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得知二師兄遭到了刺殺,他第一時間放下了手中一切的要務,迅速奔去看望顏路。
好在顏路傷勢不是很重,雖然受了些微的內傷,但也就是休養幾日即可痊癒。
張良這才鬆了口氣,忍不住慶幸道:“人沒事就好。”
“但含光被奪走了。”
顏路苦澀道:“含光內中,蘊含一個事關七國存亡的天大祕密,此劍絕不能落入羅網之手,我本打算將劍留在儒家,然後外出吸引羅網注意,好護持此劍安危,卻不想敵人來的這麼快,完全不給我施展的機會!”
張良聞言一震。
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問道:“到底是誰幹的?竟然有人能夠從二師兄你的手中奪走武器……”
他可是知道顏路實力的。
其強行五五開的能耐,就算是儒家之主伏念親自出手,也無法戰勝他。
“是羅網!”
顏路苦笑道:“我早猜到了羅網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含光劍,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前腳剛剛來作客,後腳便派人前來奪走了武器,簡直毫不掩飾他們的野心!”
“羅網?”
聽得羅網之名。
張良倒是不意外,六劍奴實力之可怕,他們都是親眼目睹的。
當世幾乎無人能與其單獨抗衡。
若真是他們出手的話……
“並不是六劍奴出手,而是驚鯢和掩日!”
張良聞言童孔微縮,驚道:“確定嗎?”
“若非我及時趕到,恐怕二師弟已經沒了性命,能在我的手中逃脫,又手持驚鯢和掩日雙劍,嘿……他們倒是明目張膽的很。”
伏念聲音裏難掩怒意,冷冷道:“羅網……嘿……好一個無法無天的羅網,真當我儒家是他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師兄……”
“這筆帳,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伏念伸手輕輕拍了拍顏路的肩膀,語氣恢復了幾分輕柔,說道:“師弟不必多想,安心休息便是,含光劍乃是你最爲珍視之物,爲兄就算是覆滅羅網,也必然會幫你找回來的!”
“師兄……”
“你這段時間裏的躊躇,其實爲兄看在眼裏,本想等忙完這段找你談談,但我們都沒想到羅網出手竟然這麼快,也是爲兄的失策,若當時爲兄也在,你我兄弟聯手,必不讓敵人討了好去。”
伏念示意顏路好好休息,轉頭看向了張良,說道:“三師弟,隨我來,我這邊有要事與你商議!”
“是。”
張良明白是什麼事情。
這些年來,因爲當年一位摯友的存在,他一直在針對陰陽家,甚至於想要讓儒家亦是如此。
只是伏念諸多顧慮,但因爲他的存在,儒家確實與陰陽家頗有幾分交惡!
可現在羅網主動跳了出來……….到得一處靜室之中。
伏念主動問道:“師弟,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張良答道:“小弟聽聞這段時間裏,有幾名實力極爲強勁的高手在針對陰陽家,小弟便想要嘗試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蹤跡,若是能交好的話,也許大家可以互爲助力……”
說罷。
“難得師弟你有此心啊。”
伏念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弟針對陰陽家的心結何在。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我兄弟三人自當同心協力,等到奪回含光之後,爲兄與二師弟也不會對你的事情視若無睹的。”
“我明白,事有輕重緩急,我的事情不急。”
張良說道:“我立即派人查探羅網下落!”
“好。”
幾人很快便商定了計劃。
林賓哪裏知道,他這邊想要引誘儒家對付羅網,反而讓唐天豪那邊損失了一個天大的助力。
此時……
兩人早已經更換了衣物,由婠婠給兩人易容,扮做一對普通的夫婦,住進了客棧之內。
只是剛剛進去。
婠婠便忍不住歡呼一聲,握住那翠綠的劍柄,利劍無形,嘿哈幾聲,本來四四方方的方桌已經直接被削去了幾個角。
她看着含光劍,愛不釋手!
這等精心凋琢的武器,而且還帶有古時的傳說……
拿回大唐位面的話,絕對能讓任何知道這把劍來歷的人羨慕的哈喇子都流下來。
尤其師妃暄雖然已經有了色空劍。
但毫無疑問,比起這柄無形的含光劍,色空劍就要遜色一籌了。
“這把劍是人家的嘍。”
婠婠歡呼雀躍,目光卻始終不離林賓身上。
這歡呼與其說是欣喜,倒不如說是試探……
兩人之間雖然是平等的隊友關係,但就像她當初玩笑說的那樣。
S隊真的開始要變成了S·M隊了,而她就是那個M。
雖然這把劍是她奪下來的,但如果林賓說想要,她也只會不捨巴巴的把劍交給林賓,然後再惡狠狠的說上幾句奶兇奶兇的狠話……亮爪子是絕對不敢的。
“給你吧。”
林賓倒是相當大度,說道:“這把劍不僅是一柄神兵,內中還蘊含着一個天大的祕密,交給你也不是不可能,但咱們提前分配好,越王八劍,我全都要!”
“爲啥?”
林賓說道:“用唄。”
“你是八爪章魚嗎?”
婠婠吐槽了一句,也沒多說什麼,她不貪……有這把含光劍已經足夠了。
她問道:“儒家這就夠了?”….“夠了。”
林賓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多做多錯,少做少錯,我們奪劍,是因爲羅網本身就很想要這把劍,而顏路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情,所以掩日驚鯢中的任何一人出手,都有可能是栽贓嫁禍,但兩人齊齊出手,他們只會認爲是羅網勢在必得,到時候,他們自然會針對羅網,不信的話,等兩天就知道了。”
“行,那就先等兩天吧。”
婠婠聞言跪坐在牀上,誒嘿嘿的笑道:“不過師兄,長夜漫漫,我們不做些什麼的話,會很無聊的吧?尤其我們扮演的還是夫妻,分房睡就更惹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