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去碰被他盯着的地方,想到什麼,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去,嬌美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來之前,她刻意換了高領的衣服,難道還是有沒遮到的地方?
在快要讓她窒息的沉默氣氛中,沈卓嘆息道,“你這樣我實在沒辦法放心。”
葉檸的肩膀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胸口的心悸尚未消失。
“他.......暫時不會拿我怎麼樣。”
只不過是把她當成發泄的對象,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該做的,差不多也都做了。
沈卓心中哽咽,真的很心疼她。
但是仔細想想,他又沒有什麼立場,不讓她覺得難堪,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他不會放任別人這麼欺負她,但他也不會傻到魯莽行事,害了自己倒不要緊,不能連累整個家族。
葉檸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深夜。
她打了一輛車停在了謝宅後門,這裏離小樓很近。
剛走到小樓樓下,她就看到一抹着急的身影。
小綠見到她眼底冒光似的,趕緊跑過來,“葉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站着?”
小綠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後貼到她耳邊小聲說,“大少爺來了,發現你不在,心情好像不太好。”
葉檸本以爲下午他已經發泄過一次,不會再來找她了,沒想到今晚還是要留宿。
她突然不想上去了。
可總不能一整晚都不回去。
葉檸心裏恨得牙癢癢的,但和他對抗又是以卵擊石,除了裝作妥協,沒什麼更好的方法。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小綠擔心地看着她,點了點頭。
葉檸上了樓,站在房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門走進去。
空氣裏瀰漫着淡淡的菸草香,還糅雜一股清寒的檀香味道。
這味道最近時常折磨她,她本能打了一個寒顫。
謝聿禮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指縫裏夾着香菸,嫋嫋縈繞在瘦削的指間,另一隻手執着手機貼在耳側,在打電話。
窗戶裏除了身姿挺拔的他,還映着她纖細嬌小的身影。
他本來垂着的英俊眉眼懶怠地輕擡,在玻璃鏡面上和她的目光相遇,眼神意味深長,分不清喜怒。
葉檸關上門,沒有再看他,彷彿已經習慣了他的入侵,去衣帽間拿了睡衣直接進了浴室。
“就按照之前的報價來,等貨過關再找人把船燒了,給這羣外國佬長長規矩。”
謝聿禮的聲線清冷沉啞,不動聲色地流露一股狠勁兒。
他擡手吸了一口煙,菲薄脣間吐出細白的煙霧,模糊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
眼神裏透着散漫不羈,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狂妄自大。
女孩兒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口,他這邊眼神中透出幾分不耐煩,“做事前動動腦子,什麼都得我親自教嗎?”
對面又說了幾句,他這邊冷淡地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謝聿禮轉過身,菸頭捻滅到菸灰缸,長腿邁開,走了過去。
脣角揚起一抹冷笑,他解開襯衫鈕釦,去了隔壁客房。
葉檸磨蹭了半天從浴室裏出來,發現男人已經走了,渾圓白皙的肩膀下沉,緊繃的肩頸線也跟着鬆弛下來。
但是還不等她走到牀邊,門就被打開,隨之男人頎長優越的身軀走進來。
她剛洗過澡,白嫩的皮膚透着淡粉,頭髮半乾,垂在胸前,睡裙裙襬長度墜在光潔白嫩的小腿,粉色的拖鞋露着白淨圓潤的腳趾,整個人可口的像是一個粉色的棉花糖。
詫異他突然闖入,她氤氳着水汽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檀口因爲訝異微微張着。
米白色的碎花睡裙,寬肩帶荷葉邊,露出少女一身瑩潤肌膚。
他的目光向下,落在她佈滿吻痕的胸前,裏面的墨色又重了一筆。
男人大步走過去,剛在隔壁洗了澡,頭髮溼着,桀驁地散落在額前,目光更顯深邃。
她後退一步,“你沒走?”
“看來我沒走你很失望。”
男人沒錯過她見到自己的瞬間,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
葉檸沉默。
他一把將她抱起,女孩害怕地摟住他的寬肩,深藍色的浴袍被她扯松一點,露出男人粗狂的鎖骨線。
“你,你幹什麼?”
“你說呢?”
男人眉骨倨傲上挑,把她扔到牀上,彈簧牀凹陷,拱起,女孩嚇得往角落裏縮。
本來就是一張單人牀,男人長手長腳舒舒服服往上面一躺,也沒有多少空餘的地方。
他伸手輕鬆抓住她的腳踝,微微用力一拖,女孩就被他困在胸前。
她在他身前掙扎,臉上的緋色動人,“謝聿禮你有完沒完?”
“暫時沒完,除非哪天我膩了。”
“你多久能膩?”
“這可說不準,不過你要是一直吊着我,我很可能會一直對你感興趣。”
“你.......”
她咬脣控訴地看着他,“可你對我分明已經........”
喫的差不多了。
她沒臉說出口。
謝聿禮看着她委屈又純真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笑,“小姑娘,那才哪到哪,我可沒真的把你怎麼樣呢。”
他的手順着她緊緻纖細的腰線撫摸,“不然你就早點從了我,我也能早點膩。”
葉檸蒙上被子,拒絕溝通。
她又不傻,纔不會信他的話。
他連人帶被子撈進懷裏,摟的緊緊的,嘴角含笑,閉上眼睛。
今晚他只是單純來找她睡覺的。
單人牀她一個睡還算鬆快,現在擠上來一個大塊頭,她翻個身都會碰到身邊的人。
侷促的睡不着,她動來動去。
冷不丁一隻溫熱的手掌按住她的腿,嗓音帶點倦意的懶,“你要是實在睡不着,我們也可以做點別的。”
她頓時不敢動了。
老東西,就知道威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