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富貴臉上滿是尷尬,看着身邊一言不發的秦大妮,他有些緊張道:“大,大妮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
結結巴巴半天,他也說不出什麼。
他臉上並沒有什麼傷,比許大茂和閻解成好多了。
但是,他現在很尷尬,有些不敢去看秦大妮,因爲這事,無論怎麼解釋,都改變不了他去舞廳玩,因爲沒錢付賬,最後被舞廳強行給扣了下來的事實。
一旁。
許大茂則和何雨柱走在一旁,用肩膀輕輕碰了一下何雨柱,許大茂出聲道:“你小子又墊了二十塊錢,真是可以啊!”
語氣中很是諷刺和嘲刺,要是說賈氏沒錢,他許大茂第一個不信。
而何雨柱一聽,差點沒一巴掌呼向許大茂。
剛纔老太太讓他們去贖人,賈氏最後也只給了秦大妮二十來塊,錢還是不夠。
而這些錢也全是院子人出的,賈氏一分沒出。
一走出四合院,秦大妮就蹲着抱頭痛哭了起來。
何雨柱一看,有些於心不忍了,看到秦大妮那悲痛的模樣,最後一咬牙,自掏腰包,又掂了二十塊。
這下子,他這個月,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目光狠狠瞪了身旁一臉賤笑的許大茂,何雨柱沒好氣道:“你這孫子話咋那麼欠呢?”
許大茂嘿嘿一笑,剛開口想說什麼,但頓時又是‘嘶’的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連忙用手輕輕揉着臉上傷痛。
見許大茂這模樣,讓何雨柱直接樂了出來:“讓你孫子嘴欠,該你的。”
雖然臉上嘲笑着許大茂,但何雨柱還是有些心疼那二十塊錢,他有些後悔了。
走在賈富貴身邊,秦大妮一直低着個頭,對於賈富貴的話,她並沒有迴應。
腦中卻不斷想着四合院中的事。
最後聽到了身後許大茂和何雨柱他們說話,她才頓時想起了什麼,轉頭朝着賈富貴出聲道:“剛纔,柱子哥又借了二十給咱,你要的有錢了就記得還柱子哥。”
聞言,賈富貴愣住了,傻柱又借了他們二十塊錢?自己老孃呢?他記得自己老孃那絕對有着不少於二十塊錢纔對。
而後面的何雨柱聽到秦大妮叫他柱子哥,頓時心中莫名開心起來,臉上不由自主掛起一抹笑容,出聲道:“沒事,你們到時候有錢了就給我好了。”
秦大妮這聲柱子哥,讓他感覺全身舒爽。
活了二十幾年,自從他記事起,他就一直被他老爹何大清一直叫傻柱,然後導致其他人也都跟着叫他傻柱。
剛纔秦大妮那聲柱子哥,讓他感覺都快飄了起來。
而一旁許大茂則有些陰陽怪氣的嘀咕道:“嘖嘖嘖,柱子哥都喊上了。”
對於秦大妮喊傻柱的柱子哥,賈富貴沒有在意,而是一臉茫然和詫異的看着秦大妮出聲道:“爲什麼又借了傻柱二十塊錢?俺娘呢?”
賈富貴話音剛落,就發現秦大妮突然沉默了起來,臉上有些難看和氣憤。
至於何雨柱,看了看沉默的秦大妮,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將之前院子裏的事給賈富貴說了一遍。
最後還是將李長安找公安的事給省去了。
聽完傻柱的話,賈富貴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但片刻過後又苦笑起來。
按照自己老孃的扣扣搜搜性格,搞不好還真有可能。
最後,沉默了片刻,賈富貴朝着何雨柱出聲苦笑道:“傻柱,今天事謝謝你,等我有錢了,就還你錢。”
何雨柱點了點,他現在心情不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我現在不急。”
聞言,賈富貴苦笑的點了點頭。
而秦大妮則有些複雜的看了看何雨柱一眼,對於對方省去了的事,她也沒有出聲。
至於許大茂則剛準備開口,又被何雨柱狠狠瞪了眼,有些底氣不足的他,只能強笑幾下,不說話。
但心中卻不斷暗罵着傻柱。
回到四合院。
幾人分開,各回各家。
而許大茂則直接站在自家門前,不斷朝着賈家方向看去,臉上滿是看戲之色。
何雨柱見狀,不由搖了搖頭,回到了屋裏,他有些累了,幹了一干活,還‘丟’了二十一塊錢,真是心累。
另一邊,賈富貴看着熄着燈的家裏,有些好奇的大聲喊到:“娘?娘?我回來了。人呢?”
屋子裏四處轉了圈,見屋內沒人,賈富貴不知道什麼情況,朝着秦大妮好奇問道:“大妮?俺娘呢?”
對方不知道什麼情況,但秦大妮可是知道。
對此,她不僅沒有擔心,心中更是莫名鬆了一口氣。
她真不想去看到自己婆婆那張很是醜陋的臉。
看着滿臉困惑不解的賈富貴,她沉思了片刻,還是出聲,將賈氏和李長安的事說了出來。
但她明顯有些偏向李長安,言語中有些氣憤賈氏做法。
聞言,聽到秦大妮說自己母親的語氣,賈富貴不由一怒,但頃刻間,便又怒氣煙消雲散。
很是頹廢的坐在一旁炕上,低着個頭,聲音有些微微嘶啞道:“大妮。”
“嗯?”
秦大妮此刻還是有些氣憤賈氏,聽到賈富貴的話,不由愣了一下,對方的語氣讓她有些不自然。
賈富貴雙手死死抓在自己頭髮上,聲音嘶啞道:“無論如何,她都是一手把我帶大的娘,沒有她,就沒有我。”
雖然聽傻柱他們說了今晚上的事,自己母親的做法讓他很是心涼。
但是,他是單親家庭,是賈氏一手辛辛苦苦給他拉扯大的,一想到小時候,賈氏爲了他辛苦的樣子,他就恨不起自己母親。
所以,哪怕他找到工作之後,自己母親一直掌控着他,他也只是默默承受着。
他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是屬於那種絕對討人厭的。
但是,院子裏面所有人都可以恨賈氏,唯獨他賈富貴不行,他沒有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