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我跟你說我真的特別開心,她們終於得到了報應,要真的被判刑我就來雨璐墓地前放鞭炮告訴她一聲,那個天天被捧在手心裏長大,搶奪了她一切幸福的小子已經走了。”
說着說着唐莉咳嗽起來,姜小米看着她因爲劇烈的咳嗽而導致滿臉通紅,伸手輕撫着她的後背,“沒事吧?”
唐莉擺手,“沒事,最近嗓子不太舒服,可能說話多了,總是癢癢地想要咳嗽。”
“你不去醫院上班了嗎?我聽說你最近在接管你們家裏的殯儀館?”
姜小米微微點頭,“我父親出門了,我替他一段時間。”
“恩恩,挺好的,你父親有你這樣的女兒一定很幸福,我估計你父母和我年齡差不多吧,作爲老年人我勸你一句啊,人活着一輩子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要珍惜自己當下擁有的屬於自己的,比如你的父母,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現在什麼是重要的你知道嗎?”
姜小米心頭微酸,“陪伴父母,等我爸媽回來我就好好地陪着他們。”
“恩,人還在就好好地對父母,人走了也不枉成爲人家的子女一回,我這也是我兒子丁浩走了以後我才感悟到的。”
“我老公也是,我們離婚以後又到了一起,並沒有辦手續,但是最近我們又去領了結婚證,人還活着就不要生那麼大的氣,有多大的氣比活着,比陪伴重要呢?”
她握住姜小米的手,“你說是不是?”
姜小米與唐莉的眼神對視,看到她眼中的真誠和遺憾,重重地點頭,“是的,我一定好好的珍惜我爸媽,其實您跟我說這麼多知心的話,我也忍不住想告訴您,我父親病了,挺嚴重的。”
唐莉一臉惋惜的看着她,“好治療嗎?你可得挺住啊,你父母還需要你呢。”
哦對了,姜小米可是大夫啊,她自己都說眼中,而且提起這個事情還滿臉愁容的,唐莉就知道肯定是不好治療的病不然姜小米不會特意提這麼一句吧。
姜小米到現在還沒有接受父親病了這麼件事兒,所以不管是誰提起家裏的老人,或者是提起身體問題,她總是避重就輕的,就算有人問她姜山和杜雲去了哪裏,她就只說是去旅遊,去玩了,而不提什麼散心或者看病,因爲在她的心裏她的老爸不會得病,不會是那麼嚴重的病。
“小米,你的手機響了。”
何景州過來,將姜小米的手機遞過去。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署名,但是姜小米看着這個電話有點眼熟。
姜小米蹙眉,她記得她已經跟趙丹說過要好好的或者,趙丹也答應了不去找呂軍,怎麼又回家了呢?她流產也沒幾天,最好是不要出門的。
果斷了呂軍媽媽的電話,姜小米給趙丹打電話,可是沒有人接,她給趙媛媛打電話,“媛媛,你上班了嗎?你快去幫我看看趙丹到底在不在醫院什麼時候走的,她婆婆給我打電話說她回家鬧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裏拿着繩子,說得非常嚴重,我現在要過去,你幫我去看看。”
趙媛媛那天一聽也非常着急,“我這就去看看,我等下去那邊找你匯合吧,趙丹要是想不開我也能幫着勸勸。”
掛斷了電話姜小米跟唐莉打了個招呼,喊着何景州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跑。
何景州見她這麼着急也沒有多問,繞到駕駛座那邊坐進去發動了車子,姜小米上車他們就往呂軍的家裏趕去。
路上姜小米還找陸峯要來了呂軍家裏的詳細地址。
呂軍給了以後又給姜小米打電話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姜小米沒有多說。
陸峯一聽就沒有多問,等姜小米那邊掛斷了電話後給自己的徒弟鄭海洋打電話,“殯儀館那邊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鄭海洋說沒有,“我剛去遺體整理部門那邊轉了一圈,都是小姑娘們在忙,姜小米不在,何景州也不在,這兩個人就跟連體人似的,除了上廁所不一起,幹什麼都一起。”
“我問你這個了?”
鄭海洋心裏咯噔一下,“那……”
“海洋,職場抱怨是大忌知道嗎?尤其是不要將上司的各種八卦,這對你來說非常不好。”
陸峯語重心長的說完之後才掛斷電話,他心裏已經否認了這個徒弟,三年多的相處,真遇到事兒了以後才發現,真的不太行啊。
姜小米火急火燎地趕到呂軍家之後,等着電梯還沒有上去,就聽到外面嗷嗷的喊叫聲。
“那個人要跳樓,12樓啊,掉下來肯定活不下來了。”
姜小米轉頭看向何景州。
何景州已經跑出去看了,再折回來的時候電梯剛好下到一樓,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她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彭玲?你怎麼在這兒?”
彭玲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姜小米,她大驚失色,把自己的口罩戴好,也把衣服上自帶的帽子扣在自己的腦袋上,不搭理姜小米,假裝自己不是彭玲。
姜小米拉住她,“你怎麼了?慌里慌張的,你是從呂軍家裏出來的嗎?她是要跳樓嗎?”
彭玲偏頭看向姜小米,“你問我?我管她死不死呢,跟我什麼關係,讓開!好狗不擋道懂嗎?”
赫連卓擋住彭玲,眼神犀利的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