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你可以跟我談。”
劉思言堅持:“我要你們老闆過來。”
何景州:“她就是老闆。”
劉思言看向姜小米身後的鄭海洋,“這個是你們的老闆嗎?”這麼年輕,已經是一個民營殯儀館老闆了?這個負責人有30歲嗎?
姜小米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對方。
對方看了一眼後又還給姜小米,“我們以後可不往這兒來,給我的名片也白搭。”
何景州:“沒事,可能過段時間你就是這邊的服務對象。”
劉思言反應過來後嗷地吼了一聲,罵道,“你什麼意思,詛咒我呢?”
“你給我站住,你說清楚,你給我道歉!”
何景州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來殯儀館碰瓷的。
他不露聲色地看着對方,“你確定你手裏捧着的骨灰不是你父親劉國能的?你要是確定我現在就去把你父親的骨灰給你找過來。”
劉思言的丈夫伸手拉了拉她衣角,他是知道這裏到底怎麼回事的,想着不要鬧下去了,後邊來的這兩個人可不像是喫乾飯的,這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可他媳婦劉思言不同意,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果突然打退堂鼓那不就說明她心裏有鬼了嗎,反正已經這樣了她就是不承認又能如何呢?
“對,這個就不是我爸的骨灰,什麼王桂芝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趕緊把我爸的骨灰送過來,還有25分鐘,你們要是找不到我就報警。”
現在壓力給到了何景州和姜小米,鄭海洋心裏不那麼着急了,卻有了看熱鬧的意思。
姜小米看了眼鄭海洋的方向,心裏已經否定了這個人,也難怪這個鄭海洋到哪裏都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輾轉了好幾個不同的工種纔來到微山殯儀館上班,起初她還以爲他是個老實本分的,起碼靠譜一些吧。之前給王小順的屍體火化的時候就是這個鄭海洋幫忙的,撿骨灰的時候他也在,還有何雨璐的入殮他也是在的。
現在想來,這小子也是有點小聰明的,知道到她這邊來混個臉熟,以前她還不記得他,現在突然都想起來了,可以說他很成功地讓她想起了他的踏實肯幹,可是再對比今天的所作所爲,她不得不說一句,她和陸峯一樣看走眼了,這人可不像是他自己的外表那樣長得多麼憨厚,而是小眼睛裏充滿了智慧和算計。
可惜,在何景州和姜小米到來之後,鄭海洋竟然以一個圍觀者的姿態去看這個事情。
“鄭海洋。”
何景州突然點名,把走神的鄭海洋嚇了一跳,他看過來,“怎麼了?”
其實他挺不服這個何景州的,一天天的什麼工作都沒有,就因爲長得又高又帥的,天天圍繞着館長身邊,當個喫軟飯的,惡不噁心!
老天爺就是不公平,他長成這樣走不到隊形,何景州那樣隨便在女人堆裏扒拉,越這麼想他對何景州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何景州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鄭海洋是帶着情緒工作的,他什麼也沒說,而是等着姜小米開口。
姜小米神色淡淡的看着鄭海洋:“你既然代替你師父做這個主管,也是對自己有信心的,那麼這件事情你作爲負責人要怎麼解決呢?”
鄭海洋沒想到皮球又踢回自己身邊,他一時間有些語塞,“我,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我不知道啊,館長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姜小米:“這要是什麼事情都有我來,那我要你們這些負責人有什麼用?”
鄭海洋沒想到她突然要發飆。
他擰着眉頭看着這兩個家屬,心裏多少有些不耐煩了,太費時間費嘴皮子了,已經僵持了多半個小時還沒完他心裏有些躁意。人都死了還管骨灰是不是本人的呢,直接就給埋了就完事兒了。
“我問問是誰撿的骨灰吧,你們都沒有弄那個幫忙撿骨灰的委託書,我們算是白給你們幫忙的,沒有收費,這個確實要自己負責的。”
劉思言:“那我不管,你們說把我爸的骨灰弄沒了你們賠我多少錢?”
劉玉芳來這邊找姜小米,聽到有人爲了骨灰討價還價整個人都驚了,“骨灰也能賣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