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現在應該說是雪狐了，因爲只剩下一條尾巴了。
那一條萎縮下去的尾巴，當然是給雪狐提供了龐大的力量，此時雪狐身上爆發出的氣勢，比完整狀態的楊肆還要恐怖。
不知道爲什麼，楊肆感覺隨着雪狐身上氣勢的爆發，原本頭上因爲雷霆之劍已經轟出去，已經開始潰散的雷雲，約有凝聚的趨勢。
此時，雷霆之劍，已經轟破了最後一層冰牆，到了雪狐和杜娟的面前了。
呼！
雪狐直接噴出一股白氣，隨着這一股白氣噴出，雪狐身上的氣勢也迅速地跌落。
隨着雪狐身上氣勢跌落，原本匯聚的雷雲再次潰散。
而原本威勢龐大的雷霆之劍，在觸碰到這些白氣的時候，竟然直接開始消融了。
楊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目瞪口呆，這玩意噴在威力如此恐怖的神霄天罡劍之上，竟然都可以直接消融。
如果…
這一口白氣直接在身體上面…
這不比有硫酸還恐怖。
這時候，雷霆之劍已經徹底的被白氣給吞噬了。
而白氣還剩下很大一部分，席捲向楊肆的位置。
楊肆忍不住嘴角一抽，這玩意可不興碰。
幻影步！
楊肆腳下一踩，直接消失了。
白氣自然也就撲了個空。
楊肆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方向。
“你到底是誰？”
“杜娟”死死地看向遠處的楊肆。
“該死！”
就這時候“杜娟”忽然罵了一句，然後面容露出掙扎之色。
楊肆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心裏大概清楚，應該是杜娟本身在反抗她的奪舍。
一時之間楊肆也不知道該怎麼插手，只能眉頭緊鎖的看着這一幕。
不過這時候，楊肆注意到一邊只剩下一條尾巴的雪狐。
此時，丟掉了一條尾巴，噴出那一口白色氣息之後的雪狐，不光氣勢跌落，體型都縮小了一部分。
而且，就連原來的氣勢都沒有辦法保持，此時雪狐的氣息從原本半步武神的地步，直線下降跌落到了止境的樣子。
而且看着氣息虛浮，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跌落的樣子。
很顯然，丟了一條尾巴對於這雪狐來說，代價非常的大。
雪狐此時氣息萎靡地趴在雪地上，擔憂地看向自己的主人，它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行動力了。
看到這一幕，楊肆沒有繼續動手，而是開始在系統裏面繼續翻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得上此時的杜娟。
一會之後，杜娟的臉色平靜了下來。
“我今天真的是栽了。”
一道聲音從杜娟的口中說出，但是此時杜娟看向楊肆的目光卻格外的溫柔。
“閉嘴，明明是你自己非得搶奪我的身體。”
楊肆熟悉的聲音傳出。
杜娟！這是真正的杜娟的聲音。
“你們，這是什麼情況？”楊肆有些懵逼。
“哼！”
一聲冷哼傳出，不用說楊肆都知道這是誰。
“這個老不死，想要搶奪我的身體，也得虧四郎你來得及時，剛纔爲了抵禦四郎你的雷霆之劍，強行出手導致她消耗過大，我纔有能力反抗。”
“這種老妖怪當真可怕。”
“你纔是老妖怪！”
“從大武神時代，苟活至今，你不是老妖怪誰是老妖怪？”
“你懂什麼…”
“…”
“…”
然後，在楊肆目瞪口呆之中，他看到了杜娟在自己跟自己吵架，但是傳出來的卻是兩個不同的聲音。
不光是楊肆懵逼。
邊上趴着的雪狐，也是一臉懵逼，面前的這個…是它的主人嘛？
“好了好了，你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楊肆有些頭疼的開口詢問。
“現在是她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她，我們現在算是共存。”
杜娟開口說道，這是杜娟。
“這麼說來，她還是有機會和你搶奪身體？”楊肆皺眉開口。
“哼，我倒是想！”
聞言，楊肆直接忽略了。
“不，現在我們已經是一體的了，怎麼說呢，很複雜。”
杜娟皺眉沉思了一下。
“她應該是個精神體，是一個從大武神時代存活下來的精神體，是一位正兒八經的武神。”杜娟開口說道。
“精神體？武神？”楊肆一陣懵逼。
不過大概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理解，就是靈魂，一個來自曾經武神時代的武神殘魂。
怪不得，實力竟然如此恐怖，原來竟然是武神，正兒八經的武神。
“話說，你口中的大武神時代，距離現在到底多少年了？”
“爲什麼稱之爲大武神時代？”楊肆好奇地開口。
“也就是武神殿存在之前的時代。”杜娟皺眉思索。
“別動我記憶！”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你的現在不也是我的了。”杜娟嘟囔了一句。
隨後杜娟看向楊肆：“距今大概3000多年吧。”
楊肆一陣目瞪口呆：“也就是說，武神殿存在了3000多年，然後你體內那個武神殘魂，也存活了3000多年？”
“武神殘魂？”杜娟一愣，隨後也理解了楊肆的意思。
“對，三千多年了。”
杜娟點了點頭。
“至於爲什麼三千多年前稱之爲大武神時代，因爲在那個時代之後，武神不出。”杜娟開口說道。
“她怎麼存活下來的？”楊肆嚥了咽口水隨後又問：“爲什麼那個時代之後，武神不出？”
“…讓我整理一下思緒，四郎你這問得有點多。”杜娟揉了揉太陽穴。
“呃呃呃…”
楊肆啞然。
隨後，楊肆想到了四島國的那一條八歧大蛇，還有迷霧之海中心，那個在睡覺的雲麒麟。
它們都是從三千多年前存活下來的？
楊肆咂了咂嘴，不由得感嘆，這些異獸的長壽啊。
這個時候，杜娟開口：“她之所以可以存活下來，全是依賴小狸。”
杜娟看向了邊上的雪狐，同時伸出手向雪狐的頭上摸去。
雪狐可能稍微有些遲，現在它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主人。
“小狸，辛苦你了。”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聽到了自己主人的聲音，雪狐瞬間不動了，乖乖低下頭，任由杜娟撫摸。
楊肆一時之間，有些懵逼。
此時的楊肆，是一肚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