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這法陣聽上去有點意思。

    “哪位高人設的法陣?”

    姜印:“沒什麼高人,陣是我設的。”

    白宴辰很是詫異,“你懂玄門術法?”

    很快他又接了一句,“別又告訴我,你爲了生計,曾給某位大佬打過工。”

    同樣的話術,他已經聽了無數次。

    姜印這次沒有瞞他,“你忘了,我爸就是玄門的。”

    聞野插話,“周天明不是搞餐飲的嗎?”

    白宴辰通過後視鏡瞪了聞野一眼。

    聞野被瞪得很無辜,“七爺,我真的沒記錯,他就是搞餐飲的。”

    姜印笑笑沒說話。

    白宴辰卻是懂了。

    她口中的父親,並不是周天明,而是張大師口中的奇人,也是姜印傳說中的養父。

    將來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會會此人。

    喫飯的地方是白宴辰經常光顧的一家會所,會所廚師的手藝讓白宴辰很欣賞。

    姜印對口味沒太多挑剔,只要能填飽肚子,喫什麼都無所謂。

    這是兩夫妻第一次單純在外面用餐。

    姜印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白宴辰卻將這頓飯當成兩人的第一次約會。

    明明只有兩個人,卻足足點了十幾道菜。

    “聞野呢?叫他一起過來喫啊。”

    滿滿一桌子美味,兩個人喫太浪費。

    白宴辰指指旁邊的房間,“他們在那一桌,虧不着嘴。”

    他們,而不是他。

    說明旁邊房間喫飯的不只聞野一個。

    姜印很快反應過來,白宴辰身邊除了聞野,還有其他保鏢時刻保護。

    只是他們行蹤詭祕,平時很少見得到人。

    姜印調侃,“是不是每次出門,都要在身邊帶着一羣人?”

    白宴辰對此也很無奈,“族規限制,我也沒辦法。”

    即使他是白家家主,有些規矩也不能破壞。

    “像你這種家庭的孩子,小時候是不是活得很辛苦?”

    姜印並沒刻意瞭解過白宴辰的家世,只知道白家在京市的地位很不一般。

    作爲白家年紀最小,也是唯一嫡出的血脈,白宴辰從出生那天,就被賦予了家主的使命。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就要被嚴格制定,這種高壓環境只要想想就讓姜印覺得很無趣。

    白宴辰笑了笑,“雖然白家規矩不少,我小時候活得還算自在。我爸的生活重心在我媽身上,我媽的生活重心是讓我快樂。”

    姜印沒想到他會提及自己的家世,“你父母很相愛?”

    白宴辰點點頭,“算是吧!至少他們讓我在一個有溫度的家庭中長大。”

    姜印好奇,“聽說你上面還有六位兄姐,每位兄姐的母親都是不同的女人。你爸這麼風流花心,你媽一點都不介意?”

    白宴辰輕颳了她一下鼻頭,“從今往後,應該稱呼咱爸咱媽。”

    姜印:“……”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白宴辰爲她解惑,“我媽應該是不介意的,從她遇到我爸,直到我爸去世,她每天活得都很精緻。”

    “我爸也用最大的能力,給她構建了一個童話城堡,讓她無憂無慮的在這段婚姻中享受到最幸福的時光。”

    白宴辰沒資格評價父親從前的那幾段感情。

    說是感情,更像是逢場作戲。

    畢竟當年的白耀宗要顏值有顏值,要金錢有金錢。

    他可以唾手可得世間一切,沒必要爲了一個女人失去自由。

    後來爲什麼娶了他媽,也許是遇到真愛了吧。

    姜印:“我完全接受不了另一半是處處留情廣泛散種的海王。”

    白宴辰很認真地向她承諾,“我不會成爲我爸那樣的人。”

    過於深邃的眼神,看着姜印心尖一抖。

    今晚的白宴辰,就是移動的荷爾蒙,無所不用其極的散發着魅力。

    有那麼一瞬間,姜印懷疑自己動心了。

    同牀共枕那麼久,又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絕色,就算她的心是石頭做的,也很難不在紅塵中淪陷。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離開前,姜印去了一趟衛生間,順便接到洛顏的電話,讓她定個時間,傅裴琛請喫飯。

    姜印用肩膀和耳朵夾着電話,擰開水籠頭洗了洗手,“如果是爲了在醫院救他的事情請喫飯就不必了,他幫我一回,我還他人情,理論上已經各不相欠。”

    “何況我最近事情太多,抽不出時間喫飯應酬,幫我回絕傅先生,讓他不必破費。”

    又與洛顏囉唆幾句,姜印便掛斷電話離開衛生間。

    迎面走來一羣年輕人,其中一人得意的說:“昨天晚上那個妞玩起來真帶勁,各種工具從頭到尾上了一遍。”

    “明明怕得要死,爲了我承諾的五千塊,她硬是堅持到最後。”

    身邊同伴發出一陣猥瑣的笑。

    “那妞現在還活着嗎?”

    “活着呢,還問我下次什麼時候帶她玩。如果肯加價,她願意玩得更刺激。”

    污言穢語聽得姜印生理性不適,擡頭看了那羣人一眼,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爲首的男子染着紫發,左耳處戴着一枚十字架耳釘,很帥氣的一張臉,只是眼中的流氣令人厭惡。

    這些人,個個名牌加身,穿着時尚,戴在手腕上的表動輒上百萬。

    姜印看向對方時,一行人也看到了姜印的存在。

    兩方人很快在會所的走廊處擦身而過。

    “美女!”

    紫發男子一手攔住姜印的去路,“你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朋友,怪我記性太差,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我叫許亦君,朋友們都叫我君少,你叫什麼名字啊?”

    嗆人的酒氣迎面而來,姜印向後退了幾步,語氣淡淡,“你認錯人了。”

    幾個男子無不被姜印的容貌所吸引,這張臉,實在是美得讓人想犯罪。

    錯開距離,姜印試圖從旁邊離開,被另一個男子攔住去路。

    “美女,別急着走,交個朋友,加個微信唄。”

    姜印沒想到,她不過是出來上個廁所,居然會遇到周安傑。

    沒錯,這個一臉猥瑣,嚷着要加她微信的男子,正是差點奪走她腎臟的生物學弟弟周安傑。

    年輕就是好,頂幾副猛藥,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離開icu,這病鬼也不怕早日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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