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有去酒樓裏面,而是直接從後門回到了後院。
恰巧,張掌櫃也在後院,正在一口大缸前站着,拿着一個小勺子,在嘗試着喫着什麼東西,臉上一陣變化之色。
因爲李長安搬了出去,所以這後院便也騰了出來。
小院內擺滿了一口口的大缸,仔細一看有着十口大缸。
這些大缸都蓋着一個大大的蓋子,每個大缸的蓋上還壓着一塊大石頭。
見李長安走了進來,張掌櫃連忙上前出聲笑道:“東家你來了。”
李長安將門反手關好,朝着張掌櫃點了點頭,自行車鎖好,他也上前來到張掌櫃身前的大缸前。
剛靠近,李長安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酸爽味。
味道有些上頭,看着大缸裏面醃製的酸白菜,李長安看了看張掌櫃手上的勺子出聲道:“怎麼了?這些醃菜有什麼問題嗎?”
這些大缸和醃菜是李長安搬出去時,讓張掌櫃買來的。
當做酒樓的一道小菜。
張掌櫃搖了搖頭,看着自家東家出聲道:“沒有問題。”
他其實有些搞不懂,這些醃菜一開始他以爲是東家的新菜樣,但誰知道是免費的。
只要來酒樓喫飯,就可以免費獲得一盤醃菜。
至此之後,有的人甚至就點一盤花生米。
李長安見沒啥事,便朝着張掌櫃出聲道:“張掌櫃,包廂有空的嗎?”
張掌櫃聞言,思索片刻開口道:“還有幾個空的。”
點了點頭,李長安直接讓對方給自己炒幾個菜,而他則朝着酒樓樓上的包廂走去。
已經中午了,先喫飯再說。
對於這些醃菜,李長安根本就不打算能賺錢,他要做的是口碑宣傳。
…………
看着眼前模樣很是奢侈的酒樓,望着裏面的熱鬧非凡,閻解成額頭緩緩低落幾滴汗水,心裏不由有些退卻,但莫名又覺得這酒樓名字很是熟悉。
“我,我們在這喫?”
於莉點了點頭笑道:“嗯!放心好了,這酒樓價格還是很公道的。”
在昨天閻解成答應請她喫飯時,她就已經問過了自己的同事,想知道有什麼地方喫飯公道又便宜。
最後她同事給她推薦了這家長安酒樓。
當聽到是酒樓時,她還特意問了問同事,價格多少?
同事告訴他,沒有什麼酒樓的價格有這家公道了。
“公道?”聽到於莉的話,閻解成嘴角微微一抽,後背都開始冒起冷汗,在公道也要錢吧?
他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而且這還是酒樓,隨便喫點也得十幾塊吧?
要不是爲了自己在於莉心中的形象不被影響,他早就出口直接說自己沒錢了。
但是,他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幾個月的功夫全部白費。
看着朝酒樓裏面走去的於莉,閻解成突然目光一亮,不知道想起什麼,臉色一變,伸手捂着肚子,微微彎着個腰,一臉不舒服的看着於莉有些着急道:“於莉,我,我先去方便一下,你先去點菜,我馬上來。”
“好的,你先點菜,我馬上就回來。”說完,閻解成捂着肚子,蹭的一下就往旁邊巷子裏跑去,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
繞出巷子,他直接朝紅星軋鋼廠跑去。
他現在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何雨柱,找對方借點錢。
現在四合院中,也就對方有那個錢了。
按照對方那老好人性格,估計也就對方肯給他借了。
一路氣喘吁吁的跑到紅星軋鋼廠,隨即又馬不停蹄的跑到後廚。
但此刻後廚就一兩個人在哪裏打掃着衛生,根本沒有何雨柱身影。
看着此時很是空蕩的後廚,閻解成突然狠狠拍了自己一下。
“我他娘真傻,這時候傻柱肯定在食堂打菜。”
說話間,又呼哧帶喘的朝食堂跑去。
好在食堂離後廚也不遠,閻解成片刻便來到了食堂。
看着已經排着長隊打飯的工人,閻解成墊着腳不斷朝食堂打飯窗口望去,臉上汗水不斷滴落,眼中滿是焦急。
另一邊。
因爲可能是中午原因,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此刻酒樓一樓的座位已經滿了。
整個一樓熙熙攘攘的,坐滿了喫飯的人。
站在櫃檯前,看了看熱鬧的大廳,於莉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不安,她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大酒樓喫飯。
“老闆,還有位置嗎?”看着櫃檯前的張掌櫃,於莉出聲問道。
張掌櫃剛從廚房回來,聽到於莉的話,下意識看了看大廳,發現十幾桌桌位全滿了,不由有些歉意的笑道:“二樓還有幾個包廂,您看要不要去包廂?”
“包廂?”
聞言,於莉臉色不由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張掌櫃。
包廂是什麼地方?
那是大老闆喫飯的地方,她還是算了吧!
而且估計閻解成也沒那個錢。
聽完張掌櫃的話,她又不由看了看門口,發現閻解成還沒回來,心中不由暗罵了對方一聲,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看着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於莉,又看了看對方身上穿着的工服,張掌櫃還是笑眯眯的出聲道。
“對的,您也看到了,這大廳已經坐滿了,二樓包廂還有幾個空着的,您看要不要?”
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於莉連忙出聲道:“還是算了吧!”
說完,便快步走出了酒樓,臉上有些怒氣的站在酒樓門口,不斷朝着閻解成離開的方向看去。
她現在是真的生氣了,閻解成說好的請她喫飯,哪知道來了地方,對方居然跑了。
讓她一個人現在傻傻站在這等着。
她估計等下上班了,她都不一定能喫到對方說的請客飯。
思索片刻,於莉打算在等個一會兒,要是對方還沒回來,她就回工廠食堂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