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的發展方式多種多樣，不乏級別高的間諜。
一般來說級別特別高的間諜，需要幾十年的精心經營，避開所有的審查等等，最終步入核心。
這種模式成功率很低，因爲你不知道幾十年後的變化，涉及到外部環境跟內部環境。
所以培養特高間諜，更多采用攻陷的方式。
一旦獲取某個核心人物致命的東西，基本上都能成功。
因爲他們是穿鞋的，擁有的東西太多了，跟骨頭硬不硬沒有關係。
所以凱蒂王妃成了雷震在歐洲的第一個特高間諜，雖然不是核心人物，但處於核心圈層。
要不了多久，他就能以這位王妃爲中心，發展更多的特高間諜，從而完成一系列的深度滲透。
不過這裏有個問題，亨利王子是要垮臺的。
在他垮臺之後，凱蒂王妃必然會跟着倒黴，遠離核心圈層，那麼其作用就會受到無限削減。
議價會議上，雷震盯着亨利王子想這個問題。
眉頭輕輕皺起來，想着怎麼解決。
畢竟把凱蒂王妃變成自己在歐洲的特高間諜，是沒有進行過任何計劃的。
沒計劃就會出現連鎖反應。
亨利王子倒臺就不是好事了，他不能倒。
“神話先生，您在聽嗎？”
“50億刀，我們只能出到這個價，因爲需要考慮的問題比較多，首先是獵人學校的12個席位……”
對面列舉出幾十條，把價格壓的低到不能再低。
這已不是1折了，都變成0.5折了。
“說完了沒？”雷震怒道：“你知道市價是多少嗎？我擁有獵人學校56%的股份，之前1%就賣了整整10億！”
他表現的很氣憤，也是必須該有的。
“神話先生，你們要套現，但有誰能接盤？賣不出去的股份永遠是股份，它變不成錢。”
對面負責砍價的議員滿臉輕鬆，直接說出要點。
這都是仔細推敲過的，他們可不是傻子。
“您之前賣出的市場價其實只是入場券，真實價格根本不值這麼多，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您賣給大漂亮股份是另一份合同。”
“所以市場價是無效的，我們有完善的估價體系，而且也清楚建設的總投入是多少……”
一份份資料擺在桌上，有獵人學校、勇士基地的建設成本，還有詳細的估價等等。
“你們瘋了吧！知道我這架戰略運輸機多少錢買的嗎？”雷震怒視對方。
“知道，我們跟伊萬將軍通過電話。”
“……”
雷震半話，似乎陷入了被動。
坐在旁邊的德爾校長跟約瑟王也皺起眉頭，這個價格跟他們的心理預期相差太大。
“嘭！”
拍桌聲響起。
“50億就想把獵人學校跟影視基地的控股權拿到手，我看你們跟海盜沒有任何區別！”
“既然能明搶，爲什麼還要談？”
“算了吧，我不會再奢求迎娶瑪格麗公主，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
談你妹啊，沒有什麼好談的！
雷震大步走出會議室，放棄這項交易。
這讓亨利王子愣在原地，隨即皺起眉頭盯着負責砍價的議員，似乎責怪他們砍到了脖頸大動脈。
“各位稍安勿躁。”喬治王子起身道：“先休息一會，20分鐘後再繼續。”
會議暫停。
德爾校長跟約瑟王面色陰沉，相繼起身出去抽雪茄。
甚至都沒人給亨利王子的杯子添水，因爲他們太過分了，這個價格換誰都沒法接受。
這是技巧，萬一成了呢？
就算成不了也可以狠狠探下對方的底線，然後交給喬治王子進行處理。
……
20分鐘後，雷震再次坐在談判桌上。
雖然餘氣未消，但情緒上已經好了很多。
在亨利王子看來，還是捨不得娶了瑪格麗公主之後得到的身份。
他有點想笑，因爲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真的娶了，瑪格麗公主的身份也會被剝奪，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走進皇室。
“如果誠心談，就好好給個價，否則就算了吧。”雷震盯着亨利王子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但如果付出太多的話，也大可不要。”
“別衝動，一切都是談出來的，不是嗎？”亨利王子麪帶微笑。
看起來已經對雷震手拿把掐了。
當然說的話也沒問題，一切的一切都是談出來的，急不得半分。
“談也要有個底線！”雷震不爽。
“神話先生，您大概理解錯了。”對面的議員鬆鬆肩膀道：“剛纔說的50億是基於獵人學校、勇士基地的成本，包含了所有的武器、裝備成本。”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它並非最終報價，因爲您在運營的過程中產生了溢價，我會最終會以溢價來收購。”
能把砍到脖頸大動脈變成溢價收購，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這話又漂亮又有藝術，收放自如的同時，大幅度降低人的預期，堪稱砍價心理學典範。
“怎麼說？”
“你們給多少報價？”
雷震盯着他，語氣再度緩和。
“80億刀！”
“多少？”
“80億刀，在成本的基礎上溢價60%，這個價格非常公道。”
“不可能！”
議員笑了，雖然被拒絕的很乾脆，但雷震沒有離開。
沒有離開就是好事，意味着80億破不了對方的底線，那麼接下來的談判就圍繞80億這個基礎價。
“500億！”雷震伸出根手：“就這個價格，已是打了五折。”
話音落地，對面一行人直接收拾東西。
“神話先生，感謝您近日來的熱情招待，我們下次有緣再見。”議員客氣點頭。
這是要走？
對，他們要走。
確切的說是裝作要走。
沒理由他神話能拍桌子走人，自己這些人就不能走吧？
“神話先生，很遺憾。”
亨利王子微微點頭，帶着團隊走出辦公室。
“休息20分鐘！”
喬治王子再次宣佈休會，轉身追出去。
你來我往才叫談判，現在只是相互間的試探而已，遠遠沒有結束。
所以20分鐘後，亨利王子一行人重新坐在桌上繼續談，或者說都在演戲。
他們演給雷震看，雷震也演給他們看。
最終在大半天的磋商中，所有的股份以120億刀成交。
這個價格比雷震預想的高，也比亨利王子預想的低，所以皆大歡喜。
剩下的事就快了，股份轉讓協議一式三份。
當120億刀進入賬戶之後，雙方在協議上簽字，宣佈這場交易的完成。
雷震滿臉笑容，衝亨利王子伸出右手：傻逼，老子坑死你！
亨利王子笑的燦爛，欣然跟其握住手：蠢貨，你被我坑了！
互相道賀，互道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