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各個品牌都在這裏設置專櫃。
所售商品雖價格不菲,卻從來不缺客人登門,而且還都是有錢的客人。
除了登遊輪那次,姜印穿過一次修身旗袍。
大多數時間,她更喜歡穿時尚款的工裝制服或運動裝。
普通女孩子很難駕馭這種風格,穿在姜印身上,卻獨顯另類和帥氣。
爲了避免引起旁人的側目,白宴辰讓聞野等一衆保鏢與兩人之間隔開距離。
俊男美女的組合,很難不吸引路人的視線。
有趣的是,出入這裏的消費者,身上穿的,手上背的,脖子上戴的。
都是叫得出名字的某品牌奢侈品。
比如香奈爾的裙子,愛馬仕的包包,卡地亞的手鐲……
而白宴辰和姜印無疑成了人羣中另類的存在。
姜印那套時尚款工裝制服,最多不超過五百塊。
腳上踩的是一雙小品牌運動鞋,目測不超過兩百元。
最引人嘲笑的就是她肩上背的帆布包。
要款式沒款式,要品牌沒品牌。
看着很像哪位老人家用不穿的牛仔褲拆吧拆吧縫製出來的破爛貨。
包底的位置磨損很嚴重,有些地方還掉色了。
總之這種包,丟在路上都沒人撿。
白宴辰雖然身材修長,五官俊朗。
但他卻穿了一套根本看不出任何品牌的黑長褲和黑襯衫。
沒有任何標識logo,根本辨認不出品牌。
如果兩人去的是普通商場,或許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
問題就是,皇朝百盛國際商城,所售賣的商品都是國際大品牌。
您二位穿得這麼普通也敢來這裏逛,確定承受得了這裏的消費?
瞥見來來往往的行人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白宴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那些人到底在看什麼?”
姜印忍笑,“她們在估算你這一身行頭值幾百塊?”
白宴辰:“……”
襯衫褲子皮鞋,包括戴在左腕上的表,全部來自私人定製。
幾百塊?
幾百萬還差不多。
這種無聊的事情,白宴辰當然不會往心裏去。
途經一家女裝店時,白宴辰被陳列在櫥窗內的旗袍所吸引。
“要不要進去看一看,那件紅色的很好看。”
姜印挑眉,“你不是說,旗袍不適合我這個年紀?”
白宴辰語帶曖昧,“我希望你只穿給我一個人看。”
上次登遊輪,姜印穿旗袍的樣子直到現在都讓他記憶猶新。
在感情上,他很霸道,不希望心愛之人最美麗的一面,被不相干的人欣賞去。
姜印本來對旗袍不感興趣。
看到白宴辰所指的那件紅色旗袍時,忽然覺得這男人眼光還怪好的。
“你坐這裏等,我去看看。”
因爲是女裝店,按照商場的規矩,男性顧客只能止步休息區。
櫃姐並沒有因爲姜印穿着普通就對她怠慢,“小姐,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櫃姐面露笑容,“小姐真是有眼光,這件旗袍是手工定製,而且還是我們店裏的孤品。”
“不好意思你來晚了,那件旗袍是我先看上的。”
迎面走來兩個人。
年長的女子五十左右,發福的身材雖然略顯出幾分臃腫之態,穿着打扮卻十分富貴。
而開口說話的,是中年婦人身邊的年輕女子。
長髮及腰的白幼瘦,看着就是從小在福窩窩中長大的嬌嬌女。
這個嬌嬌女,姜印認得。
正是洛顏那個異父異母的姐妹,洛姍姍。
上一次見面,是在某家海鮮自助餐廳。
洛姍姍陷害洛顏不成,反被姜印和洛顏聯手整治。
她和高博文逃跑時的狼狽畫面,直到現在都讓姜印記憶猶新。
洛姍姍一臉敵意地看着自己,姜印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
“這位小姐,你是想明目張膽地跟我搶東西?”
洛姍姍故作無辜,“我可沒搶,那件旗袍本來就是我先看上的。”
姜印用眼神制止住休息區準備迎過來的白宴辰。
女人的戰場,不需要男人多管閒事。
她看向櫃姐,“你來說說,是誰先點名要那件旗袍的?”
櫃姐腦子有點懵。
的確是姜印先進的這家店,而且這位小姐容貌身材樣樣不凡。
櫥窗裏那件孤品旗袍穿在她身上,一定會大放光彩。
可櫃姐也不傻。
姜印外在條件是很不錯,但穿着打扮過於隨意。
旗袍的售價在六位數以上,以她多年的櫃姐經驗,這個漂亮女孩未必拿得出這筆消費。
反倒是那母女二人,更像是消費得起的大豪客。
在待客方面,櫃姐絕對是個人精。
本着兩方客人都不得罪的原則,櫃姐笑着提議。
“既然兩位小姐同時看上這件旗袍,不如各自都試穿一下?”
言下之意,只要試過之後肯買單,她賣誰不是賣。
姜印:“我從來不穿別人穿過的二手衣服。”
洛姍姍身邊的中年女人皺起眉頭,“你這小姑娘,說話怎麼這樣沒禮貌?”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姜印。
“別怪我說話打擊你,憑你的消費水準,恐怕連那件旗袍上的一顆釦子都買不起。”
“勸你識相一些,不要跟我女兒爭。”
姜印瞬間瞭然。
這個中年女人,就是洛顏的生母。
她聽洛顏提過一嘴,與家裏人的關係處得很一般。
尤其是洛母,對一手撫養長大的洛姍姍感情非常深厚。
就連親生女兒認回來了,與洛顏之間的母女情也熱絡不起來。
由於洛母偏心非常嚴重,洛顏連家都懶得回。
她在外面租了單身公寓,每到特殊節假日,才提着禮物回洛家別墅走個形式。
好友的親情資源被洛姍姍搶佔,這種事,姜印絕對不能忍。
她非常豪氣地將白宴辰之前送給她的黑卡拍到桌面上。
“是否消費得起,這張卡說了算。”