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着急知道你母親和弟弟的下落嗎?”
他溫熱的手掌輕撫上她嬌美蒼白的臉龐,“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得要點回報纔行。”
困在心底的猛獸被放出來,張着血盆大口,強勢要吞掉她。
她的背脊冰涼,不僅是因爲禮服的背部鏤空設計,讓她皮膚緊貼着瓷面牆壁,還因爲畏懼,畏懼眼前這個陰鬱寡歡的男人。
不是沒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特殊對待,只是她一直抱着一絲僥倖,篤定他經歷過北城的繁花似錦,大概看不上一片貧瘠的土地。
可她低估了謝聿禮的狩獵能力。
無論是娛樂圈性感迷人的女明星,還是那些和他傳出緋聞的所有女人,一旦被他盯上,哪還有可以全身而退的餘地。
她咬脣望着他,仍在企圖講道理,“你怎麼可以用一個女人和孩子威脅我?”
謝聿禮嘴角的笑意擴大,帶着深深的意味不明。
“用誰威脅你重要嗎?”
謝聿禮的語氣雲淡風輕,“只要乖乖聽話不就行了?”
是啊,他應該巴不得辰辰消失,謝家少了真正的繼承人,對他只有好處。
還有另一種可能——
她細白的手指慢慢蜷縮起來,因爲自己的猜測而脊柱發涼。
可若是猜測的不正確,她實在想不出誰有這個膽子在謝宅門口劫人。
“寶貝,你的腰真細........”
不合時宜的浪蕩話再度傳了過來,激情的聲音宛如在耳邊。
葉檸這次顧不上害羞,伸手猛地敲了敲兩個隔間中間的擋板,大喊道,“救命!救救我!求........”
謝聿禮冷着臉粗魯地拉回她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剪到她的後腰,然後迅猛低頭攫取她柔軟的嘴脣,一併吞掉她接下來的呼救聲。
宴會上,她喝過果汁,整個口腔都是橙汁馥郁的香甜。
隔壁的男人緊要關頭硬生生被打斷,憤怒踹了一腳牆壁,震撼地門板直晃,“靠!搞乜嘢啊!”
葉檸的手腕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緊緊扣住,曼妙的嬌軀被迫迎向他。
她撼動不了這個無論是體型和體力都遠遠勝過他的男人,着急和委屈使她迅速紅了眼眶。
“唔.......”
她硬生生被逼出了眼淚,柔白的雙手抓着他肩膀上的挺括西服布料,指骨泛着慘淡的白。
隔壁的男女穿好衣服,罵罵咧咧地走出來。
男人報復性地踢了一腳他們所在的門板,砰的一聲,“有冇搞錯,打擾了我們好事,你們倒是自己搞起來了!還玩強制那套,夠野啊!”
謝聿禮短暫放過她的脣,兩個人皆是從窒息的情慾中解放,胸膛劇烈起伏,氣喘吁吁。
男人被他嚇了一跳,剛剛的氣焰全無,卻又怕自己退讓會在女伴面前第二次丟面,強撐着頂着謝聿禮過分犀利的目光,偷偷咽口水。
女人見謝聿禮不好惹的樣子,拽住男人的胳膊,嘴裏嚷着,“算啦算啦~”
兩個人裝腔作勢,彆彆扭扭離開。
謝聿禮重新關上門,酒勁兒已經褪去大半。
高大的身軀在狹小的空間內有些施展不開,他緩慢轉身,眼底又是一片濃墨之色暈不開。
葉檸靠在牆壁上,白皙的臉龐透着嫵媚的潮紅,眼尾溼痕嚴重,嘴脣還腫着,脣色濃稠豔麗,身上的禮服凌亂,露出少女大片緊緻透白的肌膚。
她輕聲嗚咽,淚珠一滴滴沿着絕美的臉蛋落下。
男人擡眸看她淚痕交加的臉,心生煩躁,“跟我有什麼不好,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這也值得你哭成這樣?”
“謝聿禮,你就是混蛋........”
她激動地在他梆硬的胸膛上捶打,用足了力氣,可他卻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反倒是她漸漸沒了力氣,只剩無助的抽泣。
“你到底把我媽和我弟弟弄到哪裏去了,你要是接受不了我們,我們可以走,你爲什麼要害他們?”
“你終於肯說出心裏話了。”
謝聿禮捏起她的下巴,笑容有些陰森,“我以爲你還要繼續跟我演下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他的拇指若有似無地在她櫻紅的脣瓣上碾了碾,“至少也該等到你的小白臉男朋友調查完纔是.........”
葉檸如被巨雷劈中!
他怎麼會知道!
察覺到她眼底的震驚,謝聿禮好心地解釋,“十分鐘前,沈卓的叔叔親自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是有人通過他的侄子要調查我,你知道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有多心寒嗎?”
葉檸臉上的血色褪盡,怔怔地看着他。
他真的都知道了。
在母親和辰辰出事後,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謝聿禮。
所以她一面裝作百般依賴地讓他替自己調查,讓他放鬆警惕,而背後她則是拜託沈卓去查謝聿禮。
但是現在看來,全完了。
謝聿禮目光陰沉地盯着她被拆穿真相後惶恐不安的臉,沒想到自己費心呵護的竟是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他難得起的惻隱之心是因爲她,卻沒想到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騙子。
誰知道她的身體有沒有被別的男人霸佔過。
也許就是那個叫沈卓的小白臉——
說不準他們已經什麼都做過了,她之所以不讓他碰,是因爲要替別的男人守貞!
想到這裏,謝聿禮感覺自己快要被妒火吞噬,雙眸也激動的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