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與姜晚寧過日子的時候,周天明從來不擔心被老婆查崗。
姜晚寧是個理性與知性並存的女子,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否則也生不出姜印那樣漂亮的女兒。
得知他在外面有了小公館,姜晚寧不哭不鬧,只遞給他一紙離婚協議。
嫁得低調,走得乾脆。
那份氣度,直到現在都讓周天明後悔當年爲什麼沒有對前妻苦苦挽留。
要不是陳曼瑤給他生了一兒一女,這輩子都休想嫁進他周家大門。
陳曼瑤氣瘋了,“每次一吵架,你就拿我跟姜晚寧那個賤人比,她纔是你心中揮之不去的白月光吧?”
周天明:“沒錯,在我心裏,永遠都有她的一席之地。”
畢竟是年少時期發自內心第一個愛上的女人。
初戀時的點點滴滴,周天明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陳曼瑤冷笑,“這麼把你的白月光當一回事,爲什麼對她生的女兒那麼厭惡?”
“承認吧,在這個世上,你只愛你自己。”
“姜晚寧早就看出你冷血薄情,當年纔會帶着女兒遠走他鄉。”
“啪!”
被揭穿僞裝的周天明狠狠抽了陳曼瑤一耳光,“賤人,閉嘴吧。”
陳曼瑤反手回了他一耳光,“說我是賤人,你又比我高貴多少。”
於是兩夫妻當着家中所有傭人的面,再一次大打出手。
作爲圍觀者之一,這種激烈的場面,周安雅已經見怪不怪。
她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外面擾人的爭吵聲也在這一瞬被隔絕在外。
電話響了,是趙寧兒打來的,約她出去見個面。
周安雅對趙寧兒一點好感都沒有。
奈何對方出身比她好,男朋友混的又是白宴辰的那個圈子。
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將來,她也得忍着噁心和對方做朋友。
兩人約在一家人氣不太高的咖啡廳內。
周安雅來的時候,趙寧兒已經在坐位上等了。
簡單的一陣寒暄過後,趙寧兒問:
“網絡上到處都是你們周家的負面消息,作爲黑客界大神,你怎麼不及時出手制止,由着姜印那賤人在直播間裏胡說八道?”
周安雅原本就憋着火氣。
聽到趙寧兒不分青紅皁白地跑來質問,情緒更加暴躁了。
“是我不想制止嗎?姜印段位深不可測,我沒辦法扭轉直播間的局面。”
周安雅嘗試過各種方法在直播間內搞破壞。
每當她採取行動,就有一隻無形的黑手阻攔她的動作。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姜印面前喫癟。
她有理由懷疑,姜印在黑客方面也是個翹楚。
她嘗試調查那黑手的行蹤時,電腦數次被卡死,顯然是被對方設置的反跟蹤程序攻擊了。
趙寧兒諷笑一聲:“你該不會想說,在黑科技方面,姜印比你更勝一籌吧?”
周安雅恨不得狠狠撕裂趙寧兒那張臉。
“寧兒,你約我出來,就是爲了嘲笑我?”
趙寧兒也意識到自己的口吻過於尖酸刻薄。
“周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發自內心地爲你難過。”
“都怪姜印那個狐狸精,接二連三搞事情。”
“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主動對白七爺投懷送抱。
“吳明明說那天從校園門口把姜印接走的男人來頭不小,我盲猜可能是你家白七爺。”
趙寧兒故意用了“你家”兩個字,就是要告訴周安雅,她和白宴辰纔是天生一對兒。
明知道趙寧兒沒安好心,周安雅還是被對方的花言巧語短暫地治癒了。
趙寧兒口中的吳明明,與周安雅有着不錯的私交。
也是帶動輿論,帶着大批學生找姜印理論的眼鏡女。
周安雅也是事後才從同學口中聽說,那天姜印剛到學校,就被吳明明等人攔在校門口齊聲討伐。
後來事情鬧得越來越大,連學生會都被驚動。
結果來了一羣不速之客,氣勢浩蕩地把“被圍毆”的姜印接走了。
目睹那起事件的學生不在少數。
好多花癡女覺得抱走姜印的男人帥氣逼人,紛紛好奇男人的背景。
可惜的是,白宴辰曝光率太低,多數人只聽說過白宴辰的大名,卻很少捕捉到他的長相。
學校周圍的監控視頻被人爲刪除了,還是無法修復的那種。
就連試圖錄像的學生,手機都被當場收繳。
導致學校裏的大部分人,只知道姜印被一個很帥的男人英雄救美帶走了。
至於男人姓甚名誰,是什麼來歷,則成了一道解不開的謎。
周安雅也是通過各種途徑才猜出當日帶走姜印的,很有可能是白宴辰。
她怒氣交加,又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由着姜印繼續噁心她。
趙寧兒問:“安雅,你男人都要被狐狸精搶跑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啊?”
趙寧兒知道周安雅最近很不待見自己,她同樣也不待見周安雅。
自從老宅的事情談崩之後,趙寧兒越來越討厭周安雅。
兩人都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塑料姐妹花,但這不重要。
有些朋友,就是拿來利用的。
在周安雅的怒氣達到頂點前,趙寧兒見好就收。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堵心的事情,今天約你出來見面,想問問你,要不要搞死姜印?”
想!當然想!做夢都想!
周安雅內心狂吼,臉上卻無波無浪。
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周安雅一本正經地說:“法治社會,你覺得我能搞死誰?”
趙寧兒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就算我們生活在法治社會里,也阻止不了意外的發生。”
周安雅挑眉,“什麼意思?”
趙寧兒壓低了聲音:“聽凌雲說,白七爺近日要離開京市。”
“沒有他在旁邊庇佑,你猜,那狐狸精遇到危險的機率會不會變大?”
趙寧兒比周安雅更加討厭姜印。
自從上次在1908讓姜印搶走所有的風頭。
接下來的幾次聚會,賀凌雲的朋友們便經常把姜印掛在嘴邊。
尤其是景珂,對姜印的欣賞簡直到了崇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