷震轉頭看了眼窗外,粗魯的把對方摟在懷裏,狠狠痛吻一番。
“小笨蛋,陳啓祥的老婆能給我什麼?記住,你給我的是新生,我會拿一輩子愛你!”
都扯到新生了,還有什麼愛比這個更重要?
“雷震,我也愛你!”
“半個月後複查,我們待久一點。”
“好,我不會浪費一秒鐘的。”
“雷震,我有個事想跟你說,但又怕你說我……”
“什麼事?”
李美娟咬着嘴脣,滿臉自責,想了又想決定還是坦白。
“我給你虛構出了腦瘤,就是爲了想跟你在一起!對不起,我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很……淫蕩?”
雷震樂了,怪不得讓自己去體檢,原來全是美娟從中操作的。
自己被患了腦瘤?
很好,非常好!
可以裝作不知道,藉助這個病情放手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