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三言兩句就將事情的原委說清楚,也將自己的態度拿了出來。
別看他是個官迷,但也正因爲這樣知道面子爲何物。
時間越長他就覺得李振民不是一般人,心底已經完全沒有了較勁裝逼的想法,相反是想要巴結。
在他的觀念裏,人想要飛黃騰達,有幾個必要條件。
第一,要麼自己足夠有本事。
第二,要麼家裏有背景。
第三,要麼有貴人相助。
第一點他自問跟李振民相差甚大,他沒有不服氣,因爲其他人也不如李振民,
第二點,劉家自然不是。
所以只有抓住第三點,跟住李振民這個貴人,劉家才能飛黃騰達高人一等。
就算他沒直接沾光,但自己不是還有兒子嗎?
以後就算劉家比不過李家,但還比不過其他人嗎?這同樣也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今天他很機智的當着院裏看熱鬧的其他人的面給足了李振民面子,說出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這句話。
這就證明劉家從此是跟李家一條戰線了!
而這一句話落下之後。
院裏一片譁然。
有人表示劉海中真改性子了,竟然讓自己最寶貝的大兒子拜師從此低人一等。
有人也表示劉海中這是以退爲進,畢竟李振民的能力有目共睹,拜師並不丟臉。
只有易中海和賈家臉色很不好看。
“臭小子,愣着做什麼,趕緊行禮,教過你的,別犯錯!”
正在大家討論之際,劉海中呵斥了一聲發愣的劉光奇。
劉光奇立刻提上手裏的好東西上前。
李振民往屋裏主位上一坐,表示可以接受。
李鐵國見狀也明白過來,推了推發愣的女兒小聲提醒了一句。
李婉瑩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接過劉光奇的東西。
至此第一步算是過了。
接受了禮品那就表示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只等劉光奇行拜師禮了。
這一點劉光奇在白天的時候就跟劉海中商量過,所有的細節早已經在心裏滾瓜爛熟。
敬茶。
下跪。
儘管很緊張,但表現得很是恭敬,沒有出半點紕漏。
“師父在上,受徒弟劉光奇一拜,皇天在上,以及各位鄰居見證人,我在這裏起誓,從此以後徒弟定當孝敬師父,記住師父所有的教誨,如有做出不孝之事,任憑師父懲罰,覺悟怨言!”
“師父,您請喝茶。”
劉光奇往地上一拜,話語擲地有聲。
李振民點點頭:“好。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第四個徒弟,在你上面有大師姐梁拉娣和二師兄許大茂以及三師兄閻解成,從此以後希望你們互幫互助,團結一條心。”
“在我這裏沒有多餘的規矩,有沒有出息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要勾心鬥角對同門做出損人利己之事,否則恩斷義絕,我不會有任何留手,沒有第二次改正認錯的機會。”
這話以前沒說過。
所以這次不僅僅是說給劉光奇聽,也是說給其他三個人聽。
李振民是個怕麻煩的人,平時你怎麼鬧無所謂,就算許大茂這次的事情也只是生氣了一會兒,並沒有真的要下死手。
但同門相殘,是他一定要叮囑禁止的。
否則按照原本的禽獸四合院的劇本,有些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所以有必要狠狠打一劑預防針。
聞言劉光奇再次磕頭,鄭重道:“徒弟記住了!”
許大茂幾個人雖然沒說話,但也全部放在了心上,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畢竟每個人實際上多多少少有些小心思,每個人家庭不一樣,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今天李振民說了自己會出手,並且沒有改正認錯的機會,於是大家都紛紛心裏響起了警鐘,同時心裏的石頭也落了下來,畢竟有師傅在,大家感情應該不會變差的吧。
李振民點點頭,將茶喝下。
“起來吧,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徒弟了,有問題可以來找我,從明天起你和許大茂每天抽一個鐘頭晚上來我這裏,有特殊情況記得請假。”
“是,師父!”
“是,多謝師父!”
劉光奇滿口答應,許大茂也跟着說謝謝,之前的事情這算是揭過了,根本不用多說什麼。
當然,一個鐘頭是看着不多,但是累計下來可是很多的。
而且誰說一個鐘頭就是一個鐘頭的,所謂的鐘頭是個虛數,或者說最少一個鐘頭。
要是不耽誤李振民學習,許大茂知道是可以擁有更多輔導時間的。
拜師禮結束。
劉海中也邁着王八步走了回去。
四合院裏不少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許大茂則是沒有離開,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振民挑眉道:“你又怎麼了?”
許大茂撓撓腦袋,上前壓低聲音問道:“師父....你看....秋楠可不可以....”
“嗯?”
“就是....我覺得小師弟學習也是學習,再多一個人互相討論效果可能會更加好一些,所以....”
“所以你想讓丁秋楠也再學一年?”
“對,不過這個還是要看師父您的意思,我也只是問問...”
許大茂生怕李振民生氣,態度放得很低。
李振民想了想,問道:“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她讓你來問的?”
“不是!”許大茂連連搖頭:“師父你別誤會,秋楠她沒有讓我問過,連試探和暗示都沒有,是我自己覺得她考得也一般,所以想着跟她一起學習。”
李振民又問道:“她知道這件事?”
許大茂不敢隱瞞,解釋道:“昨天我不是找她出去了嘛,就是跟她說這件事,雖然她沒說,但我看得出來她其實也想的。”
“她想?”
“對!”
“有多想?”
“呃....應該很想吧。”
“很想是多想?”
“呃....”
“她要是真想就自己來找我,這點勇氣都沒有還說想再來一年?難道我比再來一年還要可怕?”
“……”
許大茂心想還真有可能是這樣啊。
師父你不知道,丁秋楠喜歡你的,而且喜歡得很卑微,她哪裏敢在你面前提要求啊,哪怕暗示都不敢啊。
想到這裏許大茂心裏不由得一揪,倒不是對丁秋楠念念不忘,而是真的心疼丁秋楠。
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怎麼偏偏就要喜歡師父呢。
換個人喜歡也不至於這麼膽小卑微吧。
對此他其實很不理解丁秋楠爲何會這樣,明明直接面對就是了,喜歡就喜歡又沒什麼丟人的,幹嘛給自己找罪受。
當然,不理解歸不理解,他還是尊重丁秋楠的,不會將這件事給李振民說,而是覺得讓丁秋楠自己突破心魔比較好。
至於去舔丁秋楠?
許大茂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纔不會那麼卑微。
與其在糾纏示愛給丁秋楠壓力,還不如自己努力做自己的事情,變得更加優秀,同時順其自然等丁秋楠走出來。
到那時能成就成,成不了也沒事。
他還真不信找不到更好的了。
“你走吧,這件事不用你摻和,她自己要真想,自己會跟我說的,你別事事替她着想,萬一給她造成壓力了反而效果不好。”
李振民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許大茂心想我都告白失敗了,還什麼壓力啊,不過告白失敗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怪不好意思的,於是就忍了回去。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這就走了,明天我再過來請教你一些問題。”
“好,從高考卷開始找問題吧,你回去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