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明顯的是將林賓當做了代表着現實世界的大使。
換言之,雖然他是一國之君,但兩人的身份卻是齊平的,更別提他還是有求於人……因此就態度上,確實是無可挑剔。
於是乎,在經過雙方之間良好的會晤之後。
羅網便真正意義上的,迎來了滅頂之災。
身爲一國之君,贏政難道不知道羅網的危害麼?
他知道,他不僅知道,甚至在他還未曾成爲始皇帝之時,還曾經遭受過羅網的迫害。
之所以到現在還保留着羅網,是因爲羅網的根莖扎的實在太深,若是強行拔除,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之大,讓他不願去做這麼冒險的事情而已。
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
比起拔除羅網付出的代價,一個可能長生的機會,以及提前交好另外一個世界的機會。
連祝玉妍都能想的到的問題,贏政又豈會想象不到?
於是乎……
在贏政不惜一切代價之下,無數羅網的暗堂駐地都被直接拔除。
所有分屬於羅網的武器都被銷燬。
這一點是來自於林賓的提議……
用他的話說,“羅網以劍爲名,只要劍還在,那麼他們遲早都會死灰復燃,所以銷燬他們的劍,讓他們徹底失去精神信仰……而且陛下您還可以發下通告,就說哪怕是羅網中人,只要帶手中武器,主動向帝國報備,並且當着帝國的面主動銷燬,那麼大秦帝國便可對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只消爲帝國服役三年起步,即可銷罪!”
對於這個提議,贏政自然欣然同意。
這樣一來,幾乎就相當於讓羅網的那些實力驚人的殺手們搖身一變,成爲了大秦帝國的力量。
而林賓出這種提議的目的也很簡單。
不僅要從外部打壓羅網,甚至還要從內部分化羅網。
如今羅網天字級殺手已經喪失殆盡。
趙高在逃……
羅網只剩大量的餘孽,而這些餘孽們同時遭受到了來自儒家、農家、墨家、陰陽家的圍剿……還有鬼谷縱橫兩個大BOSS在獰笑着盯着他們,隨時的打着他們的主意。
一邊是刀山火海。
另外一邊則是隻要丟棄掉手中的劍,就能搖身一變從殺手變成官方認證的戰士,拿帝國補貼,作威作福。
除非他們真的對羅網忠心耿耿,願爲羅網世代當牛做馬,赴湯蹈火,但問題殺手組織,以利引人,又能有多少忠心耿耿的志士?
於是乎,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裏。
大量的羅網高手落網被殺,屍體被懸在了咸陽城外以敬效尤!
同樣的,幾乎每天都會有大量的羅網高手們經受不住心頭的煎熬,主動投身到了大秦的麾下。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有不少想要喫皇家飯,但之前卻一直苦無機會的江湖遊俠們盯上了這個機會,開始主動的捕獵羅網中人,然後殺掉他們,冒充羅網之人主動投誠……….不就是三年無薪服役麼?服完了轉正了,之後就是一片坦途了。
一時間。
羅網幾乎可說天下皆敵。
“好消息,好消息!”
“什麼?!”
正與女兒商談的東君炎妃聞言面色一喜,驚喜道;“當真?”
“我跟陰陽家又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有陛下從中說項,矛盾自然也就解開了……包括你……我也特地跟陛下提了一下……”
婠婠好奇的看了林賓一眼,心道你跟我說的時候不是說順帶麼?爲啥這時候變成特地了?
炎妃聞言,頓時大爲驚喜,問道:“您的意思是說……不再追捕緋煙了?”
“倒也不全是。”
林賓說道:“贏政親自代爲說項,陰陽家依附贏政,尤其是如今煉丹的雲中君慘死,他們對贏政的作用大爲降低,所以自然需要服軟……東皇太一給出了兩個選擇,第一,就是由他親自出手,取回你們母女體內所有的陰陽家功力,他允許你們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外生活。”
“廢掉功力?”
炎妃問道:“第二個選擇呢?”
“那就是放逐了,離開這個世界,說起來,東皇太一倒是好心性,知道輪迴空間的存在之後,竟然一點也不喫驚,他不允許陰陽家功法外傳,所以你如果想保留功法的話,就必須離開這個世界。”
“還是要離開嗎?”
“但由之前的狼狽出逃,變成了自行離開,哪怕你們現在上街,也不會有人對你們進行追捕了。”
林賓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神色。
玩味道:“畢竟現在,月神她們可都忙着呢。”
炎妃:“??”
林賓笑而不語。
此時,遠在距離咸陽城數百里外的一處寧靜的村落。
因爲村子人口不多,所以客棧飯店是一體,而且狹窄破落的不行……生意也委實不怎麼好。
而這一天。
客棧裏卻迎來了一個客人,雖衣着破舊,但神情澹然平靜,一看便是身份地位不俗之人。
哪怕是逃難。
趙高仍然維持着他那一貫的優雅從容……
作爲羅網真正意義上的最高首領,他的實力之強還要在天字級的殺手之上。
因此,在提前有所防備的情況下。
就算是贏政也沒能對他實現一擊必殺……但可惜,在看過指鹿爲馬的典故之後,贏政對趙高的殺心之重,還要在羅網之上。
因此,針對於他的畫像幾乎撒的大秦帝國到處都是。
同時遭受到了諸子百家反賊與大秦帝國的圍剿,這段時間裏,趙高過的極不如意,只不過憑藉他高絕的實力和縝密的心思,到現在仍然未曾落入敵人的羅網之中。
但現在看來……….“我的好運氣似乎到此爲止了。”
菜還沒上。
趙高卻突然間自嘲的笑了起來。
他沒逃跑……
這種情況下,逃跑似乎也沒有用了。
他嘆道:“只是我實在不明白,我羅網究竟是怎麼得罪你們陰陽家了,你們要這麼對我們羅網趕盡殺絕!”
說話間。
星魂與月神兩人並肩自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