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好......收下好.......”
男人性格淳厚質樸,見她收下高興地點頭。
葉檸坐上主駕駛,緩緩落下車窗,陽光下,她白皙嬌美臉龐粉嫩剔透。
她說,“能麻煩您幫我給伯母轉告一句話嗎?”
男人立馬點頭,痛快道,“你說。”
“麻煩您轉告,以愛爲名的傷害也是傷害,並不能成爲給自己開脫的藉口。”
葉檸說完升起車窗,啓動車子,緩慢駛離——
***
臥室裏只開着一盞白色的落地羽毛燈,散發着柔和月銀色的光。
空氣裏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是屬於這個房間女主人的。
門鎖傳來響動,接着門被推開——
霸道清冽的雄性氣息涌進來,瞬間佔據每個角落。
謝聿禮關上房門,脫掉西裝外套,扯下領帶,嶙峋細白的長指解開最上面的兩顆鈕釦,露出冷白的一片鎖骨肌膚。
小毛球原本在地毯上趴着,聽到有人進來,白絨絨的耳朵動了動,立馬站起來,邁着小短腿朝着門口跑。
在看到來人是謝聿禮時,立馬激動地原地轉圈圈。
謝聿禮將小毛球一把撈起,寬大的掌心託着它熱乎乎的小肚子,朝着裏面大步走去,好像他纔是這個房間的男主人。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又過了一會兒,葉檸圍着浴巾走出來。
在看到慵懶倚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時,她眨了眨溼漉漉的眼睛,檀口微張,驚訝地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謝聿禮的目光在她渾身白膩透粉的皮膚上打量着,提脣笑着說,“只能說你家的傭人比較識時務。”
“你怎麼不說是你太嚇人了,大家都怕你。”
謝聿禮挑眉,“大家都怕我,怎麼就你不怕?”
“誰說我不怕,我現在一想到要嫁給你,就覺得怕死了,謝總,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注意到她那雙澄淨漂亮眸子裏的狡黠,謝聿禮深邃狹長的漆眸眯了眯,“你說呢?”
他從沙發上起身,高大的體魄在朝她走近時,籠下來大片的陰影,輕鬆罩住她纖柔的嬌軀。
他捏了捏葉檸的臉,勾起一抹促狹的笑,“牀上等我。”
然後大步朝着浴室走去,邊走邊脫衣服,推門進去的時候,已經解開了皮帶。
葉檸原本因爲沐浴消退的幾分熱度又再度涌了上來。
不過,又像是想到什麼,輕笑出聲。
謝聿禮從浴室出來,胯骨上鬆垮圍着一條浴巾,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線條和緊實有型的胸肌腹肌。
他看到她真的到牀上乖乖躺好,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高大的身軀不斷迫近,他掀開被子,然後呼吸一窒——
葉檸被子裏不是什麼都沒穿,但是跟沒穿也差不多。
純黑色半透明的蕾絲內衣下是她宛如細瓷的雪膚,腰肢被掐的極細,下面帶着一個小裙襬,不過幾乎沒什麼遮擋作用,能完全看清楚包裹翹臀的黑色內.褲。
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合攏,擺成最誘人的姿勢,勾着男人的理智,一寸寸淪陷.......
謝聿禮直接上牀,把人壓在身下,吻住那晶瑩雨潤的雙脣。
兩個人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他扯掉浴巾,扔到牀下,少了一層阻隔,姿勢也更親密。
葉檸的雙頰泛着淡淡的嫣紅,水潤的脣瓣被吻得有點腫,幾乎快要透不過氣.......
直到謝聿禮的手往下探,動作倏地頓住。
“你......”
葉檸第一次看到謝聿禮這副驚愕的表情,逗得她忍俊不禁,“忘了告訴你,我來大姨媽了,所以,謝總,抱歉,今晚陪不了你。”
謝聿禮低罵了一聲,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進去,又覺得這樣下去遭罪的是自己,停下來,抵着她的肩頭喘息,“故意的,嗯?”
“我只是換了一套睡衣而已,誰知道你就生撲上來。”
她說的多無辜啊,哪個女人穿這衣服睡覺?
謝聿禮也不拆穿,埋頭在她肩頸啃咬輕吻,時輕時重的力道讓她不禁輕哼出聲。
她嚇了一跳,連忙推他,“謝聿禮,你該不會變態到要浴血奮戰吧?”
他嘴角輕提,“放心,不會。”
不等她放心,他就擺了一下腰,“但我總得泄掉你這小妖精勾起的火.......”
......
早上,謝聿禮一臉饜足的從葉檸房間裏出來,正好碰到來叫女兒起牀的蔡曉琳。
既然他也快要和葉檸結婚,兩個人之前的種種自然也就翻篇了。
謝聿禮朝她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闊步離開。
蔡曉琳推開女兒的房門,發現她還在睡,又替她關好房門。
這未來姑爺着實太不知輕重,一看就是一夜沒消停。
***
婚禮前一天,服裝師將婚紗送到了葉檸的住處。
謝敏兒看着眼前這件充滿夢幻色彩的星空婚紗,情不自禁發出感嘆,“好美啊~”
婚紗是出自世界名家設計,上面綴滿了精緻的鑽石,每一顆都是經過嚴格把控挑選出來的,純手工縫製,婚紗大裙襬垂墜下來,像是灑落一地的銀河,美麗也是絕無僅有的一件婚紗。
是謝聿禮親自爲葉檸挑選準備的。
葉檸正坐在那,任由造型師給她一件件佩戴珠寶首飾,做最後的搭配確認。
聽到她的聲音,葉檸轉過頭,笑着打趣道,“看來你也想嫁人了。”
謝敏兒臉紅地說,“我還早呢。”
那個木頭還沒開竅。
好不容易把他哄上牀,第二天他就板着臉,一副她欠他錢的樣子。
只說了一句話,“大小姐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負責——
誰要他負責?
她要的是他的喜歡。
可他竟然只想着負責。
謝敏兒情急之下說了句氣話,“一夜情而已,只是意外,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她說完氣鼓鼓地穿衣服走人了。
儘管走的時候那裏疼得要命,她愣是裝作灑脫,挺直腰桿,毫不猶豫地從他家走了出去。
從那天開始,這個悶葫蘆竟然一直不聯繫她。
看來負責都是說說而已,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