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受不住,多次後退渴望吸一口清氧,卻還是被他粗魯地捏住下頜,抓回來繼續親。
最後到底是在徹底失控之前收了場。
葉檸逃也似的下了車,粉腮紅彤彤,像是一顆嬌豔欲滴的水蜜桃。
她急匆匆地跑到學校裏,回頭看了一眼,邁巴赫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
她拍着胸口,平復亂掉的呼吸。
耳邊還回蕩着下車前謝聿禮說的話,“今天下午我來接你放學,乖乖在學校門口等着,不要讓我進去抓你,聽到了嗎?”
葉檸無奈嘆了口氣,要幹什麼也沒說,就會威脅她。
“葉檸?”
身後傳來一道清甜的女聲。
葉檸回過身,一個女孩子朝她跑了過來。
“還真的是你啊。”
女孩子長相漂亮溫婉,笑起來有兩個梨渦,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你是?”
她好像不認識她。
“你不記得我嗎?我們國貿選修課一個班的,我叫陶然。”
選修課一週只上一節,她不認識也正常。
“你好。”
葉檸微笑迴應。
兩個女孩並排走着,陶然很開朗,主動介紹自己是服裝系的,跟她吐槽老師的審美眼光。
自從沈卓請假,她確實很久沒有體驗過有朋友在身邊的感覺了。
再加上陶然的笑容明朗,葉檸不自覺地被她感染,心情也跟着輕快了不少。
陶然和她分別時,要了她的聯繫方式,說週末可以一起出去玩。
葉檸沒拒絕,當做她只是客氣一下。
可她沒想到,當天中午陶然就打電話找她一起去食堂喫午飯,只不過一天的時間,兩個人的關係就親近了不少。
“葉檸,晚上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吧,我順便給你看看我設計的作品。”
在食堂喫飯的時候,陶然一臉雀躍地說道。
葉檸想到早上謝聿禮說的話,婉拒道,“今晚不行,家裏的長輩要來接我,明天吧。”
陶然有些失望,但還是粲然一笑,“沒關係,那就明天!”
兩個人喫完飯從食堂出來,幾個高大帥氣的男生走過來,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其中一個男生看着陶然,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然然,你真的不考慮跟我交往啊?”
陶然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張揚,你能不能別這麼死纏爛打,我真看不上你這樣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成熟,有魅力,又有男人味兒的,反正不是你這麼幼稚的。”
“我怎麼幼稚了,還不是因爲你一直不理我,我爸可說了,將來要讓你做我媳婦的。”
陶然瞪了他一眼,“告訴你爸少打我的主意,我纔不搞家族聯姻那一套。”
她說完拉起葉檸的手,“不要理他,我們走。”
張揚這纔看到陶然身邊還站着一個漂亮姑娘,眼睛頓時一亮,在她們身後追問,
“然然,這是你新交的朋友?以前怎麼沒見過?”
陶然懶得理他,拽着葉檸走了。
兩個人走遠,陶然才鬆開她,“抱歉啊,讓你看笑話了。”
葉檸看着她鬱鬱寡歡的樣子,問道,“你和剛剛那個男生.......”
“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我們從小就認識,誰知道我爸媽抽什麼風,非要讓我和他畢業就結婚,我纔不要呢,我要找個我喜歡的人嫁,纔不要當他們利益的棋子。”
葉檸心裏感嘆,原來豪門聯姻都是真的。
“葉檸,你呢?你也會被家裏這麼逼着聯姻嗎?”
“我沒有你這種困擾,當然,也沒有你們這麼顯赫的家世。”
“不會吧?能上這所學校的,家世背景應該都不會差啊?”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和你們不一樣。”
陶然似懂非懂地點頭,揚眸一笑,“這樣啊,沒關係,我還挺羨慕你的,起碼你做什麼都很自由。”
自由嗎?
很遺憾,她也沒有。
葉檸沒有開口解釋,只是笑了笑。
晚上放學,葉檸走到學校門口,謝聿禮的車已經等在路邊了。
葉檸慢吞吞地走過去。
在她身後,陶然看到她的背影,剛要揮手叫她,就見她耷拉着腦袋上了一輛車。
先不說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就光是那個亮瞎眼的清一色數字車牌號也足夠彰顯車主人在北城的地位。
陶然有些費解,葉檸不是說,她家的家世不是很一般嗎?
.......
葉檸上車的時候,江嶼坐在副駕駛,而謝聿禮長腿放肆交疊,慵懶靠在後座打電話。
她拿出手機,是陶然給她發了一條消息,“葉檸,明天見。”
葉檸微微勾脣,回了一個好。
“跟誰發消息呢,這麼高興?”
謝聿禮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摟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裏帶,同時奪過她的手機,舉高後隨手翻了翻。
“你還給我.......”
“陶然,男的女的?”
“女的。”
聽到她的回答,謝聿禮微皺的眉心才舒展開,把手機扔到她的懷裏。
“多交交別的朋友也挺好,少跟那個小白臉在一起。”
小白臉指的自然是沈卓。
她垂下頭,小聲嘟囔,“他纔不是小白臉.......”
男人凌厲的黑眸眯了眯,“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
葉檸看向窗外,不是回謝宅的路,“你要帶我去哪裏?”
謝聿禮嘴角上挑,神祕地說,“去個好玩的地方。”
站到遊樂場門口,葉檸琥珀般的瞳孔裏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這是把她當成小孩了嗎?
“高興傻了?”
謝聿禮十分滿意地看着她的表情,覺得陸安的腦子也不是一點用沒有。
江嶼上前交給工作人員三張票,謝聿禮拉着葉檸走了進去。
門口有賣棉花糖的,謝聿禮眼神示意江嶼,江嶼明白過來走過去。
葉檸看着遊樂場裏奔跑的小孩子,覺得自己格外顯眼。
她小時候都沒有來過遊樂場,沒想到現在快二十歲了,倒是有機會來玩。
突然,一個比她頭都大的粉色棉花糖出現在她面前,再往上,是江嶼那張冷若冰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